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左丞相张仪直接拍桌怒火,起身想骂人,这严蕃实在卑劣,竟行这种下作手段。
“父亲这是为何恼怒?”张仪儿子从外走进来。
张仪脸色极度不好道:“真是气煞我也,严蕃这个奸贼,竟直接送女入宫,蛊惑皇上,与贵妃争宠,实在该死!”
张斌一听,这还得了,张贵妃在宫中受宠,本就是张家一大底牌,如今这不是严蕃釜底抽薪了,真是得宠变换,张家定然没落。
严家一旦得势,势必会骑在张家作威作福。
“父亲休要恼怒,我阿姐在其中已有数年,想来姿色绝美,绝不是这区区小辈便能对付?皇上也许只是一时新鲜。”
张斌说的轻松,对张贵妃美色自信。
张仪面色总算平静片刻,一脸自信道:“对你姐的姿色,我自然有信心,只是这严蕃心思缜密,如此一招,防不胜防。”
张斌阴沉道:“父亲要不就出手灭了他,曾经要不是你提拔他,他现在还是芝麻大官。”
“哼!严蕃真是下的一手好棋,这一次我定然让他好看。”张仪眼神冰冷的吓人,张斌明白,自己父亲这是要出手了。
宫廷内。
虞渊拉着严灵,直接了当去了御花园。
严灵这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是做什么?难道他要带我直接做………
严灵脸红了,不知自己想到什么?但虞渊传言都是昏庸无道,沉迷女色,长期在后宫不早朝,这可是流传在民间的传言。
虞渊曾经做的事,自然也是那般让人生厌,种种作为让人觉得他昏庸无能。
魏公公也跟了过来,魏公公一眼就认出了严灵。
这等状况,魏公公在虞渊耳边,轻言细语的道:“这人是天香阁遇到的严澈,皇上小心为上,只怕她不简单。”
魏公公察觉人还是有一套,虞渊相信魏公公的话,饶有兴趣盯着严灵,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假扮男儿郎。
明明进宫不情愿,偏偏伪装成情愿的模样,种种一切在说明,严灵目的不纯。
两人来到御花园,严灵一阵诧异,外面有雪花飘飞,御花园的花草却被打理的四季长春一般,花草茂盛而开,不愧是帝宫园林。
“怎么?喜欢这里?”虞渊随意一问,仔细盯着严灵脸蛋眼睛,别说严灵还是一美人胚子,眼睛如月明珠明亮。
明眸皓齿,长的非常漂亮,精致模样看不出就是天香阁的严澈。
虞渊觉得严灵女儿身竟这般秀气漂亮,难怪男儿身看上去多了几分书生气,让人觉得,还挺文文静静。
“你说说你喜欢朕,朕怎么看不出呢?你抬头看朕。”虞渊威严声音响起,严灵身体颤抖了,传言这虞渊残暴,稍有不顺者,非打即杀。
不管了,若真是一死,也是恰好解脱了,严灵心中抛开一切,直接抬头。
这一刻,四目相对,严灵被虞渊的眼睛吸引了,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结果她发现虞渊的眼中,毫无杀气。
更为重要的一点,在虞渊眼中,她看到了熟悉。
虞渊看着严灵这目光,心中一紧,不会被认出吧?虞渊赶紧道:“你这么看着朕,看来真是喜欢朕,不如今夜就侍寝如何?”
“皇上这………”
严灵脱口而出,竟想要拒绝,却欲言又止,停在了喉咙,拒绝九五之尊,这岂不是杀头罪过。
就算自己不为自己,也要为严家着想。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虞渊再次言语挑逗,轻轻拉着严灵手腕,小巧嫩滑的手,让人碰着不想放开。
此情此景,竟有几分情意散开,气氛凝固,四目相对,严灵眼中脸红耳赤,从小到大第一次被男子如此接近。
严灵无法挣脱,也不敢挣脱,赶紧回应道:“草民不敢,一切听从皇上安排。”xǐυmь.℃òm
严灵妥协了,虞渊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顿时再来兴趣了,男人胜负欲有时就是一个好东西。
虞渊想到严灵昨天还举办诗会呢?于是放开严灵,指着这个花园道:“你赋诗一首,以花园为题,若你写得好,今晚就让她侍寝。”
严灵心里松口气,正想乱写。
虞渊岂能如她所愿,“写的不好,现在就侍寝。”
严灵一张苦瓜脸拉出,想着能躲一会是一会,赶紧的准备赋诗一首,要是自己不写,谁知道虞渊这个暴君会如何?
“朱扉金锁绿如云,雨露恩光草木新。”
“若识九重临幸意,花时人世一般春。”
听此一首,虞渊一脸鄙夷,随意道:“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翻译:春秋四时往复更替,冷季昏暗暖季舒朗;景物之变化,叫人不觉心旌摇动,受到感染。”
这一句点评,让严灵惊诧盯着虞渊,虞渊点评之语,足以说明虞渊乃文学之辈,并且功力不浅。
只是仔细品味,严灵听的面色一变,言外之意,说她这是有些诗句和现在场景不搭配了。
虞渊这是采用了文心雕龙中的词语,随意吐槽了几句,如此打击打击严灵锐气,严灵这犹如小牛一般倔强,还需要自己好好的打磨打磨。
严灵不服气,她自认才情不错。
“皇上既然认为草民做的诗句不符合,草民斗胆恳请皇上来上一首。”严灵也是胆大包天,直接要和虞渊杠上。
虞渊欣赏的盯着她,这丫头颇有几分男子气概,和天香阁一样,就是不畏权势,不泯灭本心。
“赏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虞渊挥手洒脱,脱口而出这诗句,词句中字里行间,让人犹在这御花园中,有芙蓉,有清池,有牡丹,更有万紫千红一般。
严灵目瞪口呆,虞渊不是暴君吗?
这诗句,真是他诵读而出吗?这比自己的诗句,不知高了几个层面?
完全融情于景,完全将御花园的景色写出,表达出虞渊对御花园环境的细致观察,最后结合京城,一瞬间主题升华,堪称千古绝唱。
这一刻,严灵惭愧,同时她不敢相信,这是虞渊做的诗。
“皇上,这真是你作的诗词吗?”来自于严灵的质疑。
严灵直接质疑,怀疑虞渊用别人的诗耍赖,以这皇上之名,按道理不可能做出如此绝世佳作。
唯有一个可能,盗用他人诗句,与自己相斗。
虞渊未曾回答,直接抬手,“咚咚”手拍了拍严灵的脑瓜,敲打却不是非常重,也是在提醒严灵这话的不可说。
他虽然之前是黄元,此刻却是大虞皇帝虞渊,如今不能告诉严灵自己的身份。
“朕难道如何作出?难道要与你汇报吗?”虞渊这一拍脑瓜,严灵低下头,不敢反抗。
“草民错了,恳请皇上责罚。”严灵这委屈的,小脑袋瓜也是耷拉着。
“哼!朕已封了你为灵妃,日后你就是朕的嫔妃,很朕说话用臣妾,再用草民,朕便要惩罚于你。”
“是!臣妾听从皇上安排。”严灵也算才思敏捷,因此立马反应过来,害怕虞渊这残暴暴君对自己再行不轨。
虞渊盯着严灵,自然不好对严灵坦白自己就是黄元,如今未认清严灵,如果严灵心是向着严蕃的,那可就麻烦了。
虞渊随即道:“朕看你才情斐然,朕刚收到一绝世才子黄元,你想不想见黄元?切磋切磋。”
严灵听到黄元之名,面色激动。
“可以吗?皇上。”严灵一瞬间激动出口。
虞渊怀疑道:“你如此激动,你和黄元什么关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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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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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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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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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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