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分明就只有一口水缸,这些柴虽然看起来不少,但也应该没有一千斤那么多。
应该是有什么玄机吧?
上山的路上,王不讳看到过泉水,现在只需要去挑水就好了。
水缸旁边就是扁担和水桶,王不讳扛着水桶就往山下走。
不多时,来到半山腰的泉眼前。那清冽的泉水,从泉眼底下不停地冒出来。
王不讳想起之前自己泡过的那个温泉,不知这两种泉水有什么差别?
他蹲下来舀了一口水喝,似乎比一般的泉水稍甜一点。除此之外,他察觉不出别的特点了。
打满了泉水,挑着就上山了。
王不讳的肉身经过多次锤炼,虽然看起来还是瘦弱,但力气已经大了太多。
他感觉自己一拳下去,可能得有个几百斤。
所以挑一两桶水也不算什么。
不过一盏茶功夫,王不讳就将水挑到院子里,倒进了那口大水缸。
这水缸看起来大概能装四五百斤水,王不讳一次挑两个桶总共四五十斤水,来回跑个十次差不多就能把水缸填满。
这样看起来,还挺轻松的。王不讳心中窃喜。
不到一个时辰,王不讳的第一缸水就要填满了。他高高兴兴地把两桶水倒进水缸里,便打算休息一下。
但当他将水缸填满的瞬间,水缸里的水突然自动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涡。
王不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试图用水桶舀出点水来,这个水涡旋着旋着,里面的水竟一瞬间消失殆尽。xiumb.com
啊,这咋回事儿啊?
王不讳楞楞地看着一滴水都没有的空水缸,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他跳进水缸里仔细查看,却没发现这水缸哪儿有漏洞。
他试着挪动水缸,谁曾想这水缸却跟粘在地上似的,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挪动。
王不讳气急了,一拳打在在水缸上。
水缸纹丝不动,自己反被疼的嗷嗷叫。
怪不得要挑两百缸呢,这不是折磨人吗?
王不讳决定找柘桑讨个说法,在道观里面转悠了半天,也没找着半个人影。
看来只能按部就班接着挑水了。
王不讳一直来回跑着挑水,挑到了大中午。
一早起来上早课,一点儿东西也没吃,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但又没有功勋点去买吃的,只能就近在山道旁摘了几个野果。
“这野果子,味道还挺不错。”王不讳连吃了四五个果子,心满意足的继续挑水。
他一边挑水,心里一边打着小算盘。
一个时辰才挑最多两缸,两百缸水起码得挑一百个时辰。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得挑上整整十天。
十天从早忙到晚才二百功勋,怪不得没人来干呢。
算了,多多少少是个收入来源,挣得少就挣得少吧。只是那刀晋着实可恨,打不过自己,就使阴招!
等什么时候自己能追得上他的速度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让他长长记性。
王不讳打定主意,继续认真干活。
……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第十天傍晚,王不讳总算是第二百次将水缸给填满了。这次水缸里的水终于没有如之前那般,凭空消失了。
王不讳索性靠在水缸旁歇歇。
平日里只负责给他一早开门的柘桑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柘桑要过王不讳的令牌,轻轻捏了个法诀,给他划了二百功勋过去,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这柘桑看起来就冷冰冰的,从来不苟言笑,也不愠不恼。
王不讳甚至感觉他不像个活人。
挑完了水,该轮到劈柴了。
劈柴火的木桩上,定着一把斧子。
斧子看起来挺寻常的,但王不讳抓上手才发觉不对劲。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力气,举着一头千斤重的大水牛应该也能跑起来,但他就是掰不动。
固定斧头的木桩也跟大水缸似的,黏在地上纹丝不动。王不讳本想试着一拳轰下来,但也能猜出这可能是九长老的怪把戏,就不太想再吃一次亏了。
没辙啊,他只能硬掰。
可惜这道观晚上不让待,不然王不讳得在这儿掰一晚上的斧子。
……
第二天清晨,王不讳走进道观的时候,忙不迭趁着不多的机会抓住柘桑问话:“早啊,师兄。那劈柴的斧头掰不出来怎么办?”
柘桑蒙着眼睛看不见表情,说话也不咸不淡的:“没劈过柴,不知道。”
王不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想做下一个做菜的委托吧,没有柴烧也不行。
他也想过去别处买把斧头回来,却发现那些斧头都是打架用的兵器,价格特别贵不说,用起来也不方便。
没办法,王不讳只好拿着狐仙娘娘送给他的那把长夜宝剑去劈柴了。
好在长夜剑锋利,每次砍柴都能轻松斩断。
只希望哪天娘娘知道这事,不要怪罪自己才好。
这院里的木柴看起来一般,但实际比普通木头要硬上数倍,重量也翻了几番,若不是长夜剑确实不凡,还真拿它们没办法。
但即使如此,王不讳还是用了整整大半个月,才把这一千斤柴给砍完了。
单是劈柴挑水,王不讳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
他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因为赚的钱不多,又舍不得用功勋去买吃的,所以只能靠喝泉水解渴,吃野果填肚子。
王不讳听常念说,一粒聚灵丹要一百功勋,只生效一个晚上,忙活一个月才赚三百功勋,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门内发的那粒聚灵丹他也打算先存着,免得浪费。
好在每次吃完野果喝了泉水,他都觉得全身充满力气。大概是因为这野果泉水有什么仙气滋润的缘故。
经过一个月的挑水劈柴,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比从前又大了些。
他突发奇想,试着去拔了拔木桩上的斧子,终于是能拔动了。但那斧子沉得要死,他还不能自由挥舞。
王不讳暗自想到,什么时候把这斧子偷了去?自己被这斧子折腾不少,总算能拔得动了,不偷了说不过去。
但也只是想想。
但力气具体大了多少?王不讳也不清楚,也许得再找个人比试比试。
王不讳想起刀晋,似乎对自己怨气挺大的。他不想惹事,但毕竟挑起事端的是那柳叶和窦三,刀晋和他们关系匪浅才缕缕挑衅。
等什么时候再和他们打一架吧?
王不讳这样想着,走出了千金观。
千金观,一处风景雅致的小凉亭内。九长老周泰来和柘桑正在其中。
九长老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柘桑站在一旁伺候。
“嘿,这小子把柴劈完了。”周泰来似有所感,眺望着远处的观门。
“是,师尊。”柘桑淡淡地说着。
“接下来就该是烧菜吃了吧?”周泰来面露喜色,眼中饱含期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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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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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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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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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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