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他,手用力很痛。
“那么大力,到时手好不了别怪我,我就是今晚要你,打雷刮风都不能改变,成亲那么久,这不是正常得很吗?我不许你拒绝。”
他霸道得很,看着他通红的眸子,感受着他身体的滚烫,我突然觉得慌乱,慌乱的双手乱动着。
“你不可以这样,你先停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如果你现在要我,你会死的,我身上被下了蛊,你听到了没?”
说完我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他杀猪一般地叫,我也不松口,直到满嘴是血腥,直到他的眼中只有痛楚没有情欲。
“疯女人,就不能好好说,疼死了。”
他看着他那鲜血淋漓的手臂吼我。
“能好好说吗?你整一个饿狼扑羊一样,慢一步就将我吞在肚子里了。”
我看到他停了下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饿狼?我有那么差劲吗?我要女人还不容易,什么下了蛊?说清楚,如果是说谎百倍惩罚。”
他脸色不善,黑得很,似乎就等着我说了一个不能让他信服的理由,然后再次扑过来。
到这个时候,我知道无法再隐瞒,我不想伤害他,我更不敢面对银狼伤痛的眸子,我还等着他来接我回家,我说过此生此世绝对不负他,我说过不给机会让他惩罚我。
“下了什么蛊?说——别在这里发愣——”
他冷冷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才发现我又走神了。
“你起来我再说。”
虽然他停止了动作,但还是死死搂着我,这般亲密实在让人难堪。
“你最好别再骗我。”
他冷哼了一声,爬了起来,顺手一扯,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然后随意拿了一件袍子裹住了他的身体,露出结实而健美的胸膛,就连修长的大腿也裸露着。
“说——”他似乎很不耐烦。
“我不是夏丞相的女儿,我不叫夏初晴。”
“我知道,真名叫什么?”
“我叫小夜。”
“小夜?他们都叫你小夜?”
“嗯。”
“以后这个世界只有夏初晴,没有小夜。”
他的声音冷硬中带着霸道。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无父无母,与师傅他们相依为命,虽然一直呆在山上,十五岁及笄,师傅将我许配了一户人家。”
“什么?”他的脸瞬间黑了起来。
“是的,其实我已经嫁人了,我是有夫之妇了,所以我与你成亲其实是无效的。”
“什么无效?我可是大红花轿将你迎娶进来,天地拜了,夫妻也对拜了,所以你是属于我的,就差没有洞房,待会儿你说完我们继续完成。”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
“他也是大红花轿迎娶我的,我们也拜天地了,也夫妻对拜了。”
“洞房了?”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看得出他很紧张。
“那倒没。”
我冲口而出,但说出口后就后悔了,我为什么就不说与他早已经洞房呢?兴许他就会嫌弃我。
“那就是了,那证明你还是我的,一直等着我。”
他的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弧度,然后懒懒靠在床沿,暧昧看了我一眼后,就钻进了被窝,他一钻进来,我又开始紧张了。
“虽然我们是没有圆房,但凡事有先有后,我是先嫁他的,名誉上我是属于他的,我与你只不过是一场错误,该是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我大着胆子跟他说着,今晚就索性说得清清楚楚。
“错误?你等我爱上你的时候才说错误?”他脸色一变。
“夏初晴,我跟你说清楚,你是我濯傲的女人,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说我强抢也好,你说我霸占也好,总之这辈子你别想再离开我,不要再跟我说错误,不要跟我说先后,现在你可躺在我的床上,现在的你就是我的晴妃,就是我濯傲的女人。”
看着他黑着脸,我不敢再跟他争辩什么先来后到。
“我嫁给他后,因一些误会分开,然后离开了他,独闯江湖,在江湖上遇到了银魄大将军,与他结伴同路,也颇为投契。”
“投契到可以跟他同床共枕?你当我是什么?”他的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咙,似乎就要将我的脖子掐断,弄到我喘气的时候,才松手,他此时就像一个被炉火焚烧得失去理智的男子。
“我都向你坦白了,你如果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算了,我不说了,但你没事跑军营干什么?没事嫁什么人,师傅叫你嫁你就嫁,对着我就没见你那么温顺?”
他又说闭嘴,但实际满腹怨气冲天而出。
我将那件被他扔掉的外袍捡回去,虽然盖着被子,虽然我只是露出了一个头,但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我的袍子还没有拿到手,早已经被他一手夺回,然后就直接扔到了地上。
“冷?”他问我。
“是的。”我以为说冷他就会将衣服扔回给我。
“晴儿冷,我来温暖你。”他一把将我拽入怀中,我那件长袍却被他随手丢在地上,这让我又气又无奈。
“我不冷了,走开。”
我猛地推开他,但他却死死将我箍住,动弹不得,我的脸红得不成样子。
“你究竟还要不要听?”
“要听,但抱着听岂不是更舒服?”
“我不舒服,你穿着衣服,我没有。”
“哦?晴儿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如果是这样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将衣服脱了,这样晴儿总觉得舒服了吧。”
说完就动手脱衣服,动作快得很。琇書網
“不要——”我吓得尖叫一声,他笑了,笑出声来,带着捉弄人后的坏笑。
“你立刻给我松手,然后将衣服拣回来,否则我不会对你说一句话。”
我冷了脸,狠狠瞪着他,脸若冰霜,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最后他退步,悻悻地将衣服捡起来,一脸的不甘。
“以前不也看过了吗?还看什么?”我怒视着他。
“一段时间不见,我看看有什么变化?还行。”他在对我品头论足,让我气极。
“晴儿,过来——”他伸开了手。
“不过——”
“别惹我发火,如果我发火,我不能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但起码你刚穿上的袍子我会撕得粉碎,我对你已经极为容忍,别挑战我的耐性。”
他的手依然执拗地伸着,我心有不甘地靠了过去,他一把将我拽在怀中,唇角大大地勾起。
“你还是我的,你跑不掉。”他紧紧搂着,胸膛激烈地起伏着,等他平静了那么一点我继续说。
“刚好你们濯国有一个武林大会,我——”
“下次不许说你们濯国,你嫁给我濯国,我是你的男人,濯国也是你的国家。”
他又来打断我了,真是火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懒懒地说:“晴儿,你继续吧。”
让我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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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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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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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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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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