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吗,你们这些侵略者。”面对着一众敌人,让·巴尔毫无惧色地挺立在她们面前。
这个称呼不禁让克利夫兰愣了一下,她不禁道:“我说啊!我们只是为了夺回被赤色中轴占领的陆间海才经过此地的啊,你我之间本没有必要炮火相向啊!”
“谎言!”让·巴尔已经听腻了这种话了。“两年以前,敦刻尔克就是因为相信了你们这种花言巧语,才会…才会……”一提到过去遭难的姐妹们,让·巴尔不禁悲上心头,但是随即,这份悲伤便化为了满腔的愤懑,她将舰炮指向了面前碧蓝航线的众舰姬,大声道:“但是今天,我们不会再被你们虚伪的同盟欺骗了!祖国的领土,我们将会拼死守护!”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人想要侵略你们的土地啊!”克利夫兰跳着脚,她试图解释,却怎么也说不通让·巴尔。而一旁的威奇塔正在努力按捺着自己的好战,不过即使如此,她恐怕也无法忍耐太久了。
“算了吧!”出人意料地是,说话的居然是一向沉默少言的马萨诸塞。她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已经熟知,之后又亲眼看到了让·巴尔的顽固,再联想到登陆部队的同伴们所遭受的苦难,她不禁怒上心头,便站出来道:“跟这些死板的鸢尾家伙是讲不了道理的。”
让·巴尔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白发女子。虽然她看上去存在感很低,但是让·巴尔有一种预感,她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无害。“喂!看样子,你也是白鹰所属的舰姬吗?报上你的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那要看你的实力到底有没有资格来问!!”马萨诸塞哪肯轻易就回答敌人的问题。“登陆部队的伙伴们,可是因为你们的攻击而……”
“哼,那些只不过是一群没有力量的蝼蚁罢了。而你们所谓的正义也将在今天、在这里被消灭!”
“蝼蚁?力量?正义?”即使是马萨诸塞也绝对无法容忍让·巴尔这样的质疑,她道:“绝对的火力和力量就是我的正义!我所秉持的正义,还轮不到你这个赤色中轴的走狗来质疑!”
让·巴尔听着马萨诸塞的话,不知为何,她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人无疑很强,如果能够把她解决掉,那么自己便向着世界最强更加迈进了一步,到那时候,她便可以追上……
“你一定是你们那边最强的战列舰,对吧。那就让我来问问你吧!你有没有胆量像一名骑士一样与我一对一的决斗!”让·巴尔如是道。
马萨诸塞拦住了已经按奈不住的威奇塔,冲她摇了摇头道:“就交给我吧。”接着,她走上前去,说道:“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白鹰舰姬。太平洋Z港,李安澜指挥官的手下,比我强出百倍的舰姬大有人在。衣阿华、大和、密苏里、武藏等等,她们都要远远强于我。”她说着,舰装上的舰炮直直地指向了让·巴尔,朗声道:“但是,身为牛仔,绝对不会逃避任何一场决斗!如果你想战斗,那么我便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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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萨诸塞这激烈的回应点燃了让·巴尔心中那沉睡已久的对于胜利的渴望。面对这样积极回应自己的对手,她当然不会退让。同样地,她也启动了自己的舰装。“那么,便放马过来吧!”
企业非常急迫地向卡萨布兰卡赶去。刚才与皇家那非常不愉快的交涉让她不禁对这次任务产生了一些悲观的想法。但是这种思想马上就被她赶出了自己的脑中。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辜负男友对自己的期望。她暗暗决定,如果皇家逼近卡萨布兰卡,并且真的不顾一切地发动攻击,那么她宁可冒着犯下攻击盟友的罪名也要誓死阻止厌战等人。琇書蛧
打定主意,她刚要出发前往预定位置拦截皇家舰队,却忽然收到了海伦娜发给自己的急报。海伦娜直言,这是指挥官最新收到的情报,希望企业马上进行处理。
“最新急电!据可靠情报,大量铁血及塞壬部队即将进入卡萨布兰卡战场,请立即结束战斗,撤出海域!!”
企业不禁大吃一惊。她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且试图联络克利夫兰等人,可令人恼火的是,不知为何,克利夫兰那边似乎像是信号受到干扰,无论企业如何联络,克利夫兰都没有回音。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企业当然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再这样耽搁下去,一切都要来不及了,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她派出了大量的侦察机,并且要它们不断地联络克利夫兰她们,试图以此争取时间。同时,她全速向卡萨布兰卡战场赶去,但愿能在敌人之前找到同伴们。
但是,有一个很小的念头在她的心中一闪而过。只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对于此事,她当时并没有做过多的猜想,只是在后来再次回想起来时,才再次感觉到事情的蹊跷。
指挥官是如何得到这一绝密情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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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布兰卡的海面上,不断炸起冲天的水柱,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在这战场之中,被炸起的水花溅在了正在其中的两位舰姬的脸上、身上,可是她们丝毫不顾,眼睛只盯着眼前的对手。应当说,她们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与自己实力相当并且战意高昂的对手了,这一战,她们打得非常痛快,不经意间,她们已经完全投入了进去。
克利夫兰等人一直在默默地看着马萨诸塞和让·巴尔之间的战斗。后赶到这里的突击者本想命令舰载机直接攻击让·巴尔,却被克利夫兰拦下了。一向自诩为海上骑士的她非常理解那二人的心意,并且直言:“如果此时插手她们的战斗,马萨诸塞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我们就静静地等着她吧。”
这边的二人一心想打败对手,都投入了毕生所学。她们时而短兵相接,时而拉远距离以主炮攻击对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巴尔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她的观察,马萨诸塞的火力强度本应比她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更强,可是就刚才交手的情况而言,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但是,还不等她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战况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让·巴尔逐渐落了下风。虽然让·巴尔已经竭尽全力,然而,她穿戴的舰装毕竟是半成品。由于战事频繁,且卡萨布兰卡没有鸢尾本土那完整的工业体系,导致让·巴尔一直是以一种未完成的形式服役着。而马萨诸塞则装备了最新型的主炮,几轮交战下来,让·巴尔的舰装已经伤痕累累,动力系统和防御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作用,唯一完成的第一主炮塔也仅剩下一门可用的主炮。
眼看着只要再给予最后一击,让·巴尔就会被击沉,马萨诸塞却忽然停手了,尽管主炮已经瞄准了让·巴尔,却没有继续进行攻击。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已经伤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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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巴尔努力地启动着已经停车的舰装,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身后的舰装,不,或许它不能叫做舰装了,应该称为“残骸”,都纹丝不动。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可恶!可恶!给我动起来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抬起头,瞪着眼前那正看着自己的女人,嚷道:“你在干什么?战斗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失败!继续!”
“我……”马萨诸塞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什么你?!”让·巴尔抢白道。她刚要继续说,却看见了马萨诸塞那冒着硝烟的一号炮塔的三门主炮,她突然明白了刚才产生的疑惑。一念及此,她不禁怒道:“你刚才放水了?!”
“我,没有。”马萨诸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是她的情绪被让·巴尔尽收眼底。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最最亲爱的姐姐,对于主的信仰,深爱着的祖国,并肩作战的伙伴,这些她最最珍视的东西,一个又一个地被夺去。如今,她仅剩下的、作为一个舰姬的骄傲也如此被人践踏。这种耻辱使得她一下子失去了冷静,她不顾对面虎视眈眈的敌人,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马萨诸塞的衣领,吼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只用一个炮塔与我战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众人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地准备攻击。但马萨诸塞向她们摆了摆手,接着,她看向让·巴尔,说道:“别误会了。我只是想让这次决斗公平一点而已。我知道,你只有一个炮塔可以运作,那我也只用一个炮塔,这样很公平。不然,这份仗势欺人的愧疚会让我的战斗失去心里优势,会导致我输掉。”
“你省省吧!你们这些伪善者,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欺骗,让·巴尔并不接受这一套说辞。她瞪着马萨诸塞:“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的可怜!你我的决斗还没有结束,给我继续!继续!”
可马萨诸塞让她失望了。白发女子并没有行动,而是默默地看着她。让·巴尔的眼中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松开了马萨诸塞,退后了两步,仰起头看着远处的乌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你们,可恶啊,真羡慕你们,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舰装…我也想…我也很想的啊…”一想到那个她一直在追逐着的背影,让·巴尔不禁悲上心头。
“我叫,马萨诸塞。”马萨诸塞忽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什么?”让·巴尔愣了一下。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马萨诸塞。”马萨诸塞点了点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修好你的舰装,以你的完全状态,你我再好好地、真正公平地较量一次。”
“呵,我怎么还会有这个机会。且不论你,你的同伴们可是很想击沉我呢。”
话音未落,白鹰-皇家联合舰队及让·巴尔的通信频道中同时传来了通信消息。一则是终于传过来的企业的急电:“有人在通信频道吗?这里是企业!注意!铁血及塞壬部队正在接近你部战区,请迅速规避!!”而另一则却是维希教廷的电令:“司令部急电!本部已经沦陷!所有舰队就近加入碧蓝航线,维希教廷于近日正式解散。命令立即执行,不得有误!”看着碧蓝航线一众人忽然变得凝重的表情,让·巴尔马上就明白了,她与自己收到的通信是同一个内容。忽然,她不顾眼前之人那惊异的目光,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哦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有人会觉得让·巴尔的笑容是开心的笑。她们从中听到的,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满腔的愤懑。
让·巴尔望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一想到祖国对于自己的抛弃,她不禁悲上心头,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国内那些高层的想法。“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我完整地服役……因为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要投降了。我还真是傻啊,我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呢。铁血和帝国在周围虎视眈眈,就算多了我一个,也只不过是又给他们提供一个爪牙罢了。本来想着要是能够得到完整的舰装,就算借助塞壬的力量,我也在所不惜,可是没想到是我妄想了。”她笑着,泪却伴随着这笑容不断地划过她那精致的面庞:“你们到底还要夺去多少我珍视的东西。我一心想着守护祖国,却又被狠心地将我抛置一边,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沦陷;一心让我追逐着那个背影,却又遭到了那个姐姐的背叛。我受够了啊!!”
来自皇家的声望一直秉持着骑士之道,对于这次作战,她也一直带着一种愧疚的想法。她非常同情维希教廷的一众。所以,当她听到让·巴尔的心里话之后,不禁站了出来,向她伸出手道:“拜托了,停手。与我们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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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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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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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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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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