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哪家的女眷?竟敢伤害连贵妃娘的宠猫!”一个嚣张跋扈的老太监此时领着一个小太监和宫婢走了过来,虎视耽耽的盯着丁柔母女。刚想下令叫人将她二人押送到连贵妃那儿。
“慢,等一下。”一声喊话让众人停住了举动,齐齐向喊话之处望去。只见从左边那条路走过来俩人,其中一人肌肤赛雪,面如桃花。高耸的髻发上珠翠满头,身着轻盈高贵的丝缎裙,全身显露出高贵优雅的气派来。
“拜见镇西侯夫人。”原本气焰嚣张的太监见到这位通体气派的夫人,不由得收起刚才的气焰。谦卑恭顺的给这位镇西侯夫人行了礼。因为这位镇西侯夫人可是大有来头,她是守成帝的表姐庆云郡主,在守成帝年幼时很照顾他,因此俩人感情很好。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镇西侯夫人可是圣上很信任的人,许多人想走她的门路。每日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包括几个年长的皇子。但镇西侯夫人一视同仁,谁都不接见,不参与皇子们之间的争夺,不结交权臣。从而获得了众人的尊重,
如今,从不管闲事的镇西侯夫人开了口,并且从她那气喘呼呼的模样中,可是看出她是急步走来的。显然就是为了替丁柔母女说情的。这几位太监不敢不对镇西侯夫人不敬,但想着自己可是连贵妃宫里的人,如果由他们看管的宠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想想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连贵妃本人看着善良纯真,可宫里的女人哪有那么简单的,如果真是这样,早就活不下来了。而此时如不拿下这对将宠猫致死的母女,自己的性命可就难说了。细细思量过后,遂弓身向她行礼说道。
“镇西侯夫人有所不知,不知这位女子用了什么妖法,竟将连贵妃的宠猫致死。奴才们只是想请这两位跟奴才们走一趟,向连贵妃娘娘说明缘由,并无他意。”
镇西侯夫人听后沉吟不语,虽然这些太监们说得好像很诚恳,只是将丁柔母女带去连贵妃跟前问话几句。但是熟悉宫庭情况的人都知道,事情并没有想像中这么简单。如果是旁人,镇西侯夫人肯定知道接下来如何做了。
但现在涉及到连贵妃,事情就比较棘手了。要知道守成帝自从让安贵妃自缢后。很长时间没在去过后宫,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圣上开始关注连妃,一连好几日宿在她宫里,并将她升为连贵妃,让其统领后宫。这是要独宠的节奏啊。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有人拜托她照顾丁柔母女二人,但跟自家镇西侯府不受连贵妃忌恨相比,好像是可以放在一边的。镇西侯夫人虽然面上神情,至始至终丝毫未变。但脑里却在不停地盘算得失,虽然丁柔母女很是无辜和可怜。但相比较得罪连贵妃这件事,还是宁愿辜负丁柔母女吧,虽然这些显得有些不仗义,但总好过连累自家吧。
镇西侯夫人闭上眼,长叹一口气默默的退让到了一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见到镇西侯夫人的举动都不由得面露微笑。果然,镇西侯夫人还是识时务的,何必为了流言诽语挺多的敬云侯府的母女俩,而得罪此时深受圣上恩宠的连贵妃呢?
丁柔一见原本仗义直言的镇西侯夫人默默遇到一旁,便知再也没有人来帮助自己和娘亲了。也是,连贵妃深得圣宠,枕边风一吹,倒楣的就是自己。谁也不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帮助自己,趋利避害是常人的做法,自己跟这镇西侯夫人无亲无友的,人家没必要因帮助自己而得罪此时炙手可热的情景。
而那几个先前十分嚣张的太监,见到这种情况。内心里当然是十分的满意,狞笑着上前就要伸出那双魔掌朝丁柔身上伸去。
“啊,啊……”几声惨叫过后,受到惊吓的众人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令人惊魂的一幕。只见那伸手朝丁柔身上摸去的大太监,被一只两眼泛着凶狠绿色光芒的野兽咬着那只手,“咔擦”一声硬生生的把半条手臂咬断了。吓得那几个太监脚软,迈不动脚步,更有甚者只接跪倒在地。也有个别胆子稍大一些的,爬起来就想跑。
可没等他们有所行动,便被几只同样是两眼泛着绿光的野兽紧紧盯住了,吓得动也不敢动。敢情来得不是一只啊。只不过守着自己的这几只身材有些短小,但凶狠的样子同样令人欲哭无泪啊。虽然没有被这几只野兽盯着,那群先前在旁围观看热闹的女眷们同样不敢动。大多数人瑟瑟发抖,那里还有先前那样的嚣张气焰。
“呵呵,先前不是很威风吗?一群人欺负俩个弱女子,可真有本事啊。”话声未落,一个身着青衫,头发只用简单纶巾包扎着的男子走了出来。两眼冰冷狠厉的盯着那个,疼的在地上打滚的太监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侯府小姐冰清玉洁的身子,岂是你这个下贱奴才随意能踫的,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位冰冷的英俊男子正是镇亲王于云天,当时他正不耐烦和他那些,心怀鬼胎的兄弟们周旋时,猛然见到被他关在自己在宫中,所住之所的野狼小白和它的孩子们,正疯狂飞快的从自己前方跃过。
便暗道不好,抛下那些兄弟们,运起轻功寻着小白和它孩子们的足迹方向飞奔而去。来到时正巧瞧见那位大太监满脸淫笑的,朝着丁柔的身子伸出罪恶的手去。他心中怒火冲天,可惜离得有些远,而且他从那大太监的手动作看出这是蕴含着变化的阴爪功。虽然功力不是很高,但是对付丁柔却是绰绰有余了。
幸好小白扑了过去,而他派出暗中守护着丁柔母女的暗卫,此时也用暗镖将他那将要抓向丁柔的手打中,使他瞬间麻木,使不上半点力。这也是小白能那么轻易的咬断他的手的原因。
在镇亲王于云天讥讽那个疼得满地打滚的太监时,他那几个兄弟也赶到了。同时到的还有连贵妃,她见到自己宫中的得力太监,被那个野兽咬断了半截手。真是吓了一大跳,恰好这时于云天喝住了它们。小白和它的孩子们得意洋洋的来到,于云天和丁柔母子身边撒着欢。看得其他人脑袋一阵阵抽疼。
那些奴才们见到了连贵妃,好像找到了靠山似得。一把鼻泣一把泪的将丁柔母女描黑了个遍。对于猫凶狠地要向云裳扑来,险些害云裳掉进湖里的事连提都没有提。而那些贵妇小姐们都没有反对,也就是默认了他们的说法。连贵妃听闻顿时大怒,欲将丁柔母女问罪。
梁云天冷笑两声,淡淡地说道:“真是这样吗?”,说完拍了两声从左右两棵大树跃下了两个身着黑衣的人。恰好这时守成帝和众大臣也来到了这里。这俩个暗卫一人向圣上行礼,另一个向镇亲王行礼。看到这儿,那些贵妇小姐们、连贵妃以及大臣们哪还有不明白道理。
想到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被圣上和镇亲王所监视着,那几个太监们魂都没了,双脚一软全跪了下来,直呼圣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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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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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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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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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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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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