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的话一天就一餐吧,质量不要太好,水源也控制一下,她习武之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
“另外你再找一些人,扮成来刺杀的那些刺客,听我的安排,咱们给她演一场大戏!”
虞渊脸上的笑容十分阴险,面对这样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这种低质量的技巧说不定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魏公公也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虞渊的想法:“遵命!”
说完之后,虞渊的身形顿了顿,原本他是想着朝潇湘阁的方向走的,想了想,却又说道:
“随朕去一趟天牢,看一看张斌,他现在可是朕手里的筹码。”
魏公公没有说话,做好了一个下人的本分,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此时的张斌头发乱糟糟的,没精打采的蹲在牢狱之中。
突然他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双黑地秀金龙的靴子。
张斌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缓慢的抬起了头来。
“皇上?微臣张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确认来人是皇上之后,张斌也是慌忙的跪了下来,行礼说道。
“张斌,你可知罪?”虞渊厉声问道。
“微臣,微臣不知……”张斌瑟瑟发抖的说道,他偷偷抬头,偷看虞渊的表情,却不想直接迎上了虞渊冷漠的眼神。
张斌吓得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偷看。
“带他来审讯室。”虞渊头也不回的直接朝着审讯室走去,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张斌的心中更加犯怵了。
进了天牢的审讯室,不扒层皮是出不来的。
还不等张斌有什么想法,立刻就有两个牢卒打开了牢门将跪在地上的张斌架了起来,生生的给拖进审讯室。
虞渊已经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坐下了,等着他。
刚刚进了审讯室的张斌看到在墙壁上挂着的刑具,他立刻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作为丞相之子的张斌,自然也是见过这些东西的,而且他也没少使用过,只不过是他用在别人身上,享受着别人因痛苦而发出的惨叫声。
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这些刑具可能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那些人因痛苦挣扎而扭曲的五官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场景,一想到自己也要变成那样,心中忍不住打鼓。
当那两名牢卒将张斌放下的时候,张斌已经站不住了,两条腿一软,就瘫了下去。
虞渊一看这种情况,心里立马就笑了。
他原以为张斌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这样看来,可能要比他想象的容易的多。
“张斌,朕问你,皇宫行刺是谁在幕后主使?”
虞渊黑着脸问道,他尽量让气氛变得严肃恐怖,给足张斌压迫感。
“皇上,微臣不知。”张斌对虞渊的问话有些懵,难道皇上知道了是张家在幕后操纵,才会抓我入狱来审问?
在这一点上,张斌完全没有继承他父亲那种城府,若是被审问的是张仪,他一定临危不惧。
他知道虞渊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然的话就不是审问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抓人抄家了!
“不知?你身为金吾卫的统领,两次皇宫行刺,你都没有察觉,说你没有和刺客勾结,你信吗?”
虞渊继续给张斌施加压力。
张斌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咬着牙说道:“皇上,微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真的没有勾结刺客,还请皇上明察!”
“既然你不承认的话,那就用刑吧,朕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虞渊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张家他可没有什么好感,能动手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两个牢卒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旁边的刑具。
一个拿着的是烧红的烙铁,滚烫滚烫的,这要是烙在人的皮肤上,那滋味叫一个爽!
而另一个人则是拿着拶刑所用的用具,所谓拶刑,就是用竹签夹住十根手指,然后两边有人用力拉扯,十指连心,那感觉十分酸爽!
张斌看着两人手中的刑具,不停的做着吞咽的动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之上流了下来。
“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微臣忠心耿耿啊,皇上!”
张斌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两名牢卒,心中开始慌乱了,口中不断的呼喊着皇上,他知道,只有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才能救他,也正是那个人掌握着他的生死。
然而虞渊并没有心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两名牢卒不顾张斌的大喊大叫,直接上刑。
先动用的是拶刑,牢卒用竹签将张斌的十根手指固定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用力,猛的一拉!
顿时,张斌感受到了从手指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让他疼的险些昏厥过去!
“啊~”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那些关在天牢里的囚犯听的瑟瑟发抖。
“皇上,微臣…冤枉啊!”张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他表情因痛苦变的十分扭曲,看起来有些可怕。
“继续。”
张斌只是听到虞渊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是将他打入了地狱一样。
两名牢卒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听着张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依旧用力的拉动着竹签。
张斌的十根手指已经被夹的没有了血色,而他的神智也开始逐渐不清晰了。
虞渊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球上翻,有要昏过去的迹象。
“停。”
就在张斌即将昏过去的时候,虞渊及时的喊了停,让张斌得以保存最后一丝的清明。
“张斌,朕问你,是谁在背后主使的这两次皇宫行刺?”
虞渊再一次问道,他的声音在张斌的耳朵之中就仿佛是从九幽上来的阎王,拿着生死簿要来索他的命。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张斌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看你是还没有享受够,那就继续用刑吧。”
张斌闻言,微微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很快闭上了。
很显然,这时他心中的信念开始有些松动了,这样的酷刑对于他这个养尊处优富家公子而言简直是太过于折磨了,能扛过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斌眼睁睁的看着狱卒将一块烙铁烧的红彤彤的,上面还蒸腾着热气。
然后狱卒便用夹子将热气腾腾的烙铁夹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张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唇微微蠕动,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他的身体似乎是想要往后缩,想要以这种方式自欺欺人的延缓刑罚降临在他身上的时间。
“不要,不要。”张斌的嘴唇蠕动,小声的喃喃自语。
“张斌,你要是现在好好交代,朕可以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虞渊提醒道。
“皇上,臣,臣真的不知道,臣冤枉!”
张斌依旧死鸭子嘴硬。
虞渊冷笑一声:“行刑吧。”
虞渊的话音一落,狱卒一下子就撕破了张斌的囚服,露出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狱卒手中的烙铁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咬在了张斌的胸膛上,瞬间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灰白色的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丝烧焦的味道。
“啊!”
张斌的惨叫声再一次回荡在天牢之中!
他再一次遭受这种钻心的疼痛,没有任何的挣扎,几乎是烙铁贴在他胸膛后几秒之后,立刻就疼的昏了过去。
“泼醒他。”
虞渊十分冷漠的说道,一双眸子之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虞渊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有狱卒端来了一盆凉水,直接泼在了张斌的身上。
水温冰冷刺骨,入体严寒,直接将张斌从昏死状态泼醒过来,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朕再问你,皇宫行刺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斌听着虞渊的问话,艰难的抬起了头,有气无力,十分虚弱的说道:
“没…没有关系,微臣,冤枉!”
虞渊有些诧异,张斌看到这些刑具时候的恐惧是被他看在眼里的,但是没有想到嘴竟然这么硬,这样都不肯招。
要说他张家和这两次皇宫行刺一点关系没有,虞渊肯定是不相信的。
“把他关回去吧,饿他一天,明天再给他饭吃。”
虞渊不耐烦的起身,直接离开了天牢。
这个结果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而这次来天牢也不并不是一定要张斌交代出幕后主使,很大一部分程度是要为湘妃受伤收点利息。
出了天牢之后,虞渊感觉自己一身的血腥味道,于是便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才去的潇湘阁。
刚刚到潇湘阁门口,就看到了林雨湘像是一块望夫石一样等在那里。
“湘儿,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出来了。”虞渊说着,快步上前,拉着林雨湘就往屋里走。
“臣妾听说皇上去了瑶华宫?”
林雨湘的声音细若蚊虫,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虞渊扭头看了看林雨湘,在她的眼神当中没有看到嫉妒,反而是看到了浓郁的担忧。
瞬间,虞渊便就明白了林雨湘在担心什么,十分心疼的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说道:
“湘儿别怕,朕是不会冷落你的,朕一定会宠你,爱你一辈子的。”
听到虞渊一下子就戳破了自己的伪装,林雨湘瞬间哭了出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好害怕这一切都是个梦,臣妾害怕有一天这些都会幻灭,臣妾知道您不是臣妾一个人的,但是臣妾就是害怕您会把臣妾忘了。”
“臣妾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没有了皇上,一切就都没了。”
林雨湘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像是小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虞渊的心上,让他的心尖泛起了一丝的酸楚。
虞渊并不知道,当林雨湘听说他去了瑶华宫的时候,顾不得身体上的伤,执意要起身等在潇湘阁门口。
林雨湘在潇湘阁门口等到了中午,虞渊在瑶华宫用了午膳。
林雨湘继续等,等到了晚上,虞渊在瑶华宫又继续用了晚膳。
好在最后得知虞渊从瑶华宫出来了,但是林雨湘依旧在门口等着,直到虞渊过来。
她在潇湘阁的门口足足等了一天!
她并不是不想让虞渊宠幸别人,只是害怕现在的她会失去虞渊,因为她的后背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虞渊身为九五之尊,后宫佳丽数不胜数,古往今来,多少女人因年老色衰而失去了皇上对自己的宠爱。
林雨湘也是害怕自己步了这些人的后尘!
就在林雨湘胡思乱想的额时候,突然,她双脚离空,被人拦腰抱起。
林雨湘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虞渊。
只见虞渊一脸宠溺的说道:“湘儿,别害怕,朕永远不会离开你,朕会爱你一辈子的。”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后背上留下伤疤不好看了,”
“别怕,朕爱你,就爱你的一切,包括你后背上的伤痕!”
林雨湘心中十分感动,一双大眼睛闪着泪光看着虞渊:
“皇上,总有一天臣妾会老的,臣妾的容貌也会变得难看至极,那个时候……”
林雨湘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虞渊给打断了:“那个时候朕也老了,朕就陪你做一个普通的老头老太太,咱们啊,就坐在潇湘阁的院子里,互相依靠着,看着夕阳落下。”
说着,虞渊将林雨湘的小手握在手中,在她的耳边情意绵绵的说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话音一落,林雨湘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忍不住的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虞渊没有阻止,他知道那是林雨湘感动的泪水,他笑着,用公主抱的方式将林雨湘抱进了屋子当中。
虞渊轻轻地将林雨湘放到了床上,体贴的给她盖好被子。
林雨湘十分局促的想要起身,却被虞渊压下。
“好好的在床上休息,乖。”
虞渊轻柔的声音让林雨湘有些出神。
林雨湘本身还带着伤,又在潇湘阁的门口站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虞渊也没有打扰她,而是让人将御书房的奏折搬到了潇湘阁之中,在里面批阅起了奏折。
不出意外,晚上直接留宿在了潇湘阁。
第二天上早朝。
“皇上,御林军作为禁军,保护着皇宫的安全,如今御林军统领一职尚缺,臣恳请皇上任命御林军统领!”刚一上朝,严蕃便直接进谏道。
虞渊冷笑,昨天他接到了郭世忠的密信,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与林飞便能回到京城了,现在也是时候处理御林军统领的事情了。
虞渊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严爱卿言之有理,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严蕃立刻就向兵部尚书王有为使了个眼色。
王有为心领神会的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兵部侍郎严松,自幼习武,曾在平叛鲁地时立下过战功,可以担此大任!”
严松?严蕃的儿子?虞渊心中暗自计较,还真是个老狐狸,想把自己儿子放在朕的身边,这和让朕与虎同眠有何区别?
“还有别的人选吗?”虞渊淡淡的问道。
下面的大臣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站出来说话。
这意思摆明了是不想提供竞争对手,就将这个位置留给严松,这也是严蕃和张仪商量好的。
虞渊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呢?
“御林军的上一位统领就是你们举荐上来的,结果呢?发生了皇宫行刺,他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朕这一次决定,在寒门子弟中举行武举,武状元担任御林军统领一职!”
虞渊并没有理会他们的举荐,而是如此说道。
虞渊的话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直接就在文武百官之中炸开了。m.χIùmЬ.CǒM
皇上又要任用寒门子弟?上一次皇上已经提出来过了,不过被他们的激烈反对给压下去了。
没想到如今这个念头竟然又死灰复燃了吗?
“皇上,万万不可啊!”
“那些下九流的人怎么能够担任如此重任,保护皇上乃是重中之重,如此轻率的选举一个平民出来,这是不把皇上您的安危放在心上!”
张仪又一次站出来反对道。
“皇上,平民子弟突然一飞冲天,难免会被喜悦冲昏头脑,而御林军一职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如此行事岂不是将皇上置于危险之中?还请皇上三思。”
马上右丞相严蕃也开始反对了。
满朝文武,无论是否是张仪党羽,都开始反对虞渊的做法。
他们每一个人,哪位不是贵族出身,虽然这些人的出身也分一个三六九等,但怎么说也要比那些下九流的平民要强。
而如今虞渊竟然决定任用平民,让一个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人与他们平起平坐,这谁能接受。
于是乎,这朝廷之中又开始了一场舌战,虞渊再一次对上了满朝的文武大臣!
虞渊说的是口干舌燥,强调要平等相对,但这些话,在这些阶级观念极强的古人心中,那简直就是妖言惑众。
更有甚者,将虞渊这个思想的源头归结于湘妃,断言,一定是湘妃想要提高她林家的地位,所以给虞渊吹枕头风,想让虞渊提高下九流的地位。
要知道,林家在江南一带是有名的富商,十分富有。
但无论林家再怎么富有,商人都是社会的最底层,连农民都不如!
虞渊几次想发怒,都压了下来。
这些人分析的有理有据,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并且,他仔细想了想,如果自己一直以人人平等的现代观念来反驳的话,岂不是将自己的位置给打压了下去?
按照他的理论,他这个做皇帝的,岂不是也要和大臣们平起平坐?
想清楚这些之后,虞渊便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辩论。
“诸位爱卿一直在说,农民,工人,商人乃是下九流,那朕倒要问问,若是没有商人们缴纳税款,朝廷拿什么给你们发俸禄?”
“若是没有农民们耕田种地,你们吃的那些粮食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若是没有工人们艰苦工作,你们身上的衣服,所用的工具,家里摆的装饰品,都是在你们嘴中说出来的?”
虞渊一字一语的说道,他是很讨厌封建王朝中将这些默默付出的人归为社会底层的这个设定的。
然而,这一套数次,并没有将底下的大臣们给吓唬到。
张仪义正严词的反驳道:“皇上,大虞王朝能有如此,贵族们功不可没!这万里江山,可是贵族们的先人陪着高祖皇帝浴血奋战打下来的。”
“而那些下九流的农民,工人,商人,若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稳定的国家,他们的生命如同草芥,怎能与贵族相提并论!”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虞渊捂着额头,他是真的吵不过这些靠嘴吃饭的人,突然,他灵机一动,或许这件事就不能急,应当循序渐进!
“既然诸位爱卿这么反对的话,那朕便退一步,此次武举,天下有能之士皆可参加,如何?”
虞渊的身子微微前倾,扫过下面的诸位大臣,问道。
张仪看了看严蕃,仍旧皱着眉头,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武举可以举行,不过还是从贵族中选举吧,平民性情秉性难以捉摸,如此重要的位置,万万不可出现问题。”
张仪的话立刻就触怒了虞渊。
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虞渊黑着一张脸,怒道:“贵族中选?朕问你,上一任御林军的统领是你们举荐的吧?金吾卫的统领是你的儿子吧?”
“他们都是所谓的贵族吧?那他们做的好吗?”
“皇宫发生了两次行刺,你们真的有考虑朕的安危吗?”
“张大人,你的儿子现在还在天牢之中呢,你可要想好了!”
说到最后,虞渊的言语之中有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张仪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虞渊眼神之中涌现的杀意,心中不由得一震!
这还是曾经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皇帝吗?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凌冽的杀意,还有几分轻蔑与嘲讽。
张仪静思了几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跪了下去:“皇上圣明,臣无异议!”
看着张仪妥协,跪倒在地,那些个大臣们也没有再反驳的必要了,纷纷效仿,高呼皇上圣明!
虞渊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朕,昨日收到了消息,郭爱卿和林将军两日后便能抵达京城了,武举一事,就等林将军回来,全权交给他处理吧。”
虞渊说完,特意看了一眼底下人的反应,见没人反对,便摆了摆手:“今日就到这里吧,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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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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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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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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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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