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起,女人在房里应答“做什么?是真的要逼死我吗?”
吴金平深谙交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阿福的朋友。”
女人听闻便赶了出来,开门时见到的是下颚还渗血,头发拆了一半,衣服都还是没怎么穿好的样子。女人见外面是4人,以为是骗她开门的那些男人,脸色大变,从欣喜到鄙夷。
吴金平微笑着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女人喜笑颜开,欢迎四人进去。其他三人都很好奇吴金平说了什么,但他表示这是秘密。
四人走进房间,发现房间的布局都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浴室在进门处,但此刻进门处是梳妆台和书桌。两张桌子并在一起,靠里的那张上面镶嵌着镜子,显然是女人的,而另一张堆叠着书籍和一些草稿,一看就是那位军官的。
女人熟视无睹,自顾自地在那拆解自己的头发,用湿毛巾洗去脸上的红粉,她对着镜子说道“他还好吗?”
“前线战事吃紧,他很好。”吴金平随口就来。说着他凑近,站在了女人身后,继续说“他一定会回来的。”
元觉得这是欺骗,但尚鲸告诉他,有时候欺骗才是良药,至少能让人在疲乏中暂时抽离,给人安慰。
柳尽拾觉得是扯淡,他小声嘀咕“真相再残忍都是真的,虚无缥缈的谎话永远得不到人心。”
几人的小声嘀咕在女人眼里全是对她的评头论足,她擦干净脸,用最干净的眼神望着站在窗台边的三人,说“你们是觉得我在这里勾三搭四,不干不净是吗?”
她说着,面色潮红,是金币的药效发作了。
“我也有我的难处啊。”女人声泪俱下,但表情是那种淡漠,脸上的潮红又把这种情绪直接分成了3块,每一块都相互冲突又相互融合。她继续说“他把我送来,说很快就回来,让我在这等。可一等就是一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酒店不比外面,这里要的是钞票,是大把大把的超偏啊。”
“我已经竭力地控制,基本上除了房费我都不花钱。但我的钱哪里够这里的花销?”女人一一说出自己的遭遇,越说面越红,到后来神志不清地开始抱住了吴金平的腿,在上面摩挲着自己的面部。
几人想去拉开,但她又顺势扒拉其他人。
在她的描述里,唱歌是她唯一会的事,没有钱财的她只能在酒店卖唱以换取居住的权利。她本就是明星,自然也能吸引更多的人从别的驿站过户到此。酒店是支持她的,但酒店有酒店的规矩,又不能完全庇护她。
在这里唱歌的每一天都在忍受,都在用自己的命保护自己的清白。为了那个男人。
吴金平抱起了她走进浴室,三人驻足原地,但浴室里并没有他们设想的香艳画面,反倒是吴金平把她泡在了水里,花洒的凉意冲开了她的迷离,但也只是缓解。
很快吴金平挣脱了她从浴室出来,把门反锁。任她在里面嚎叫,他解释:一般这种药都是有时效的,水可以给她降温,等过了时效就好了。
此刻屋外传来了男人们的敲门声,吴金平抄起了放在女人梳妆台上的匕首藏在了身后。元他们也知道吴金平要做什么,柳尽拾去阻止,说“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是穿越还是别的什么,到底能不能改变还得两说。你这样做会不会让事件改变了原来的走向,让我们回不去了。”
话毕,吴金平收起了匕首,他没选择去开门,反倒是和几人一起站在了窗沿,他们刚才就发现了这扇窗和其他的窗户不同,位置不是天花板附近反而是在稍微抬腿就能翻过去的位置。
尚鲸推开了窗,他们都认定不要改变这故事的走向。尚鲸说“如果之前见到的女人是比这更晚的时间点,那么她就一定能逢凶化吉。”
吴金平冷眼看着那扇正在被打开的门,随后在元的催促下,他也从窗户上翻了出去。窗户外是一楼外展的楼顶,他们蹲在那关注着房里发生的一切。
很快,与金币一伙的服务生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金币第一个走进了房间。他挺着那个大肚子就像是胜利的王者。他身后的男人与他一起走向女人叫唤的浴室。他们笑得猖狂至极,就像是玩弄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观赏鸟。
窗户外的尚鲸在打量着建筑的背面,有一种非常明显的不协调感,还有一阵咸味,像是什么海鲜材料。元被这些人的污言秽语刺激到想上去揍他们,倒是吴金平显得格外的冷静。似乎在他作出决定之后,他的理智永远位于高位。
金币的调戏渐入尾声,他开始让服务生去打开浴室门。但这种套间的浴室钥匙都不在服务员那里保管,所以,他们干脆就准备撞开这扇门。
金币坐在女人的床上点燃了手里的烟斗,外形有些奇特,连接着嘴巴的是有着螺旋结构的管道,它连通底部是盛放烟丝的托。上面镶嵌着不知名的白骨,看样子是价值不菲的。
男人始终是男人,哪怕他们是贪生怕死的富人。那扇门很快就被他们打开。躲在浴池里的女人被集体抓着拎出了浴缸。她红着眼盯着在场的所有人,目光也落到了躲在窗外的四人身上。
但没有怨恨,也没有停留,她的目光最后死死地定在金币的身上。金币看样子就是有钱有权的人物,女人被安置在床上,其余男人都被他指挥着撤了出去。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金币就走向她,嘴上的笑容颇有点血盆大口的意味。
柳尽拾按住了突然冲动的吴金平,冲动的一秒钟结束之后,他又再度变得冷静起来。同时尚鲸的话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不再紧张。尚鲸说“女人和金币在演一场戏。”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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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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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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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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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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