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真理同时在与杏寿郎的交谈中,了解了他对成为炎柱的执念。
其中之一,是希望他的父亲能振作起来,他并不认同父亲所说“炼狱家的炎柱要断在他这一代”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想让他的父亲能够认可自己。
鹤田真理尽管与炼狱慎寿郎只有一面之缘,况且先前几次的柱合会议炎柱的位置总是空缺的。
她对那位前辈仅有的印象便是态度很不好的醉鬼大叔,对于杏寿郎的执着,她只能尽力鼓励他了。
不过,像炼狱杏寿郎这种认定目标后动用全身心去执行的人,想来也不需要这种鼓励吧。
最后,鹤田真理也只是口头上说了说,至于其他原因她并不怎么关注。
最后的最后,鹤田真理在轻柔的晚风和耳畔淡淡的少年声中,轻合上眼眸,进入了梦乡。
炼狱杏寿郎见自己方才说的话还没有得到回应,侧头看向她。
只见,那平日里清冷的面容,此刻竟格外的恬静乖巧。
他很喜欢她精致的脸上溢起的淡淡笑意,这让她锋芒毕露的神色温柔许多,他不由回想起当初与她相识的场景。
“......”
炼狱杏寿郎猛地坐起身,捂住发烫的脸颊,再瞅了瞅身旁安然入睡的某人。
他很想搂着她,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解下身上的白色羽织,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
“真理,做个好梦。”炼狱杏寿郎轻声说道。
夜色越发浓密,远处的天际散发着薄薄微光,勾勒出连绵不绝的山峰痕迹。
坐在石块上,用日轮刀支撑着自己的炼狱杏寿郎,微风轻拂过他的发丝,他垂眸俯视着低处的山林,沉思着。琇書網
准确来说,是在发呆。
炼狱少年,他,睡不着了。
夜晚就这样过去,猫头鹰真的成了猫头鹰。
清晨。
鹤田真理精神饱满地走在林间小道上,炼狱杏寿郎走在她身侧。
他突然打了个哈气。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鹤田真理问道。
“唔姆!没有大碍!”炼狱杏寿郎说道。
“这样啊,那要跟上我的脚步哦,你这次的任务和我同方向,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村镇。”
鹤田真理说完,拍了拍杏寿郎的臂膀,随后跟着前方的林太郎,往前跑去。
“明白!”炼狱杏寿郎双手拍打着脸颊,紧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们二人前去的村镇另一侧的山林。
那里的林子受到了破坏,突兀的留白处横七竖八倒着一圈树木。
凌乱的地面留着尖锐利爪划过的痕迹,这里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
有些凹陷的场地中央,站着一名肉粉色头发的剑士。
他右手边的白色羽织沾染着血渍,血液正顺着指尖往下滴答着。
他的右手臂在方才的战斗中受伤了,好在并不算严重。
锖兔将脸上的祛灾狐面移到侧边,环顾着周围的画面,有些头疼地拧了拧眉间,自语道。
“啊,幸好把这个难缠的家伙引到这里了,不然在那个村子里可要麻烦了。”
“花子。”
“我在。”名为花子的鎹鸦从附近的林子飞出来,降落到锖兔的肩上。
“去告诉那些隐,这个鬼解决了,让他们忙完那里的事情过来把这里处理一下,省得让其他村民吓到。”锖兔吩咐道。
“我明白了,锖兔你的伤...”花子担忧道。
“哈哈,小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传递好了就去那个村镇来找我。”
锖兔指着下一个村镇的方向,由于他的绷带没有及时补给,他准备去那里的藤屋处理一下伤口,顺便稍作休息。
为了揪出那只鬼,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
“我知道了,晚上见,锖兔。”花子与锖兔告别,就展开翅膀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锖兔抬起左手准备给右手简单的止血一下,右侧的衣袖被鬼的利爪划破,他正好可以咬着一块衣袖。
“撕拉——”布料撕扯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的左手拉拽着羽织的布条,小心地环绕皮肉外翻的伤口,系紧。
“嘶——好痛,可恶!男子汉怎么能说痛!”锖兔倒抽着冷气,低声咒骂着。
稍息,他捆绑好后,牙齿和左手并用,给包扎好的地方打了个小蝴蝶结。
随后,他注意到了左手手腕处,那根沾染了他血迹的红白手绳,此刻已经变成纯红色的了。
“啊,抱歉,我会把你洗干净的。”锖兔紧皱的眉间稍微缓和,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它。
接下来,没过多久,锖兔在中午时赶到了那个村镇。
他在找到藤屋后,让里面留驻的医师重新包扎了伤口,并简单地清洗身体。
同时,慎重地清洗着被染色的手绳,待恢复原来的颜色,他才安心地找了一处房间入睡。
至于那件破损的羽织,他并没有让藤屋的工作人员帮忙修补,他的白色羽织经常被替换,坏了就扔掉,再买件新的就好。
制服不能丢,他只好拜托她们帮忙修补一下袖子。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晚,夜晚要来临了。
鹤田真理和炼狱杏寿郎也在夜幕降临前夕抵达了这处村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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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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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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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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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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