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己进来也行,只需要我们表示里面有人,他们可以进来就是了。
一般来讲,敲门的要么是阿姨,要么是来查寝的。
但是查寝一般一周也就一次,还是固定时间,这才周二,哪里来的人查寝。
“进来吧。”离门最近床铺的徐非说道。
门开了,首先迎来的就是一句话,一个男人的声音。
“打扰了,我们是校志协的,请问你们有没有人想参加我们组织。”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几天是组织和社团招新的时候。是在班级群的通知看到的。
不过当时我没注意。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去参加这些组织。
说实话,作为一个社恐,我对这些组织还有社团很难感兴趣。
而且有些学长说,参加组织和社团就是纯粹浪费时间。
组织里学不到什么东西,社团又非常水,根本不会组织活动。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们在有一句每一句地宣传着,只有徐非在积极响应,还有班长都翼随身附和几句。
我是觉得非常尴尬,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学姐一个学长,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跟着来的。
其中那个学姐穿着一身碎花裙,长得很高挑,漂亮。
但还是简单跟下面我的舍友说了几句话,当然也没什么成效吧,走个形式。
这时候我心里面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我觉得我也应该去参加一个组织。
社团就算了,可能还要交入社会,那不是纯纯冤种嘛。
随着来宣传的人越来越多,寝室里的传单也越来越多了,我下去随手捡了一张,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红十字。
上面写着,最好是护理专业。也就是女生多的意思吗。xiumb.com
听群里面的消息,学校规定统一一个时间组织集中招新,在那个时间有一个教学楼会专门空出来给组织招新的人用。
还有一点,组织比社团高贵,组织是要经过学校批准的,有专门的指导老师作为负责人,同时承担一些学校交给组织的任务,
总共有四大组织。
招新的时间是在晚上,我开始一个一个教室试过去,门上贴着临时的牌子,告诉我们这是个什么组织。
我一点都没准备,并不是我很有自信,纯粹是抱着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态度。
四大组织的门口排满了人,对一切事物都充满着好奇与勇气的我们,趋之若鹜。
起码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老学长。
其实我是为了什么来呢,绝不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换句话来说,我是来扩张自己的人脉的,提高自己的交际能力。
当然这是好听的借口,我当然是来认识更多女生的啊。
如果我不参加组织,那我恐怕就没有办法认识除了我们专业以外的女生了。
那真的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趁着才大一,还有很多的自由时间,课程没有很多,应该闯一闯。
当然,这也是老师告诉我们的,学长大多数是不推荐,学姐倒是鼓励我们参加。
其中有没有学长的私心或者学姐的私心,我也不清楚。
但是可以明确的是,到了大二大部分人都会退出组织,除了个别留下来晋升成干部长,副部。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才艺,也没有很会讲话。
进去之后他们就是问几个问题,关于自己有什么特长,以及为什么参加这个组织,参加之后想怎么做,去哪个部门。
我的回答很简洁,我觉得我大概率是进不去组织的,毕竟人这么多。我并不突出。
我四个组织都去面试了一下,期间我听到有人说楼上也有组织,但是不是四大组织。
我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就去试一下吧。
然而,在迎面走去的队伍中我看到了一个扎着高马尾,身着白裙,踩着马丁鞋的女生。
此时,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机,一个套着卡通外壳的手机。
她的身材瘦但是不单薄,在排队的一群人中显得无比优越。
反正都来了是吧,去试一下嘛。我觉得我一定要进入这个组织。我心想,然后排到左边的队伍。
教室里面总共有两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学姐,其中一个黑长直另一个扎着马尾。坐在一起。
左边那个小眼睛,单眼皮看上去有点凶,右那个看上去更温柔一点。
我觉得更凶一点的是上级,因为足够的气场才能压得住人。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不害怕了,经过前面四大组织的面试,已经心如止水。
我径直走上了讲台,清了清喉咙,目视着前方下面第一排坐着的那两位,开始了一段自我介绍。
但我的内心竟然顷刻间毫无波澜,甚至表现得有点反常,我变得非常的健谈。
有一种心理叫做触底反弹,物极必反,大概就是说的我现在这种情况。
我自认为我是有表演者人格的基因的,这时候的我表现得和之前判若两人,就好像两个极端一样,是不理智的,说着胡话的我。
在经过我的表演之后,她们显得好像很满意,因为我看到了她们脸上露出的笑容。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假热情还是因为我的口才。
“嗯嗯,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组织呢。”
左边那个长得很凶的学姐问道。我马上回应。
“我来这里,主要是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似乎她们已经听惯了这样的理由,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质疑,当然也没有赞同。
“哦哦,那么,你能做些什么呢,比如说,特长,以及你想加入的部门。”
“如果是特长的话,我会画画。”
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因为这时候我还没有开始学习水彩以及素描画。虽然这些都是建筑学必学的。
我马上补了一句。
“我是学建筑的,之后会学一些有关绘画类的课程,所以我觉得应该对组织有用。”
她们互相商量了一下,
“可是我们最好招医学院的人啊,我们本来就是慈善性质的组织。”
“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他不是说,之后会画画嘛,放到我们宣传部,这样不就好了。”
我看着她们商量好。
“哦哦,那你到我们宣传部来,行吗。”左边的很凶的学姐说道。
我忙回应“可以的,嗯嗯。”
然后我就走到后面,她们交给了我一张白纸,要求我在上面快速作画,她们边继续选新。
我在教室后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个又一个人进来了又被送了出去,但终究还是有这么几个人进来了。
加上我总共三个男的,一个长得秀气,带着金框眼镜。会做计划。
还有一个留着大胡子,显得非常粗野,有力气。
至于我,也就是会临时表演。
只有男的怎么行,后面来了两个临床的女同学,没有经过什么刁难就留了下来。因为是临床的。
然后刚才我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出现了。
她很自信地走到台上,介绍了自己来自生命科学学院,叫做月季,声明了自己会舞蹈还有唱歌。是一个文艺女孩。
然后即兴表演了一段舞蹈。
看着她在灯光下阳光的脸庞,一双闪着星星的眼睛。还有悦耳的歌声。我被她的面容深深吸引。
这样的女生当然是留下了。两个学姐对她很满意。
我觉得我没有白来。
等时间到了,学姐便要我们留下自己的号码,之后我们便各自散去。
那两个学姐让我们等待消息,会通过短信的方式告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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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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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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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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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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