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楚南笙故意拖着不说,甩甩手腕,眼里痞到了极致,抬手扬了扬手里的枪。
“我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是谁派你们的?”楚南笙声音森冷,如同蒙受千年冤屈厉鬼刚刚爬出地狱。
见她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所有人相视一眼。
“我们是国际雇佣兵,至于谁派我们来的,这……这真不能说……”为首的男人面露难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激怒了本就暴怒的楚南笙。
“砰。”楚南笙一枪打穿了为首男人的鞋,完美的避开了他的脚。
给他吓得一激灵,差点尿了,屁滚尿流地爬到楚南笙面前,趴在她膝下猛磕着头。
“女侠,不,姑奶奶,这可真不能说啊!说了的话我们兄弟团的小命就不保了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操着一口哭腔。
“那……不说就能保证你们能活下去?”楚南放慢语气,森冷的语气改为带笑反问,却更加见森森白骨般瘆人。
“不……那也不是……是……”为首的男人被噎的说不出话。
“说吧,我没什么耐心。”楚南笙不耐烦了,痞里痞气的竖着手指转着手枪。
“姑奶奶,姑奶奶啊,你就别问了。”男人一脸为难。
“说!”楚南笙不想和他多废话,黑洞洞的手枪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冰凉的硬物狠狠抵着太阳穴,男人霎那惊的热汗满头满身。
见楚南笙不是个吃软的女人,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发狠,琢磨着什么。
“你这娘们…”抓住时机,楚南笙眼旁另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夺枪。
楚南笙毫不惊慌,平静如水的淡棕色晶眸波澜不惊。
“呵~找死。”她笑得轻蔑。
……
“砰,砰砰砰……”不远处的枪声吓得昏睡的杨北箫立马惊醒。
视线逐渐清明,杨北箫不明所以。
缓过来后,只见自己被什么东西架着,真正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是被马驮着的。
他想要下马,可是他根本就没骑过马,更不知道怎么下马了。
杨北箫无奈,只好顺着马儿的鬃毛,“马儿马儿你别动,让我下来,我不会太用力,不会碰疼你的……”杨北箫小心翼翼地说着,嘴里不停碎碎念。
杨北箫摇摇晃晃踩着马踏下马,差点摔了个狗啃沙。
下了马,杨北箫才发现自己身处沙漠。
自己为什么会在沙漠里?杨北箫努力回想着近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毫无疑问,他只感受到头一阵昏疼,什么也记不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沙漠里?”
杨北箫绞尽脑汁回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头好痛!”杨北箫抚着额头。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片刻冷静后,杨北箫开始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晚上的,自己在沙漠里。
这茫茫沙漠,自己究竟该怎么出去?要靠这匹马吗?
如果要靠这匹马的话,有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自己面前。
那就是自己根本不会骑马呀!难道自己就要殒命在这片沙漠里了吗?杨北箫痛呼。
望着这漆黑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
唉,谁能来拯救一下我啊!杨北箫心中悲痛欲绝。
可惜除了那匹马甩尾巴拍屁股的啪啪声,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了。
杨北箫欲哭无泪,内心痛诉:有没有人能来救救可怜的孩子。
就在这时,他被黑夜中渐渐出现的人影吓到了。
楚南笙提着一把枪,脸上沾了点血渍。
黑夜中,她一点点的靠近杨北箫。
取了面罩,感到脸上的黏腻,她抬手用冰袖擦干净。
近了,杨北箫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个长相很英气的女人。
她整个轮廓干净立体,脸型偏方。
面颊和嘴唇都很薄,下巴尖尖的。
颧骨高高的,显得有力量感,有种侵略性的美。
欧式平行双眼皮,内眼角尖锐,气场很足。
最值得称赞的是她的眼睛,给杨北箫带来一种熟悉感。
楚南笙的眼睛偏向于狐狸眼,眼型狭长,眼尾上扬,卧蚕饱满。
看上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心机感。
但她的鼻子细长,鼻头圆润,又弱化了眼睛带来的心机感。
整个人媚而不俗,英气逼人。
那是杨北箫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也是自那之后他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
“醒了?没事吧?那群人我都已经解决了。”楚南笙很快就走到了他眼前。
见杨北箫痴痴地看着她。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楚南笙得意的抬抬下颌。
一副邀功的模样。
她就站在他眼前,比他矮上半个额头。
杨北箫一米九,这样看来,楚南笙差不多有一米八高了吧。
“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北箫接着她的话说,眼里发着崇拜的光。
“对。”楚南笙现在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那救命恩人行行好,你干脆带我走出这个沙漠吧。”
“你怎么了?脑袋摔傻了?居然学会叫救命恩人了?”楚南笙对他的话感到很奇怪。
之前对我不是爱答不理的嘛?这男人可真是奇怪,楚南笙心下疑惑。
“你可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杨北箫一脸苟笑道。
看他笑的这么陌生,楚南笙这才意识到这孩子可能真摔傻了。
她看看他的前额,又绕着他看看脑袋其他的地方。
“没啥伤口啊。”楚南笙奇了怪了。
“什么啊?”杨北箫见她感到很新奇,自己也很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
“喏,就那里,你刚刚就从那么高的地方连人带车摔下来了,是我救了你。”楚南笙指了指那边若隐若现的断崖。
“哇,我还有车呢?我居然还会骑车!”杨北箫和楚南笙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楚南笙沉默。
看来这男人脑子真摔傻了。
思来想去,这时太晚了,一时半会到不了边境城,楚南笙最后决定带杨北箫回不远的碉堡。
她唤了唤马,马儿一听见她的呼唤就屁颠屁颠赶来了。
“来,上马,回碉堡。”楚南笙一腔豪迈。
“啊?骑马回去啊?”杨北箫一脸惊恐。
“不然呢?你的车早就报废了。”楚南笙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内心想法,打断了他。
“啊……可是我不会骑马呀。”杨北箫一脸害怕和胆怯。
“唉,你前几天不是这样的。”楚南笙莫名奇怪。
“那我之前是什么样的?”杨北箫反问。
楚南笙没有答。
她右手牵着马栓,左手扶着马鞍,脚踩马蹬一蹬脚利索的上了马。
“上来!”楚南笙伸出了手。
“我怕……”杨北箫一米九的个子看起来似乎矮小了很多。
“你个怂包。”楚南笙的四个手指曲了曲,示意他快点上来。
“嘿嘿嘿,救命恩人行行好。”杨北箫把手搭在她的手上,一脸贱兮兮的表情。
给楚南笙一种被人揩了万年老油的油腻感。
“嗯……”楚南笙无语,怎么这人失忆了是这幅德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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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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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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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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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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