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突然不见。
也没见做什么奇怪举动,下一秒直接消失在他们眼前的那种。
许明和贾申同时骂了句“我操”,拔腿狂奔过去。
到大树前停下,两人左看右看,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入口。
许明甚至围着大树绕了两圈,仍然没有发现异样。
“什么情况?人去哪儿了?轿子又去哪儿了??”
贾申懵逼道:“难道我们看到的人和轿子都是幻觉?其实它们并不存在?”
“不可能。”许明斩钉截铁的否认,“我能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再说,即便咱们两个看错了,不是还有邻居吗?从邻居的反应看,绝对是真的。”
他回头看大树,拧眉道:“一定是哪里突然出了问题。”
贾申仔细观察着四周:“那些人在这棵树前面停了会儿。难道在这段时间里,它们做了什么才消失?”
许明闻言,上前在树身上面摸摸蹭蹭找机关。
贾申也尝试到处踩踩地面,看会不会突然中奖,掉进什么被隐藏的地洞。
但其实这个可能性很低,如果真有地洞,那他们会看到人和轿子往下掉的过程,赶过来后也应该看得到地洞。
是以贾申检查了一圈,没发现地面有异样,很干脆的放弃。
他直接问许明:“你发现什么了吗?”
许明摇头:“这棵树是正常生长的树种,树龄很老了,上面没有什么可以人为控制的机关。”
“那它们会是因为什么才消失的?”
贾申一脸纳闷。
许明深吸口气,冷静思考:“首先我们能确定的是,在我们没有靠近的过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其次,这里没有问题,那问题就是出现在那些人身上,它们方才所做的举动,导致它们能突然消失。”
“那完了。”贾申摊开手,“刚才我们又没靠近看,鬼知道它们是做了什么啊?不过……”
他话音一转,抬头看着大树上挂着的红灯笼,道:“兄弟,你觉不觉得这些红灯笼很怪?别的地方都没有红灯笼,就这里有。”
许明摇头:“你还记得有路过一个乱葬岗吗?我当时胡乱撇了眼,那边有几个红灯笼,只是没亮。我们还经过了一座桥,桥头桥尾都有红灯笼,也没有亮。”
经过上次在断头石外迷路的经历,许明后面有记路的习惯。这里又很诡异,他怕有问题,更是一直记着路。因此,他记住了这两个地方都有红灯笼。
贾申道:“三个经过的地方都有,这红灯笼是起指路作用,告诉它们没走错路吗?”
“有可能。”
“我还以为这红灯笼可能和他们突然失踪有关呢。”贾申略显失望。
许明道:“还是有点关系的。前两个地方的红灯笼都没有亮,只有这里才亮着。这应该代表是终点,所以它们停在这里消失。至于为什么消失……”
许明的手不知不觉按在树身上,冥思苦想。
贾申突然叫道:“哎呦,什么玩意儿落哥头顶上了!”
贾申摸了把脑袋,再看手里时,是几个白色的球状东西,不过边缘有些黑,像是被烧过。
许明脸色一变,立即拍掉,拉着贾申大步后退。他说:“这是黑龟子的卵!看其大小,幼虫快要出来了。不好,附近可能还有其他幼虫。这里有那么多亮着的红灯笼,黑龟子肯定会扎堆。”
到时候他们就完了。
贾申先前听许明说过黑龟子,此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又后退,道:“那玩意儿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咦,那红灯笼怎么还灭了?”
许明抬头看,茂密的树枝中,中间位置的确灭了一盏。
这一看,许明又发现了一盏灭掉的红灯笼。只不过那盏很靠后,被树枝挡着,一时就看不出来。
许明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正想上前看清楚些,突然瞳孔一缩——他看到那盏灭了的红灯笼底又掉出来了几个白色的卵。
贾申脱口而出:“兄弟,我看错了吗?黑龟子是趋光,但也不至于直接进灯笼里啊。”
许明看向地上那几个卵,再看向掉出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里涌出个念头。他立即上前,打开手电筒看红灯笼,并且又迅速关闭,以免附近可能有破卵的黑龟子被吸引来。
虽然时间很短,许明已经看清楚了。
凑过来的贾申也看到了:“这灯笼不是红的,是白的,只是上面附着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样的东西,里面有东西在燃烧。”
许明道:“灯笼底部是镂空的,有三角区域托住燃烧的东西。我看到灯笼内部糊了层薄薄的红纸,光透出来才会是红光。不止如此,燃烧的东西是……”
两人异口同声:“——是黑龟子的卵。”
许明小心翼翼的凑近灯笼,闻到里面有熟悉的异香,非常淡,但不妨碍他确定灯笼里在燃烧的就是黑龟子的卵。
黑龟子的卵,许明目前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
“我可能知道那些人皮为什么会去挖那些坟了。”许明攥紧手电筒,道:“因为那些坟里有黑龟子的卵。如果再大胆点猜,坟里面的纸人里也应该都是黑龟子的卵。”Χiυmъ.cοΜ
“你和邻居哥开坟,就看到纸人和黑龟子的卵?晦气,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值钱东西呢。”贾申嘟囔着说,又质疑:“可为什么要运卵?就为造这种灯笼?”
许明道:“一则,只有这里红灯笼是亮着的,所以我觉得那些人消失和这里亮着的红灯笼脱不了干系;二则,用黑龟子的卵来做灯笼,太古怪了,卵在这里一定用很特殊或者重要的作用。”
贾申秒懂,“你是说,我们或许可以通过卵去那些人消失后去的地方?”
许明用力点头。可这只是他的猜测,他暂时还想不到具体的联系和办法。
许明忽的感觉脖子很痒,他伸手挠了把,挠下来什么东西。一瞬间,许明的手僵住。
“兄弟你怎么了?”
贾申疑惑的看着许明,也伸手挠脖子:“别说,我也有点痒。”贾申的手顿时也僵住。他也挠下来了什么东西。
两人迟缓的收回手摊开手心,只见都是个很小的黑色虫子。
贾申都结巴了:“它它它……什么时候出现的?”
许明不确定:“刚才,开手电筒的时候?”
两人大眼瞪小眼。下一刻,他们全都眼前一黑,轰然倒地。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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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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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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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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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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