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五年前让你跑了。现在居然还敢回来。现在马上,跪下边磕头边道歉,我还会手下留情。不然,就让你知道,我后面这两个保镖的拳头,可比你这张贱嘴硬多了。”
“你说在你这张虚伪的脸上,烫上几个洞,是不是很好?”刘岩一脸扭曲,举了举手里的烟,笑得阴鸷。
路倾晚看着他手里的烟,眉头一挑,轻轻笑了。
刘岩这猪脑子,想的办法还真是毒。
如果用烟头烫他的肥脸,不知道是烟更猛,还是他脸皮更厚呢?
路倾晚突然很想知道,而她这一笑,漂亮张扬的美让刘岩看愣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尤物。
他咬了咬牙,气焰嚣张地继续补充: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要是肯跟了我,也可以不用被烫脸。”
说完他扫了眼路倾晚身侧一脸防备的小孩。
路倾晚注意到刘岩的目光,下意识把孩子护在身后。
这动作落在刘岩眼里,他立马说道:
“这是你和谁的狗崽种啊?不是自命清高吗,怎么也还是跟人上床了?那个种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行......。”
“狗崽种”这三个字却彻底让路倾晚怒了。
她原本冷漠的眸子沉了下来,她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地给了刘岩两个大嘴巴子。
他的嘴瞬间出了血,脸也开始变红。
路倾晚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
真脏。
“谁给你的胆子骂他的,嗯?”
她这快得让人没有防备的巴掌打得刘岩一懵,脸上的火辣感传来。
他彻底怒了,拿着烟头就要冲上去。
他长得又矮又胖,路倾晚不屑地抬脚,高跟鞋的跟正好就对准了他的肚子,随后用力一踹。
刘岩就翻了个身滚到地上,烟也掉在了地上。
“你们瞎吗,给我打啊,往死里打!”刘岩摸着自己胖到并不存在的腰,衬衫扯出来了一点,坐在地上狼狈地喊着。
“宝贝,你离远一点哦,顺便帮妈妈保管一下这个。”路倾晚转身,对儿子温柔地说,把戒指摘下来放到路星起手里。
这一幕刚好被藏在暗处的狗仔拍到了,电梯也开了门,一个长得很文艺的男人走了出来。
可这边正在打架,没人发现无声的快门在闪动。
也没人发现站在远处,仔细观看的男人。
看到儿子点了点头,退后一点,路倾晚放心了。
她扭了扭脖子,挑衅地笑了,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快上。
痞得像街头最帅又最混的不良少女。
两个保镖一个寸头,一个光头。两人都是经受过良好训练的,这辈子没打过女人。
“哥,咱二打一是不是不太好,还是欺负女人,这种事情要是被传出去,得被同行鄙视了!”寸头在光头旁边嘀咕着。
光头也有些犹豫,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但看他们迟迟不行动的刘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骂道:“我是你们的老板,拿了我的钱,不办事吗!给我打啊。”
光头听了这话,回了寸头一句:“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在人手下干活,身不由己。”
然后两人就有些抱歉地看着路倾晚,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没想到他们的担忧就是多余的,路倾晚的动作快准狠,每一招都对着要处打,一看就是练家子。琇書蛧
两人本来收着力度,却直接被踢得嗷嗷叫。
于是他们不再轻敌,开始认真打。
可还是逐渐占了下风,一个被扫堂腿扫得摔到了地上,另一个被扭着手臂,嘴里呼呼的喊着疼。
刘岩目瞪口呆地盯着不到一分钟就结束的战局。
他妈的二打一,居然还打输了。
这两个废物!
路倾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了,越想他就越害怕,忍痛爬起来,想跑。
“他多少钱雇的你们?”路倾晚加大了力度,轻描淡写地问道。
被她扯着的保镖又疼得喊了一声,摔到地上的那个保镖立马回答:“一个月5000!”
啧,真抠。
路倾晚嫌弃地看了眼慌乱的刘岩,松开了手,指着刘岩说:
“一个小时,我给你们5000,现在,去抓住他。”
“不然,我就再打一次,反正也很久没运动了。”路倾晚看着纠结的两个保镖,凉凉的笑了。
目光最终落在了寸头保镖那条刚刚被扭着的手臂上。
“抓抓抓!”刚刚被打的两人立马改变阵营,按住了刚跑不远的刘岩。
“摸个打火机和一包烟给我。”路倾晚厌恶地看着刘岩,双手抱胸。
她才不想自己翻,恶心死了。
寸头立马双手递给她,翻到的打火机和烟。
路倾晚拿着烟包,轻轻拍了拍刘岩哆嗦的脸,眼里带着笑,把他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又说了一遍:
“你说在你这张虚伪的脸上,烫上几个洞,是不是很好?”
清晰又缓慢的声音落在刘岩耳边,如同死亡的审判。
寸头刚刚被扭的手正押在刘岩背上,桎梏着他。
而刘岩身体颤得就像一个抖动机器一样,抖得寸头的手都疼了。
光头立马踢了刘岩一脚,刘岩被踢得恶狠狠盯着保镖,又死鸭子嘴硬的说:
“贱,贱人,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爸爸可是B市的地头蛇!”
刘岩都快三十岁了,遇到困难还是搬出他爹,就连蛮横无理的地头蛇身份都能说得这么自豪,看得路倾晚更烦了。
“你,抽他十个巴掌,嘴真脏。”路倾晚看了眼光头,吩咐道。
“啪——啪——啪”
一个小时5000块的高薪工资让光头干活特别卖力,再加上他本来就看不惯刘岩,这巴掌抽得更猛了。
很快刘岩就鼻青脸肿的,而这边的路倾晚也拿出了一支烟点了火,夹在手里端凝着。
她并不抽烟,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
墨君逸倚在墙上抽烟的样子。
很帅,像黑夜里做着恶魔交易的鬼魅一样,致命的诱人,淡漠的眉眼里还有一点痞气。
“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刘岩看着路倾晚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眼她手里点燃的香烟,立马求饶。
难听又带着颤抖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
她怎么突然想到墨君逸了,路倾晚甩了甩头,斜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皱了皱眉。
怎么都是抽烟,他能抽得这么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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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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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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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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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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