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他几人横飞乱撞,我心沉谷底,这次恐怕难以逃生了。
我紧紧抱住百里筱忻,心想哪怕就是死也要保护怀中之人。
但我低估了漩涡撕扯的力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里筱忻被卷飞。
我心如死灰,看来这次我真的要交代了。
“也罢!死就死吧。”
活了快三十年了一事无成,还是给好人留点地儿,别浪费新鲜空气了。
我闭上双眼任由漩涡的撕扯,最后昏死过去。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
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救命啊!”
我急忙寻声望去,就见一群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知在干些什么。
我来到近前向身旁一人问道,“哥们,这是干什么呢?”
那汉子回过头吓我一跳,一张蓝靛靛大脸转圈的络腮胡,脖子上挂了一串骷髅头,甚是狰狞!
蓝脸汉子并没搭理我,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
他声音小的可怜我根本听不清,也不知道是哪的方言。
我心说这人肯定不好说话,索性往里挤一挤。
来到里面就看见一个猪头人身的家伙,正使劲摁住一个人的双腿。
被摁住那人呜呜乱扭,他上身也被一群秃子、道士给摁住,其中有一个面相和蔼的秃子正在给他灌药。
就在他的嘴快被掰开的时候,被摁住之人突然坐起,他惊恐瞪着双眼向我喊道,“快点跑!”
“啊!”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冷汗一下湿透了全身。
那地上被摁住之人竟然是我!
这梦做的越来越奇怪了,它好像在暗示些什么,当我试图把它们连在一起,又毫无头绪。
“嘶……。”
这时我才感觉到身体的酸痛,我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脚,感觉没有大碍,零件也都在!
我把目光转向房间,房间不大且充满了寒酸。
此刻我坐在床上,身上有一条破烂的棉被,此刻已褪至脚边。
离我床边不远的破旧木桌上,一盏煤油灯“噼里啪啦”发出昏暗的光。
我挣扎起身顿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过了好一阵才有所好转。
“这是哪里?”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就感觉一阵晃动。
“跐溜”
我一下就钻到桌子底下,心道,“这是地震了吗?”
过了一会儿晃动停止,我好一会儿才从桌子底下钻出。
确认安全后,我仔细打量起房中的布局。
逼仄的空间窄小局促,感觉呼吸都困难。
床头的墙壁上贴了几张七拼八凑的地图。
上面全是一些我不认识的地名,像什么无虚海,悲鸣峡谷,恶魔岭,等等……。
地图上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红笔画上了圈,显然是在做什么标记。
我看了半天,兴味索然,回头打量其他地方。
离我不远的破旧的小木桌上,除了油灯,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碗,下面是两个木质的小板凳。
床头左侧的墙壁上,有一个碗口大的金属圆盘,居然可以转动,我来回扭了几下也没什么用。
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件残破的蓑衣和一些不知名的用具,如此而已。
我坐到了小板凳上。
我明明记得我们大家最后都被漩涡给卷进去了,怎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老子挂了?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哇,好痛!”
以前没死过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感到痛呀!
我看着身处的房间,虽然狭小简陋,但怎么看都是住人的地方。
而且我刚才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棉被,明显是有人为之。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我突然想到。
要不就是被漩涡带进了另一个时空?
想到这儿我低迷的情绪顿时舒展开,怎么说老子也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转世,怎么可能就轻易挂掉了。
也不知道百里筱忻、三胖子几人怎么样了。
转念一想,他们几个一个妖精,三个神仙,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担心。
我尝试微脑联系三胖子,等半天也没回信,估计是不在线吧!
当务之急我还是先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我开始围着屋子四处查看,屁大点儿的地方几步就走到头了,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转身来到门口,我本想开门看看外面,可没想到无论怎么用力也推不开房门。
我心一沉,莫不是被人抓住给囚禁起来了吧。
我回头打量这个房间,怎么看也不像是囚禁犯人的地方啊?
我一咬牙,用力向房门撞去,房门纹丝不动,我倒是被反弹回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刚从地上爬起,就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我心说,“这特么是什么地方,怎么总是地震啊。”
而且我发现不管是怎么晃动,桌子都纹丝不动,上面的煤油灯、连茶壶茶碗也都稳稳的。
这一发现引起了我的兴趣,不一会儿晃动停止恢复平静。
我开始围着桌子仔细查看,顿时就有了重大的发现!
原来这屋里的一切,大到床榻、桌子板凳,小到茶壶茶杯,都被固定住了。
就连门口说不出名字的用具,也都有挂钩牢牢挂着。
看来这地方肯定是隔三差五的地震,要不然这屋主人也不会费力去这么做。
我盯着被些固定的茶壶茶碗,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这样做呢?
而且刚才的地震很奇怪,只是左右轻微的晃动,与其说是地震倒不如说是屋子在动!
难道这屋子是活的?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再一次仔仔细细检查这屋子。
这一次我在床底下发现一些东西,我一股脑地都扒拉出来了。
三个苹果核。
两只香蕉皮。
还有一堆很长时间都没洗过的臭袜头子,看款式竟然还是女士的。
我拿到鼻前一闻,“哇……”这酸爽!
苹果核、香蕉皮还很新鲜,证明这的主人应该刚刚离去不久。
看这袜子的款式这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当然也不排除某些恋物癖的抠脚大汉,专门收集一些女人穿过还没洗的臭袜头子。xǐυmь.℃òm
一想到这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个变态狂,我就是一阵恶寒。
看着凌乱的床铺,还有脏兮兮的破棉被,我更坚定了这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变态狂。
我现在身穿小裤头,就剩一丝皮筋儿连着了。
我没时间去想,为什么在漩涡里裤头都没事,就怕在变态狂的眼里这很有撕裂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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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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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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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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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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