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张兴隆知道许大壮的想法,肯定气的直跳脚,保证不会打死许大壮,但肯定会揍个半死。
“你想多了,一我们不是朋友,二我没邀请你来,三我不太相信你。”郑三炮想早点把人赶走,说话很不客气。
许大壮听不下去,气愤道:“别不识好歹,隆哥是看你们人少,害怕你们报仇不成反被害,你怎么不知好歹。”
“我就是这样的人,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
张兴隆拉住要发飙的许大壮,站起身抱拳笑道:“二当家既然不好客,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好走,不送!”
郑三炮依旧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张兴隆拉着面色不善、不时扭头看郑三炮的许大壮,在其余人的注视下走出宅子。
坐在一旁的郝冬蕾早就坐不住了,眼看郑三炮把客人给赶出去,还坐在那无动于衷,站起身跟着张兴隆就走了出去。
“蕾蕾,你干嘛去?”郝冬运想喊住妹妹,可妹妹就像没听到似的,连个回应都没有,不由捂住伤了心的胸口。
唉,女大不中留啊!
跟着张兴隆走到路口,郝冬蕾开口喊住二人:“八路同志,请留步。”
“郝姑娘,有什么事情吗?”张兴隆停住脚步,看着跟过来的郝冬蕾。
“那个,郑三炮其实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他是不想把你们给牵连进来,请你理解,不要对他心存芥蒂。”
郝冬蕾扭捏不已,有些不好意思,先前郑三炮的话确实有点伤人。
但为了心上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给搞成敌人。m.χIùmЬ.CǒM
张兴隆无语中。
唉,无可救药的姑娘啊!
郑三炮这个土匪头头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分,让姑娘你这么看好。
“嗯,多谢郝姑娘的提醒,他的话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无语,张兴隆还是开口回道。
“那就好,你们八路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心胸比较宽广。”
张兴隆笑笑,这姑娘真是可爱,为了心上人,连不擅长的马屁功夫都无师自通。
“郝姑娘,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其他几人呢?你们跟郑三炮待在一起这么久,知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去找韩家报仇。”
为了不让郝冬蕾继续把好话说下去,张兴隆开口问道。
“从山寨出来就跟他们分开,他们应该是继续南下了。至于郑三炮报仇的事,我还真不太清楚,他们商议时都避着我跟哥哥,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快了,有可能就是在这几天,因为这两天他老是劝我们离开。”
郝冬蕾皱眉想想,回道。
“好的,我知道了。”
“八路同志,你能不能带人帮帮郑三炮,韩家在韩渡镇的势力很大,跟镇里的保安队和警察局关系都很好,我害怕他们人少会吃亏。”
张兴隆看着郝冬蕾,这姑娘跟郑三炮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全心思的帮对方,那郑三炮是何德何能,得到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的青睐。
“郝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来镇上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郑三炮,真心想帮他一下……”
“那太好啦,我回去跟他说。”郝冬蕾甚是高兴,说着转身就要回去。
张兴隆连忙拦住她,也只好默默地把“你看他这态度”这句话给咽回到肚子里,心道:有点夫妻相的苗头。
“郝姑娘,不着急,你看郑三炮这种态度,明显是不想让我们掺合进去,所以只能暗中帮忙,你看这样行吗?”
张兴隆把自己的想法跟郝冬蕾仔细说了一遍。
“好,那就这样说定,我回去想办法弄清楚他们的行动时间,然后去酒楼寻你。”郝冬蕾听罢张兴隆的想法,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行,我等着你的消息。”
顿了一下,张兴隆继续说道:“郝姑娘,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八路同志,免得泄露身份,直接叫我张兴隆就好。”
“好的,八路同志。”郝冬蕾小声叫着,转身笑嘻嘻地往宅子走去。
张兴隆笑着摇摇头,跟许大壮转身离去。
往前走了一会,许大壮看郝冬蕾也已走远,便对张兴隆说道:“隆哥,你看坐地虎那个态度,你怎么还想着帮他们呢?你不会真看上刚才那姑娘了吧?”
许大壮赶紧捂住嘴,哎呀,糟糕,说秃噜嘴了,怎么把心里的想法直接给说了出来。
张兴隆听罢顿时气笑,一巴掌拍在许大壮的脑袋上
“哎呦,隆哥,你打我干嘛,难道被我说中了心事。”许大壮捂住脑袋,委屈巴巴的。
“打你怎么了,小屁孩一个,瞎琢磨什么呢?”
“怎么瞎琢磨了,难道说不是,你看那姑娘刚才对你笑嘻嘻的那么一说,你立马就答应帮忙了!”许大壮理直气壮道。
张兴隆反手又是一巴掌,被许大壮敏捷地躲了过去。
“哼,你又想打我,刚才那是我没注意才让你得手。”许大壮说着对张兴隆做个鬼脸。
张兴隆收起玩笑语气,严肃说道:“大壮,我们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你也许只是看到郑三炮态度不善的一面,我却看到另一面,他不想我们参与,就是不想让我们搅和进去,万一报仇失败,会连累到我们。”
“以后要多想多看,做事之前要分析清楚前因后果。不要被人一激,就冲动的把一切抛到脑后,变成无脑之人,这样你会吃大亏的。”
“就像我们当兵的,如果没有冷静的头脑,在战场上不仅会害了自己,更会连累身边的战友。”
“我们身处乱世,没得选择,拿起枪反抗是军人的唯一使命,可我们要用自己的脑子在抗击敌人的同时保全自己,同时也要保全自己的战友,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更不能牵连自己的战友。”
看张兴隆如此郑重的跟自己说话,许大壮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仔细聆听着。
宅院那边,郝冬蕾回到宅子,就被哥哥郝冬运急匆匆拉到屋子里。
“蕾蕾,你刚才出去跟那个姓张的八路说什么了?”刚进屋子,郝冬运就迫不及待问道。
“没说什么呀,刚才气氛不是闹得有点僵吗,我出去帮忙缓和一下。”郝冬蕾回道。
“哎呀,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爹娘肯定是担心死了。”
“打住,不听不听,哥,你不要在我耳边跟个和尚念经似的,好不好,该回家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家的。”
郝冬蕾说完就推开门出了屋子,把老哥一个人晾在屋里,实在是耳朵这几天快被他的话磨出了茧子。
郝冬运气的心肝疼,我的傻妹妹呦,你就不能关心可怜一下你老哥我,我招谁惹谁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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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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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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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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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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