“小小年纪,眼力不错嘛。”白大褂干脆也不装了,扔下笔拍了拍手,“估计人也差不多到了,我最后再给你三分钟跟你的美女娇妻告个别,到了那边,也记我个好。”
“不好,老公,这偏僻地方他们如果真的叫人来,咱们还不得吃个哑巴亏,要不快跑吧!”谭亦月手心不住的冒汗,不自觉得拉住丈夫的衣角。
江莱一见有便宜可占,心里乐开了花,他扭头看着柔弱的娇妻,装出满脸慌张的神色:“老婆,要不你亲我一下给我点勇气,我上去跟他们拼了,然后你趁乱逃出去?”
谭亦月满眼不舍:“不,我不要!”
“要不你多亲我几下,万一我一上手真能打赢了呢?”江莱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偷笑着亲了上去。
此时,心如死灰的谭亦月把心一横,火热的回应起来,这更加给了江莱治好她的信心。
恰此时,刺耳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亲热,随后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江莱感觉这脚步声有些熟悉,他好奇的把帘子拉开一角,瞄着外面的来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竟然是岚海医院专家组那位,被自己开除了的曲二哥!琇書蛧
“大哥,到底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叫我带着兄弟们过来?”曲二哥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来了个刺头,这个废物手底下没一个顶用的,呸!”白大褂踹了地中海一脚,疼的地中海在地上连连打滚。
“一个刺头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动手?凭你银针刺穴的功夫,三根下去,还不让他生不如死?”曲老二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针递给了白大褂。
可白大褂却根本没接。
“那人是个懂医术的,这招没用。”白大褂摇头。
“大哥,这年头还有人能让你说懂医术,真是难得,不过话说回来,学医的后生们怎么今年都冒出来了?前段时间害我没了工作,这回又来砸你的场子。”
曲老二按照白大褂指着的方向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我非要把他们给碎尸……江、江、江主任,您怎么在这呢?”
看见江莱,吓了曲老二一个趔趄。
“哟,这不是名震天下的曲二哥么,怎么,您要把我碎尸什么,我没听清?”江莱掏了一下耳朵。
“碎尸,额,不不不,你听错了,是随侍身侧,对,随侍身侧。”曲老二马上换了一张讨好脸。
“你干什么呢?上,打他!”白大褂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要扇他。
万万没想到,曲老二反身就给白大褂一记耳光,“这可是我顶头上司,能不能回岚海医院工作,全指望他呢。”
白大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我可是你亲哥!”
“那他就是我亲爹!”曲老二转身笑呵呵的作了个揖,“那个,爹,不是,江主任,您来这有何贵干呐?”
“噗嗤。”谭亦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莱握着她的手:“你看,那几个吻多有效果。”
谭亦月弄了个大红脸,一个粉拳打在江莱的胸口上,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几年前,我托人给孤儿院捐了款,但是一直没时间来,所以这次得空过来看看孩子们。”江莱摆弄着手里的点滴瓶。
“这怎么好劳您亲自过来看,我在家闲着,您说一声我替您来不就得了。”曲老二偷偷在背后做了个手势,让门外的人带着白大褂赶紧离开。
凡事不能做的太绝,江莱倒也懒得管他们,带着曲老二和谭亦月开始给孩子们看病。
“嘀,神医系统启动,感激值+100。”
刚给第一个孩子布好了针,系统便立刻有了动静。
江莱喜出望外,吩咐曲老二把几个孩子的病床并在一起,然后给他们同时医治。
“嘀,神医系统启动,请注意,本系统并无卡顿,感激值再再再再再再再加100。”
半天时间,直到给所有的孩子治疗完毕,医典第六部的解锁也已经过了大半,江莱喜出望外,看着妻子火辣的身形,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发觉江莱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曲老二赶紧上前:“江主任,之前说你坏话什么的,那都是老三的主意,你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能不能?”
“我悄悄跟你说个事,只要你能做到,专家组就有你一席之地。”江莱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曲老二对这位大人物是打心底里害怕的,但是想想打牌欠下的债,他只好咬着后槽牙答应。
“包在我身上!”曲老二听完后乐的屁颠屁颠的,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孤儿院。
“老公,你给他提了什么要求,看给他高兴的?”谭亦月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小惊喜,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莱拉着她的手在赵毅的带领下,缓缓走出孤儿院,在门口,还把孩子们后续的保健方法也顺便告诉了院里的人。
车上,小刘正在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喝着饮料,无比惬意,看二人回来,急忙开门迎接。
“江总,你昨天不是说,唱诗最少也得两个小时么,难不成你们听到半路就出来了?”
唱诗?谭亦月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战栗,知道自己喜欢唱诗的事,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江天了,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是怎么了解到的?
“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唱诗,难道?”说了一半,谭亦月感觉不妥,连忙改口,“准备这样的惊喜你竟然不提前告诉我,真是太坏了。”
江莱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没提前过来看看,谁知道一个孤儿院会有这样的变故,害得你都没看成表演。”
谭亦月摇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莱抱住一旁的美人,感受着她每一寸肌肤的触感,手划过她手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诊了脉。
“嘀,谭亦月,女,夫妻冷淡二期,治疗方法详见第六部医典。”
系统机械的声音把江莱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手也渐渐的安分下来。
小刘一路风驰电掣,天刚擦黑,就把两个人送了回来。
他本想下车给江莱开车门,可是一个老妇恶狠狠的一把打开了车门,还顺手掰坏了车门把手。
“你个废物赶紧给我下来,这一整天,你到底把月月拐到哪去了?你一天天的无事可做我懒得管,你知不知道月月现在掌管着整个谭家的经济命脉,知不知道今天损失了我多少钱?”
连珠炮一样的咒骂声透过耳朵,渗透进神经里,江莱打了个寒颤。
小刘通过后视镜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出所料,果然又是吴桂芝。
咒骂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谭亦月,“又怎么了,妈?”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当初我是不是跟你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和这个废物单独出去,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吴桂芝绕到车的另外一侧,想把谭亦月拉下来。
江莱走下车,捡起地上的门把手。
“你们吴家人怎么就对车把手这么情有独钟呢,诶,小刘啊,快出来让我岳母大人看看,我可不是带着老婆单独出去的。”
吴桂芝给了他一个白眼,拉着女儿就往家走。
“太太,赵氏集团打电话来了。”保姆阿姨一路小跑,站在大门前。
“慌什么慌?肯定是赵氏集团要和我谈生意,等我发财了,给你包个大红包!”一边说,吴桂芝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满脸神气活现。
“不是的,太太,他们要找的是——江先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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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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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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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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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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