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安,你想干什么?”
苏意用力挣扎,奈何压在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顾随安密密麻麻吻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哑声低喃,“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嗯?”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一寸一寸往上移,经过她的胸前故意用力掐了一下。苏意瞬间吓得脸色苍白,身体跟石头一样僵硬。
“顾,顾随安,你别乱来。这里可是酒店。”
苏意的声音带了哭腔。
顾随安略微抬高身子,俯身看着她,“怕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苏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乖一点。”
话音刚落,顾随安再一次用力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明显和刚才不同,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腹中。唇齿扫过她脸上每一处,嘴唇,鼻子,眼睛,额头,下巴,最后停在她唇角。
破碎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苏意,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知道吗?”
苏意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停的摇头,试图让顾随安冷静下来。可是这个男人惩罚似的用力咬着她,苏意甚至感觉到了嘴里的甜腥味。
“顾随安,别让我恨你。”
苏意趁着他换气的时候,哭喊出声。
顾随安一怔,低下头看着她。
苏意眼角通红,唇角已经被自己咬破,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颗颗往下掉。
顾随安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消灭身体内的狂躁的猛兽。
苏意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许久,稍微冷静下来的顾随安翻过身躺在她旁边大口喘着粗气。
苏意慌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躲到角落旁。
她双手交叉握紧肩膀,委屈又害怕的哭出声。
顾随安揉揉太阳穴,内心骂了一句脏话。他起身来到苏意跟前,看着面前女子可怜兮兮的坐在角落里,身子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哭泣。
顾随安蹲下身坐在地摊上,拉开她的双手替她整理好衣衫。
“现在知道发怒的男人有多可怕了。”
“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单纯,面对有感觉的女人,把她骗上床是所有男人的目的。”
“苏意,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一次,你知道的。”
顾随安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威胁的话,苏意敢断定真有下一次,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苏意看着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卑鄙。”
顾随安手一顿,拍拍她的脸蛋,“小姑娘怎么不长记性,千万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男人,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苏意双眼如利剑一般瞪着他,仿佛要把他活生生吞了。
苏意眼睛大而亮此时用力瞪着他,像极了顾随安养的宠物狗。
顾随安忍不住失笑,摸摸她的头顶。
“好了,不闹了,夜晚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语气亲昵,就像在哄他那不听话的小外甥女一样。
顾随安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苏意不能。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学生时代没有早恋,大学时候谈恋爱和对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这也是导致她初恋死在摇篮里的最重要的原因,男朋友趁着醉意凑过来想亲她时,她害怕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彻底把对方打醒,当然,也结束了这段荒唐的恋情。
直到现在,凌临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她。
苏意歪过头硬邦邦的说了句,“不用。”
顾随安曲起一条腿,“不然,我们继续?”
苏意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也不敢逆着他的意思。起身用手擦了一把眼泪,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出于谨慎,她锁了洗手间的门。锁门的声音引来顾随安的注视,他掩嘴轻笑,这姑娘还是那么单纯,自己若真是想做什么,区区一扇门又怎么能挡住他。
不过刚刚,好像真的把她吓到了。
顾随安想到她在他身下嘤嘤哭泣的模样,小腹一阵紧绷。他暗骂一声,随即苦笑,自己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活该啊。
苏意换了一身浅绿色拖地长裙,领子比较高正好可以遮住脖子处的吻痕。她不自然的扯扯领子,恨不得将整个脖子包起来。又觉得不够扯下头绳放下及腰长发,头发松松垮垮垂在胸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随安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冷冷哼了一声。
顾随安带她去了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360度的旋转可以很好俯瞰鼓浪屿夜晚的景色。
一旁的私人管家将醒好的红酒给他们倒上,从新西兰空运过来最新鲜的帝王鲑配上来自法国的红头勒烨,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让不喜欢西餐的苏意刮目相看。
这里的西餐味道还挺好。
她一口一口咀嚼着帝王鲑,入口鲜嫩香甜配上红酒轻微的酸涩感,几种感觉在她舌尖起舞,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幸福感。
顾随安轻晃着红酒杯,看着苏意认真的吃着食物。也不枉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找来这少见的帝王鲑,他的姑娘好像真的很喜欢。
吃的正投入,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顾总,好巧。”
顾随安起身,握上对方伸出的双手,“小司总,好巧。”
司燃看了看情况,“和朋友吃饭,”
顾随安点头,“听说这里的海鲜不错,带家人来尝尝。”
司燃耸眉,表示了解,也没仔细看和他吃饭的是谁。司燃淡笑,“那不打扰顾总了,会。”
“见”字还没说出口,司燃看到对面的女子抬起头,露出熟悉的容颜。
“苏意?”,顾随安说的家人竟然是她?
司燃来不及收回脸上惊讶的表情,苏意站起来和他打着招呼,“司燃,好久不见。”
明明上午才见过,只不过没说上话而已。可是这种场景下苏意不知道除了这句话她还应该说啥。
司燃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涩,难道苏意真的和顾随安又在一起了?可是他之前派人查到,苏意对顾随安态度一般,不像是要复合的样子啊。
司燃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开口问道,“没想到和顾总吃饭的是你,上午演讲很棒。”
苏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一瞬间司燃看到她嘴角细小的伤痕。
他不是善男善女,也曾有过风花雪月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这个地方的伤痕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慢慢溢出了几丝凉意。
顾随安又坐在椅子上品着红酒看着二人旁若无睹的聊天,抬手将红酒一口呡掉。
司燃也没有多留,他怕自己隐藏不住妒忌的眼神,多待一秒就恨不得将她从顾随安身边抢过来,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至少现在不是和顾随安撕破脸的最佳时候,况且自己在苏意心中份量还不够,他没有胜算。
司燃走后,苏意看着顾随安望向自己的眼神,有探究有怀疑有欲望也有势在必得的志气。她突然有一种想强烈逃离此地的感觉,她能清楚感觉到自从司燃出现后,那个在酒店差点欺负她的顾随安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比下午的感觉更不好。xǐυmь.℃òm
他就像一只露着獠牙的猛兽,随时随地可以把自己咬个粉碎。
苏意结结巴巴说还有事,不等顾随安开口,跟见鬼一样逃离了餐厅。
顾随安也不追,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示意管家继续给他倒酒。
还知道怕,也不是无可救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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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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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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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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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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