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老公,他把无上宠爱给了她,就是不爱她,沈月瑶觉得可笑极了。
沈月瑶躲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她把门反锁了,杨澜半夜起来看儿子的时候,注意到女儿的房间灯是亮着的,便是想看看沈月瑶大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结果,隔着门听到里面传来女儿细细的哭声。
沈月瑶从小被她们保护得很好,小的时候,别说是掉眼泪,根本连哭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从来都是沈家被他们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
眼下锁着房间门哭得那么伤心,杨澜的一颗心便是提了起来:“瑶瑶……”
她在门外喊。
只不过,沈月瑶哭得太投入,头还晕晕沉沉的,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杨澜心急不已,她多少能猜到原因的,从沈月瑶知道鹤云行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后,就开始看着手机魂不守舍,晚饭都没吃几口。
以前自己女儿根本没有那么在意鹤云行,现在已经到了会为他躲被子哭的地步了。
情一字,果然是磨人。
估摸是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上了热搜,又或者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父母的不知情的。
不过,两个小时前,鹤云行声称联系不上沈月瑶,便把电话打到了她父亲那儿,解释过了,说只是普通朋友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并没有什么特别关系。
鹤云行的为人,他们是清楚的,以他的身份地位,真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必然会主动结束这段婚姻。xǐυmь.℃òm
只是,当在沈月瑶面前提到鹤云行的时候,自家女儿就闹了脾气,捂着耳朵说什么都不肯听。
就在杨澜对于锁门哭束手无策,想要给徐扶熙打电话让她过来安慰一下沈月瑶的时候,便是看到鹤云行健步如飞地从楼梯上来。
风尘仆仆,一路从香港赶了过来。
“妈。”他喊。
“瑶瑶在里头哭,不肯开门。”
鹤云行知道沈月瑶平日里很少哭,她哭的最凶的一次,是沈老爷子去世的时候。
杨澜注意到他额头上的贴布:“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夫妻之间有矛盾就要及时解决,否则,矛盾深了,日后化解起来就难了,瑶瑶这里就交给你了。”
“嗯,我来处理。”
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不是他们做父母的能够插手解决的,鹤云行飞来找沈月瑶,可以说明他是重视沈月瑶的。
鹤云行站在门口,他的确听到里面传来沈月瑶呜咽细碎的哭声,他听到她哭,似乎连呼吸都是疼的。
他喊:“瑶瑶,开门。”
然而,里面的人,根本不搭理他。
杨澜说:“我已经让阿姨找钥匙了,等会吧。”
这时,卧室里,沈月瑶已经哭累了,趴在床上,眼睫上挂着泪珠,精致脸庞上全是泪痕。
她好似是听到了鹤云行的声音,只不过,她以为自己是喝醉后的幻听。
墙壁上是挂着两人的婚纱照,沈月瑶手撑着头,缓缓地坐起来,借着暖融的灯光,她抬起头,便是看到墙边上那张婚纱照。
沈月瑶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是露了笑容的,但是反观鹤云行,是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喜悦。
沈月瑶扶着床头就站了起来,松开手的时候,压根站不稳,差点就摔了,幸好用手扶了墙,而后,她踮起脚,想要把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给弄下来。
在阿姨找到钥匙开门的时候,杨澜并没有进去。
鹤云行推门而入,他便是看到沈月瑶站在床上,她眼睛红红,还浸着水痕,手里拿着他们的婚纱照,直接扔在了床上,抬脚就踩。
桌子上放着没有喝完的红酒,屋子里则是散发着安神的熏香。
沈月瑶喝酒了,所以,根本控制不了情绪。
沈月瑶泄愤地往婚纱照里的鹤云行踩了好几脚,踩完之后,还不够,孩子气的,长腿一踢,婚纱照重重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只是,沈月瑶这一踢,疼的也是她的脚。
于是,整个人又倒在床上,眼泪又往外冒。
鹤云行走到床边,握住她的脚踝,检查她的脚。
白嫩圆润的脚趾头充血的红,没有破皮,估计就是踢疼了。
沈月瑶抬起头,蓄满眼泪的眼睛落到鹤云行身上的时候,冷下一张精致的脸,猛地把脚给收回来:“滚,狗男人,别碰本小姐。”
沈月瑶留给他一个背影,他摸了摸她的头,开口解释:“我跟她没什么,清清白白,你别哭。”
沈月瑶心里依然堵得难受,没有任何被安慰到的迹象。
鹤云行见人儿根本不理会自己,他将沈月瑶转过来,缓缓低头,轻轻用吻卷走她的眼泪。
沈月瑶原本是闭着眼睛的,有些抗拒他的吻,便是想把亲她的男人给推开的,不过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白色纱布渗了血丝,注意到他受伤了。
“你额头怎么回事?”她的关怀,是脱口而出,嗓音还带着哭腔。鹤云行言简意赅:“分神了,没注意,被砸了。”但没有提到梅女士。
他知道沈月瑶不喜欢面对梅女士,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和梅女士打交道。
沈月瑶酝酿着什么,不过说出口的是两个字:“活该。”
鹤云行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到腿上坐着:“嗯,我活该。”
他继续亲吻她的脸,薄唇温热的,触感温软,沈月瑶分明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疼爱,濡湿的眼睫颤了颤。
“鹤云行,你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只是因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他否认了:“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沈月瑶问。
这个问题,他预感沈月瑶会问。
只是,鹤云行黑眸看着她,他喉结滚动,说不出一个字。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阴暗的,血腥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月瑶还是听不到她想要听的。
她低垂下眼眸,挡住眼里无限失落和难过。
沈月瑶突然间很用力的抓着他的衬衫,指骨泛白:“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
鹤云行说了:“因为你是沈月瑶。”
她是沈月瑶,所以呢?
但这根本不是沈月瑶想听的,
她的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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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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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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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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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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