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叫我娘子,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虽然他声音的讽刺意味甚浓,虽然一脸的不屑与嫌恶,但我的心中却像有一百朵花瞬刻开放。
他叫我娘子了,这是多亲昵的一个称呼,我保证他从来没叫过任何人做娘子,我是他的唯一。
“服侍相公是我的责任,怎会累呢?”
我巧笑连连,半弯身子帮他揉了起来,这按摩大法在嫁他之前,母后专门请高人指点,说这样能留住男人的心,听到母后这样说,我学得很用心,教我的宫人说我天赋极高,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入宫那么久都没有用过,以为白学了,想不到今日竟然用得上。
我先是帮他松弛头颅,然后按摩脖子,接着背脊,当触摸到他的背脊时,我心跳加快,脸红耳赤,心里有点羞有点喜悦但又有点兴奋,各种感觉掺杂在一起,很是复杂。
“这里力度太小了,隔靴搔痒一般,难受死了。”
他十分不满地说。
“你这力度太大了,我的肉似乎被你割了一刀一般。”
他似乎有怒意。
“你这手法不要说跟我其他女人比,就连普通的宫娥也比不上,太糟糕了,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他明明舒服得要死,但却百般挑剔,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老实。
“再揉一下肩膀。”
“背脊大力点,太酸了,不舒服。”
“腿部还可以,继续。”
他就如一个大将军一样朝我发号施令,我的手按得已经酸软,但他就没有让我停下来的迹象。
他是故意的,他就想当我是丫鬟这样奴役,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是不会中他奸计的。Χiυmъ.cοΜ
我的手慢慢攀上他那健硕的胸膛,轻柔得如春风拂过,一下又一下地撩.拨,他本来冰冷的身体,在我的小手之下慢慢变热,最后烘烤着我的手。
“我胸前有伤,换地方。”
他沉着脸,气息比平时要粗重了一些。
“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碰到你身上的伤,我现在可睁大眼睛欣赏着你迷人的身躯,其实你的身材还真不赖。”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我一边笑着一边更卖力地搓揉着,他的身体继续升温。
“你的身体热了。”
“是你的手热。”
他居然死不承认,口是心非的男人,我会让你开口承认的。
“是吗?相公,娘子服侍得可好?”
我暧昧地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身体,轻轻俯下身体,装不经意间碰触到他的身体。
“可好?简直就是苦不堪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勾引人的本事,但最后实在大失所望。”
我揉到手痛,捏到眼肿,他不但没有一句好话,还百般刁难?说一句好话那么难吗?
“是吗?真的那么痛苦?”我的手继续往下滑,他整个人紧张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僵硬得很,我故意在周围揉着,他是有欲望的,我知道。
“宫小睡,换地方。”
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哑,呼吸比刚才又粗重了一些。
“我叫小睡的时候,我不姓宫。”
他可能觉得小睡这个名字无法表达他的愤怒,所以非得加上我的姓,这样显得更有力度一些,他的行为让我发笑。
“我就喜欢这样叫。”
他很霸道,但我并不讨厌,宫小睡出自他的嘴里,竟然如天籁之音般好听,这个名字就他这样叫,才能叫出韵味。
宫小睡,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我的名字韵味十足。
“好,娘子听夫君的话,这就换地方。”
我一边说一边浅笑,但在他身上游动的手,却以最迅猛的速度出手,这次我豁出去了,想玩弄我?想我知难而退?想也别想。
“你——”他触电般跳了起来,那俊美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看得我心情大为舒畅,我索性躺了下来,伸伸懒腰,其实我刚刚我也是紧张得要死,脸都烫得厉害,心跳也就快蹦出来,但我躺下来伸懒腰掩饰。
“相公,娘子服侍得还行吗?要不要继续?”
我妩媚地朝他笑,然后在扫视他的胸膛,他不吭声,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知道是欲.火焚.身,还是怒火攻心。
我爬起来,贴近他的身边,然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相公,原来你不是冰山,你是一个男人,你有需要,是不是很久没要女人了?”
我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脊,然后竟身体紧紧贴着他,一点点蠕动着,轻轻地摩挲。
“你别引火烧身。”
他沉着脸,冷了声音。
“我愿意。”
我踮起脚,以最快的速度封上了他性感的唇。
“你别得寸进尺。”
他的脸黑了,试图推开我。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难道夫妻间的亲昵你不懂?我的赌品极好,不知道相公你的怎样?别跟我说你后悔了,害怕了,想出尔反尔?”
我出言相激。
我记得丫头说他是极为好哄的一个人,我如今算是软硬兼施,挟恩引诱,讲自己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他竟还不为所动。
“你怕什么?我们本就是夫妻,我们本就有夫妻之实。”
“我会害怕?我是怕你引火烧身,以后怨恨我。”
“你大可放心好了,引火者知道怎样灭火。”
“是吗?那我见识一下你怎样灭火。”
他鼻孔喷出了一句,然后一只手猛地搂上了我的腰,一只手放在我后脑勺,两瓣滚烫的唇开始辗转纠缠。
他居然吻我了,他的吻带着邪气,带着霸气,疯狂热烈得让我迷失了自己。
唇齿相碰,舌尖缠绵,这是一种醉酒的感觉,我整个人在他的吻中眩晕,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出日出日落,只是感觉头顶漫天星子,绚烂夺目。
而在这场游戏当中,我失去了主动,闭着眼睛,在他的暴风狂雨之下默默享受,嘤咛出声,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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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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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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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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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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