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变脸好像翻书一样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即恍然,这货刚才是故意跟我吵架好转移话题,他是怕三胖子还收拾他。
我不禁在心底重新认识他。
但还是说道,“怎么会呢,为兄刚才也有些激动。”
猪八戒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
“师兄,师傅这次为了找你可是费了不少周折,你们见面还顺利吧?”
我听他话里有话,有些疑惑道,“有什么话,贤弟但说无妨。”
“嘿嘿,也没什么,师兄你再一次大显神威闹的天界鸡犬不宁,师傅人前背后可是听到不少闲言碎语啊。
要知道,人无完人,咱师傅也不例外,这老和尚最是小心眼!
当年因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等一十八位护教伽蓝,一路护送师傅西去。
被有些人暗指如此就算是一只土狗也会溜达到西天。
大家笑谈这是奉旨成佛,这事在师傅心中一直是道坎。
记得,有一次赤练仙君多吃了几杯,说了句九九归一多少难,功成名就唯自知。
师傅咬定这是奚落他的酸话,愣是在五百年后寻得良机。
在赤练仙君的酒里下了《飞流直泻三千里》。
……据说到现在赤练仙君还卧床不起呢。”
“嘶~”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货愣是等了五百年啊!
这种隐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想到过往种种我这脊背就是一阵发寒。
“还有就是……”猪八戒欲言又止。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贤弟就不要卖关子了。”
猪八戒想了想,“老和尚为人行事小心谨慎,我和小沙都被他下了紧箍咒,不知师兄你……!”
话说到这我恍然大悟,我紧忙问道:“是不是他一念咒,就头痛欲裂好像要炸掉一样?”
猪八戒连忙点头,“看来师兄也没逃过啊!”
我次奥,这王八犊子!
原来他一直在骗我,想来在郊区那晚他就给我带上了,我说怎么跑着跑着就突然撞到了歪脖子树。
在蒜车上他死乞白咧非要给我化解我当时还纳闷呢!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敢情他特么的是在报复我呢,这哪是什么化解禁术他是在念紧箍咒!
“老子跟你拼了!”我冲向厕所。
我刚要踹门正好三胖子从里出来,我上前一把就掐住他脖子。
“我让你害老子!”
三胖子措不及防被我掐的直咳嗦,眼瞅着就翻白眼了。
猪八戒一看,赶紧跑过来拉我,我掐着三胖子死活就不撒手。
三胖子情急之下一把攥住我的耳朵。
他一使劲攥我耳朵,我一疼就使劲掐他脖子,他一看我使劲掐他脖子,他就使劲攥我耳朵。
猪八戒左手拉住我,右手拽着三胖子试图分开我们。
我们三人在客厅就转起圈来,一时间,桌倒椅翻碗筷洒落一地,顿时乱作一团……。
正当我们闹的不可开交,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伴随着脚步声慢慢由远而近,紧接着就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们顾不上掐架连忙分开,三胖子猪八戒先我一步,哧溜一下就跑进了卫生间。
我刚想过去,此刻门被打开已经有人进来了。
电光石火间我来不及多想,就近趴在地上向墙边靠去,我刚躲到被我们碰倒的椅子后面。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我冷汗一下就不自觉得就流了下来,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外面进来一帮人,清一色黑西装、小平头,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刚进屋他就是一愣,此时客厅一片狼藉,就好像被二哈祸害过似的。
他身边的保镖迅速把他护在身后纷纷掏出手枪。
留二人保护,其余几人分散开对房间一一查看,其中就有一人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一看顿时万分焦急,心中暗叫这下大事不好。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之时,脑海里传来三胖子的声音,“赶紧隐身。”
我一听眼睛一亮,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随即赶紧默念咒语,刚好在查看的人快能看到我的时候隐身成功。
眼瞅着查看的人紧握手枪慢慢逼近,此刻我的心脏就好像夜场里的DJ鼓点一样。Χiυmъ.cοΜ
咚咚……咚咚咚跳个不停,是真特么刺激!
我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心中祈祷可千万别踩到我啊!
那人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转身往洗手间里扫了一眼,就随手把门给关上去别处查看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默默安慰我那幼小的心灵大约三分钟左右,查看的几人一一归来,都表示没有什么发现。
一个小胡子来到中年男人身边恭敬道,
“汤总,都查看过了没有人也没有人藏匿,看样子应该是不久前离开了,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就是祸害了一些吃的,看现场大约两到三人的样子。”
被叫汤总的中年男人转身向沙发走去,坐好往后靠了靠,旁边人立马递上一支雪茄熟练地给点着。
中年男人吸了一口雪茄随即吐出一道烟雾,翘起二郎腿面色不悦道,
“现在的物业都是干什么吃的,院子里进来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吗?
你马上把黄主任找来,我要当面好好问问他,现场不要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向我解释!”
小胡子领命打着电话向外面走去,这时从外面又进来几人,其中有一个赫然就是李香兰的儿子穆海涛,我心中疑惑他怎么来了。
穆海涛一进屋就痛哭流涕,“表姐夫,我妈被欺负了,人……没了!呜呜……我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呜呜……。”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小二,怎么回事?”
“呜呜……,是我们镇上开馄饨馆的小子和他女朋友干的,他们不但当众辱骂我妈,还动手打她。
呜呜……可怜老人家一时没想开,就……就脑溢血了,呜呜……。”
我一听这得多么小心眼啊,看来这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一有人怼她不顺着她的心就承受不住了。
该!心中很是解气,可转念一想又开始担心百里筱忻起来,看这穆海涛的亲戚可不是善茬啊!
穆海涛继续哭诉,“那对狗男女现在跑了,凭我的能力根本找不到他们,表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百里筱忻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担心起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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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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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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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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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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