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萧权吟罢,闭上了眼睛。
“噗!”
“呲!”
热乎乎的血,不是溅,而是扑到萧权的脸上!
浓稠!
热!
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向萧权扑来的侍卫,剑尖离萧权半米处,杀气就戛然而止!
战神在!
妖魔鬼怪全部近不了身!
惊魂刀和辛酉刀法,在诗词给予的内力之下,发挥出了惊人的威力!
“咚”的一声,有一个圆滚滚、湿漉漉的东西,滚到了萧权的脚下。
哀嚎声起!
哀嚎声灭!
最后,只剩风声,以及那一声悦耳的:“主人,白起复命。”
萧权睁开眼睛,一脚踢开武痴的头:“嗯。”
他抬眼,诗痴就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他!
连续两首入神级别的诗!
还是入神级别的最高级!
方才还活生生的三十人,现在成了一地的尸体!
白起的战斗力,太惊人了!
连一旁观战的易归都吓了一跳!
三十人算得了什么?
白起,可是杀神!
“你还有人么?”萧权甩了甩袖子,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这不羁、不屑、淡然自若的样子,令诗痴无比震惊!
“你......你不是文翰的门生!”
诗痴的手指着萧权,不停地颤抖着。萧权的诗词水平,比文翰还高!
哪怕是文翰的护才李牧,在斗诗的过程中,都没这么强悍!霸道!
萧权怎么可能是文翰的门生?
即使文翰是大魏泰斗,也绝对教不出来这样的门生!
想到萧权一路科考的成绩,诗痴又惊惧又震惊:“你到底师从何人!”
来自现代社会的萧权,对这群古人而言,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易归紧紧地拽着拳头,叔祖可千万别说啊,否则一定会被当成妖怪!
“我师从华夏。”萧权冷冷一句,无比的自信,无比的自豪,眸里全是常人难以比拟的盛光。
易归扶额,叔祖......
“华夏?华夏......”诗痴喃喃自语,“你!竟然和易无理一样!”
当年的易无理总说他的家乡是一个叫华夏的地方!
他们调查易无理,全大魏、甚至是西域,都没有一个叫华夏的地儿!
“华夏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诗痴恼羞成怒,当初除掉易无理,他们费了不少心机!
他们以为,萧权也会是囊中之物!
谁料,萧权是一个意外!
是一个他们无法掌控的意外!
萧权没有回答,废话不想说:“秦桧是你的人?”
诗痴只是想让诗痴秦口承认,这样秦家人就不会天天揪着萧权,说他祸害秦家人。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诗痴预感到萧权要杀他,阴鸷地一笑:“老夫活了多年,只有别人如我的意,我从来不如别人的意!秦桧怎么会是我们的人?你杀的秦桧,根本就是杀错了。”
啧。
萧权一个手指勾了勾。
白起会意,于是诗痴连打嘴炮的机会都没有了。
惊魂刀一挥!
刀口割破了诗痴的喉咙和气管,不到十秒,诗痴就倒在地上,全身抽搐,气绝而亡!
诗痴死得这么快,是萧权最后的仁慈!还想要兵符?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依然没有忘记,令易无理丧生的那片水田有多冷,没有忘记秦八方死前的躯体是多么地痛苦,而文翰满是毒的血液又是那么低凉!
他不想折磨武痴和诗痴,因为,他志不在此!
他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诗痴和武痴,而是这两个人的主子!那个高高在上的魏监国!
死了这么多人,魏监国的衣袖没有沾染半点血腥,而萧权更是连他的衣袖碰都没有碰到!
真正的高手,萧权连面都没见着。他自然会不骄不躁!不慌不乱!也不会对两个棋子浪费力气!
屠了宋府,全然是因为宋府敢利用秦桧,得给魏监国敲一个警钟!
萧权踢了一下武痴的头颅,头颅上的眼睛依然难以置信地瞪着,死得不甘不愿。
魏监国的爪牙,除了剑痴归顺,武痴和诗痴死在了白起的剑下大魏三痴,从此以后成了历史。
以后的史书说起这一件事,萧权和白起的名字,也是一笔浓墨重彩。
秦母一惊!
眼前的萧权,连草包废物的边都沾不上!
他冷血
果敢!
霸道!
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将门之风!
“诗痴为什么不引爆炸药了?”
秦家一家人和易归关在一间柴房,秦风全场观战,弱弱地问了一个问题。
“他来了。”
易归眉头一皱,应该是皇帝早来了。
秦府的炸药已经移除。
武痴和诗痴背水一战,抢夺兵符,本来时间就十分紧凑,被萧权故意拖延了这么久,他们在斗诗的时候,恐怕就知道自己注定败了。
“陛下到!”
易归话音一落,外面就响起了一声通传。
一群羽林卫冲了进来,打开柴房的门,将秦父秦母等人毕恭毕敬地请了出来。琇書網
皇帝一身龙袍,他眉目威严清冷,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不作声。
秦父和秦母“噗通”一声,领着秦家人跪在地上,萧权冷哼一声,平日趾高气扬的,在皇帝面前倒像个孙子似的!
“罪臣请罪!”秦父跪在地上,“今日兵符被抢!诗痴和武痴死在秦府之中!有违国法!还请降罪!”
武痴和诗痴是皇亲国戚,不管怎样也是姓魏,无论是造反还是夺兵权,也该交有宗正寺裁决。
萧权杀了武痴和诗痴,谋害皇亲国戚是重罪!全秦府得连坐!
“此话何意?”皇帝微微一笑:“斗诗输了,便是输了。何至于请罪?是我的皇叔输不起,才造成这个局面。朕全程看着呢,绝对公平公正。”
众人一愣。
皇帝对二痴夺兵符绝口不提。
萧权明白,皇帝没有强大到对抗魏监国的地步。
要是这件事情定性为造反,魏监国一定就此大作文章,趁机除了秦家!
“可是......可是兵符已经......”秦父的冷汗一滴滴地落下,即使皇帝刻意饶了秦家,可兵符已经不见了。
刚才诗痴扔掉那所谓的假兵符,由于秦府太乱,已经不见了。
“这不是吗?”
皇帝伸出手,秦府那半块沉甸甸的兵符躺在他手心里。
这一块,是真的。
昨晚,皇帝从秦八方的墓中拿了回来。
秦父眼睛一亮,伸手正要接过,皇帝却道:“秦府保管兵符不力,朕暂时收回。”
秦父的手尴尬地凝滞了一下后,垂了下来:“是,罪臣厚颜了。”
“这次兵符还在我们手里,你们得多谢萧权。”皇帝冷然,语气里带有一丝责怪。
多谢他?
秦母不服:“陛下,他是个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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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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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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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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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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