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要不是这些太监手太长,而他的老丈人敬云侯人太好讲,怎么出这种事,现如今他都不知如何跟自家柔儿说。害得他不能很快的见到敬云侯向他提亲,想想心里就呕得慌,怎能让这些无事非要惹事生非的人好过呢?
心里恨恨地咒骂着,面上却仍是瘫着一张万年冰山脸,直直瞪着俩位太监,冷冷地说道:“两位公公,别忘了。圣上是说你二人和敬云侯一道回京复命,这,圣意可是不能违抗的。”正怀抱着满腔离去之意的俩人一听傻了眼。
没错,圣意是让他们回京复命,却是点明了是三人。可现在敬云侯不是失踪了吗?到哪找他一起回去复命呢,想到这,后来的太监不由得狠狠瞪了先前那位一眼。让你不懂装懂,瞎挣抢兵权,现在敬云侯不见了,该怎么办呢?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自己面前的冷面大将军又开口了:“如果俩位公公先回去面圣,圣上不见敬云侯,少不得要来责问本将军,本将将会属实禀报,不知圣上得知俩位公公明知敬云侯爷失踪,也不见着急派人寻找或等候寻找结果。只管顾着自己离开这里,弃同僚于不顾,不知圣上会做何想。”
这一番话说下来,俩太监头上冷汗涔涔,特别是那个傲慢,眼角长在头顶的何监军,此刻吓得有些浑身发软,感觉脚上无力,有些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住身边的桌椅。又听到可恶的于大将军淡淡地建议他们是否缓几日才行,这样一来在圣上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没眼色的人也知道要如何选择了。何况是这俩个在皇宫里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的人。察眼观色、躲避风险已经是他们本能会做得,深入骨髄的东西。俩人不约而同的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一出大将军府大门,来宣旨的林公公就狠狠瞪了何公公两眼,目光阴森森的,看得何监军心里慌乱得很,连忙低下头,似图避开林公公的锐利的审视目光。而林公公呢,在用他那双如鹰般的犀利目光审视了他好久,直到将他逼得低下了头。才慢悠悠却又意味深长的扔下一句话:“不是什么人孝敬上来的银子都能收的……”wWW.ΧìǔΜЬ.CǒΜ
何公公脑袋里“哄”的一下炸开了,心里乱糟糟的,不由暗骂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答应了那人的请求为难敬云侯爷,迫使圣上厌烦他从而夺他的兵权。但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为难他人,简直就是挖坑让自己往下跳嘛。但愿侯爷能平安无事的归来,要不然面对圣上的怒火,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越想越发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跌跌撞撞地走出边关重镇上的大将军府。急得六神无主。当夜便生起病来,卧床不起了。为此,将要同行的林公公郁闷极了。
大家分头外出搜索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于云天由原些的淡定渐渐变得焦急起来,这么久都没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虽然每天借以凡是军营里的人都要参加训练为由,将那两个碍眼的公公折腾的不成人形,但也没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和担忧。
想了想目前形势越来越不明朗,还是将那俩个没用而又碍手碍脚的家伙弄走为好。逐压下心头怒火,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写了一封信。使人将俩位公公唤了过来,将手中的公函当面交给了林公公本人手上。
“俩位公公留下来协助本将军寻找敬云侯侯爷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们至今没有消息。但二位公公的心意大伙儿都体会到了,也心领了。此时边关不太平,不能让圣上等太久。俩位还是早日回京吧。至于敬云侯爷的事,我已在给圣上的信中详细说明情况了,此事与俩位公公无关,敬请俩位公公放心。”
说完还下意识地瞄了林公公手中的公函一眼。而他这下意识的一眼,让俩位公公原先担着的心放了下来。心情愉快地回到京城,将手中于大将军写给圣上的公函交到了守成帝手中。而守成帝接过公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挥挥手让这俩人走了。
原来于云天明着把写得信给了林公公,请他帮忙把信转交给圣上,卖了林公公一个人情。而林公公俩人私下偷偷把信拆了,见信中确实如于大将军所言,不但没有牵连到他俩,还在信中将他俩大力夸赞了一番。这二人便放心的回京了。
而实际上,拿着于云天反映真实情况且自己的分析统统写在上面,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拿着。然后私自上交给圣上。圣上看后十分恼怒,没想到有些人的手竟然已经伸到自己身边来了。胆子真不是一般得大,看来自己是太放任他们了。
他一声来人,便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穿着全身黑的卫士,拜跪在皇帝面前一言不发。
“派人跟着他,看他跟准来往密切。”
可怜的何监军,在夜深人静时,被一阵细微的声响弄醒,看看天色,再瞟了瞟四周,便向着荒草丛生的一处破败宫殿走去。一路上慌慌张张,左张右望的,好不容易来到了大殿,只见前方的残壁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何监军望望左右,没看见其他人,非常不满。阴沉着脸对着那个蒙面人说道。
“我要见你的主子,把你的主子叫出来吧。”
黑衣蒙面人轻轻的冷笑两声,笑声中充满着叽讽的意味,仿佛在说:一个太监而已,主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真是不自量力。
何公公颤抖着声音,因生气忘手所以因而大声起来:“我感觉到圣上对敬云侯爷的失踪起了疑心,这宫里对我已不安全了,我请求你主子想法让我出宫去。”
黑衣蒙面人嘿嘿冷笑两声,然后说道:“你并没能很好的完成任务,兵权并没有旁落,而是在大将军于云天手中。”接着又遗憾般的喃喃自语:“他可真命大,这么多人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是小声说话,但是在这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却是那么清晰,让人装聋都不成。何公公失声低声叫道:“原来你们不仅想除掉敬云侯爷,连于大将军你们也……”猛然想到了什么,极力把自己缩起来,仿佛这样就没人能看到自己。
蒙面黑衣人阴冷着笑,朝他走过去。何公公此刻内心无比懊悔,自己怎么会那么有眼无珠,遭惹上这种人啊,慌不择路。转身就想跑。可黑衣蒙面人怎会放过他。一跃而起落在他面前,正要一掌拍下去。
没想到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二皇子,难道你想杀人变口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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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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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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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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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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