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妈呀,你咋把头发剪了,那么长那么长的,还那么顺!多可惜啊!”卿子衿锤着大腿可惜道。
“嗯?剪短了不好看吗?”花柏舟摸了摸头发问道。
“好看是好看,不过,柏舟你长头发的时候就是很美很美的那种,剪了短头发,就是,嗯......很帅。对!帅!”卿子衿坚定的说。
似乎是很同意自己的看法,还有几个小姑娘半红不红着脸默默跟着点头。
“你觉得好就好了,”花柏舟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我改名了,不叫花柏舟了,叫花樱了,以后你就叫我花樱吧。”花柏舟,哦不,花樱说。
“连名字也改了?我滴妈呀,才多久没见,你这变化有点大啊。哎要不是我妈非让我学什么乱七八糟的日语,害我连门都出不去,我早就能看到你短头发的样子啦,好看,真好看!不,真帅!唉,就是你那一头长发可惜了!”
“不可惜。”花樱说道。
看着卿子衿赞不绝口的样子,花樱眼睛弯了一下,又短短地笑了一下。
“你看你,平时那么不爱笑,总是冰着脸,简直像男孩子了,你得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说着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花樱的脸,扯出了一个夸张的半笑不笑,看似尴尬又勉强的表情,卿子衿看着这个表情倒是笑了起来,拍着手说道,“甚好甚好,果然笑起来好,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你为什么改名了?”
“嗯,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木。”花樱伸出食指挠了挠侧脸,眼眸垂了垂。
“啊?柏舟不是木嘛。”
“昂,那个,是木,但是算命的说,我缺樱木。”
“???”
“嗯?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了。”
大概是真的很帅,自从花樱剪了短头发,和她一起在路上,感觉回头率高了好多,门口有意无意路过往里探头的小姑娘也多了许多,早上桌子上多了早饭,路上被小姑娘截胡告白。不是,怎么突然花樱这么受欢迎了?你们,你们不知道她是女的吗?!卿子衿默默念叨,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花樱。这个人本就个子高,还瘦,看起来线条匀称的很,又喜欢穿一身明晃晃的黄色,短发齐耳,狭长又艳美的桃花眼,眉也上挑,挺挺的鼻子还带点驼峰,周身还带着一副生人勿进的丝丝冷意,当真容易让小姑娘沉沦啊。害,管他呢,有小姑娘送早点更好,花樱不吃,自己却不能浪费,来来来!多送点,来者不拒!
看着卿子衿脸上吃的碎渣,花樱用手擦了擦,“你好像,很久都没画画了。”花樱默默说道。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说起来确实好久没画了,“那,我画一幅现在的你吧。”卿子衿抬起头看着花樱。
花樱眼眸颤了两下,看着卿子衿,“好。”
卿子衿拿起笔,认真的看着花樱在纸上勾勒着,花樱很配合的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很快卿子衿就画完了。对自己的大作非常满意,于是开心的又加了两朵小花,还顺便画了一个Q版的自己和花樱合体比心。花樱看起来很喜欢,很宝贝的把它放进了书里。看到花樱这个反应,卿子衿拖着胳膊枕着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花樱转过头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个Q版小人。我印象里,你应该喜欢,一本正经的东西。”卿子衿挑着眉看着花樱。Χiυmъ.cοΜ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不怎么正经的。”花樱转过身去,低了低头。
“哎?怎么转过去了,来给你看,我昨天刚做的弹弓,我前两天看见楼下有棵树有个鸟窝,抓一只来?”
“你可饶了它们吧。弹弓,没收。”说完花樱伸过手来抢走了弹弓。
“哎呀,打下来我养它还不行吗,我轻一点,保证它不会死。”卿子衿把翘着两条腿的椅子放平,讨好的凑近花樱。
“不行!没商量。”铿锵有力。
“哎好好好,不打就不打。”卿子衿托着腮,看了看窗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下节课英语吧?那我先溜了,省的那老太太看到我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我先走了。”卿子衿麻溜起身,麻溜的走向后门。
“又走?去图书馆?”花樱问。
“不走不行了,我走啦!”声音已经拉的老远。
其实已经大大减少了逃课次数了,因为花樱说自己一走她也待不住了,本来自己就被冠上打扰同学奋发向上,自己不学好还拉上别人的恶名,再扯上花樱,那还真是祸水。所以耐着性子陪着花樱上课,她听课,自己睡觉。也慢慢开始习惯。但是还是有几节课实在上不下去,选择性翘课。花樱也很无奈,但是想到卿子衿已经耐着性子做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说了。
“你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卿子衿从身后拍了安梁一下。
安梁转过身,不紧不慢的问:“什么?”
“~一只小喜鹊。”卿子衿伸出手。掌心握着一只小喜鹊。
“你哪弄来的?”安梁定定的看着小喜鹊,想伸手又不敢的模样。
“捡来的咯,本来今天带了弹弓想打只鸟的,但是被没收了,没想到我去溜达溜达,还发现了一直腿受伤的喜鹊,我就给捡回来了,你小心点,它能飞,只是站不住了。你别怕呀,来摸摸看。”卿子衿把小喜鹊往安梁面前递了递。
像是暗暗鼓了鼓气,安梁伸出手,小喜鹊被放到手心,看着安梁的手颤抖了一下,卿子衿憋着笑,说,“你摸摸看。”
安梁伸出左手轻轻摸了摸,小喜鹊像是太虚弱,又像是懒得叫,一动不动。安梁又轻轻柔柔的抚摸了几下,“它受伤了,怎么办好。”
“给它涂点碘酒涂点红霉素软膏,静养几天就好了。我刚才买了药,来,给我。”卿子衿伸手要去抓它。似是感受到了危险,这只鸟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嗖的一下冲上了棚顶,然后开始乱飞乱叫,仿佛想要逃走。这一飞可不得了,这只鸟吸引了整个楼层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一只鸟左飞飞右飞飞上飞飞下飞飞。
“哎哎哎?我的鸟,怎么还飞了?!哎?你下来,快下来!”卿子衿追着鸟。
安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子衿,和棚顶的鸟。
似是所有人都看着它导致它太过紧张引发了大小便失禁,一泡鸟屎直接落在老师的水杯前。
“哎呀妈呀!这谁的鸟,快快快,赶紧赶出去!怎么上图书馆还带鸟来!”老师十分嫌弃的喊。
妈妈咪呀,这可不得了,卿子衿赶紧追着鸟跑下楼,上蹿下跳地折腾了一顿,终于在窗户上抓住了这只小喜鹊。太气人了,明明是只受了伤的鸟,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还拉屎!这下可好了,又要挨训了!安梁也追了下来。看了看卿子衿,又看了看小喜鹊。笑了一声。“这可怎么是好?图书馆老师叫你了。”
“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我脸皮厚,她奈何不了我。”卿子衿一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楼。
安梁在后面看的好笑,这个人,明明是去挨训,怎么还整得这么有气势?
最后这只小喜鹊,被安梁带回了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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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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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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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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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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