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郡主体内发现迷药了吗?自进宫来,我就未曾离开过皇宫,你们在宫里找到头颅了吗?这些都是你无能的胡乱猜测。”
“你.......”张廷尉被她反问的一时语塞。
东皇看了一眼张公公,张公公马上会意,咳嗽了一声。
张廷尉立马从前厅走到内室来。
“皇上,这个丫鬟太狡诈了,肯定有问题,等我大刑伺候肯定招供。”
“她受的刑还够少吗?别把她逼死了,三天后北林国还要来要人。”
“好的,微臣知道了。”
东皇看也问不出结果吩咐完就离开了。
三天后北林国大皇子北辰逸前来要人,一脸怒气,毫无理数地追问东皇道:“抓到凶手没?”
东皇一心想缓和场面,“大皇子稍安勿躁,虽然没抓到凶手,但此事必有内幕。”
姝离又被带上来问话。
“让其他人先把东西运回去是不是你的主意,为什么要把他们迁走?”
“东皇为什么要冤枉奴婢,奴婢跟郡主从小一起长大,郡主待我如姐姐一样,我怎么会与人谋害她?”
说着扑上使者腿边,对北逸辰道:“大皇子何成看到我与郡主有隔阂过,姝离原本是要去陪郡主的,苟活着是想抓住凶手为郡主报仇,没想到他们抓不到人,还有冤枉我。”
“郡主,苍天无眼呀!东林国欺我北林国弱势,不想为你出头,让凶手逃之夭夭,奴婢下来陪你了。”
跟着北逸辰来的策峰道:“东西是郡主要我们先运回去了,东皇可是一国之主,可不要欺负一个小丫鬟。”
姝离说地康慨激昂,西林国使者听了更是怒气冲冲,忿忿指责东皇,“这就是东皇要我们看的内幕吗?东林国就这样断案的。”
混乱中,姝离突然站起,高喊:“郡主,奴婢来陪你了。”
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来个死无对证。
策峰扑上前阻止已经为时过晚,姝离倒在策峰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笑,直盯盯地望着策峰,再也没了呼吸。
“姝离,姝离......”策峰悲愤地喊道,抬头对北逸辰道:“大皇子一定要给郡主报仇,莫要让姝离白死。”
北林国使者们更是愤慨起来,一个丫鬟誓死都要给郡主报仇,何况他们。
东皇也没想到一个丫鬟这么刚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北辰逸怒道:“既然东皇无心为皇妹伸冤,那就战场上见。”
说完怒气冲冲地带着使者们离开了。
策峰抱着姝离的尸体悲恸地跟着离开了。
和谈失败,北林国将于三日之后攻打东林国,为郡主报仇。
这些天江君在干嘛呢?学习,对,就是学骑马,黎冉说这场战肯定不能幸免,赶紧熟悉行军打战是关键。
木希牵来马,是东皇宴会上拍的那头。
江君心里是万分抗拒,都说事不过三,都撂死两回了,是不是还有一次呀!
“将军上马。”黎冉从木希手里牵过马,催促江君上马。
“军师,这头马你查了吗?不会又撂倒我吧,我可没九条命给它摔。”
江君摸着胸口又道:“我这里有阴影了。”
黎冉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怕这个,狼都杀了还怕马不成。”
牵住江君的手又道:“没事,这次我会跟着你的,一定护你周全,给它十个胆都伤不了你。”xǐυmь.℃òm
江君看着黎冉坚定的眼神,心里一横,想着也是,西林国的狼都杀了,还怕西林国的马,何况我现在满血爆格得状态,量它也撩不倒我。
只见江君潇洒地捋了捋刘海,猛地一踩马踏,在木希崇拜的眼神中雄雄跃起。
“嘣”的一声,由于江君起势过猛,导致从马的左边跃到了马的右边,摔了个四脚朝天。
木希:“将军,小心!”
黎冉:“将军.....”
两人赶忙扶起欲哭无泪的江君。
江君摸着差点摔成两半的屁股,指着黎冉愤愤道:“刚说要护我周全,就出事故,到底是马跟我有仇,还是你诚心要害我呀!”
“将军,我不可能害你的,是我疏忽了,下次我再没看住,我就把眼睛挖下来给你解气。”黎冉一脸真诚的起誓到。
“将军,黎军师肯定不会害你的,真的是意外。”木希也连忙帮黎冉解释道。
“罢了罢了,现在第三次也摔了,魔咒也该解除了。”
江君突然欣慰起来,这下可以安心骑马了。
“将军,你在说什么,什么魔咒?”木希一头雾水地问道。
“没什么,随便说说,扶我去休息一下吧!等我屁股不疼了再学。”
木希正要扶江君,黎冉霸气的把江君抱起。
“将军,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抱你去休息。”
“不用了军师,我刚才说的是气坏,不生你气了,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的,我很重的。”江君赶紧推却,要下来。
“怎么会重,宋陌都抱的起,我更是轻而易举。”说着还抱着江君转圈起来。
“停,我相信了,那就辛苦军师了。”
江君口是心非的表扬着,心里嘀咕着,“还记得这事,这时候还吃醋。摔了我还不够,现在还要转晕我不成,如此伤害性的爱我可承受不起。”
木希给江君揉腰,捏腿,黎冉给江君剥水果,总算把江君伺候的舒舒服服,屁股也不疼,再次回到马场上训练。
这次黎冉小心的把江君扶上马背,教导她双手抓紧缰绳,放松身体坐直,脚前半部踩蹬。
江君专心地听着,有模有样的照做。
黎冉会心一笑,跃上马背,轻轻地拍打马屁股,马儿走了起来,慢悠悠的。
“不怕,放松来,找到和马一样的频率,就好骑了。”
“嗯嗯。”江君晗晗首,严谨地学着,觉得骑马也就这么回事,果然比杀狼简单。
黎冉见江君泰然自若得样子,叮嘱要夹紧马腹,准备要加速了。
江君利落地回答:“好呀!早想驰匹起来了。”
黎冉夹紧马腹,用力踢了一下马,吃痛的马儿当即飞奔了起来。
江君抓稳马缰,稳当地骑着,感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阵舒爽,有一种英雄归来的正义感。
骑马也就这么回事,欢快地叫了起来,“驾,再快一点,我要飞起来。”
黎冉看着已娴熟的江君,纵然跃下马背,让她一个人在马场上自由地驰匹奔腾。
江君兴奋地骑着,精力充沛地骑到落日才满意的停下来。
酣畅淋漓的江君回到将军府,看着冷清的府里,不免有点伤感。
南煌秋那日跟南煌风回了南林国,北星皓情绪稳定后说回去宽慰北林国国主、皇后,劝其不要动干戈,西承也回国了,怕西林国也来凑热闹加入战争,
夜幕初上,又学了一门新技能的江君依然体力满格地来到宋陌苑中。
宋陌看着兴奋的江君问道:“小爱,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今天去骑马了,西林国送的那匹汗血宝马,还记得吗?”
“嗯,不过你以前的马也是汗血宝马,它不一样吗?让你这么开心。”
当然不能说今天第一次骑马了,于是江君就吹牛皮道:“不一样,这头马年轻气盛,特别的桀骜不逊,也就我能驯服它,你都不知道它有多野。”
宋陌听着江君浮夸的牛皮,投其所好地道:“原来如此,将军威武,将军天下无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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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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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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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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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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