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返回客栈的途中,路过卖观赏鱼的摊贩的时候,胡维欢看到小橘眼睛一眨不眨看着。
她差点忘了,小橘是个小橘猫呀。
胡维欢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小橘不管是易容前还是易容后都肉嘟嘟的脸,“去买吧,记得买个鱼缸,我在前面巷口阴凉处等你。”
小橘欢喜说:“那我去啦,小……小欢要是觉得太晒就先回去客栈吧。”
胡维欢摆摆手走向阴凉地方站着,没过一会就看到小橘向她走来。
她有些疑惑,小橘那么快就买好了?手上也不见拿着,难道放储物袋了?
她笑着问:“小橘,你是把鱼摊都买下来了吗?”
小橘神色闪过不自然,迟疑道:“是,是啊。”
胡维欢看着小橘的神色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小橘怕她说买太多了?
她伸手拍了拍小橘的肩膀道:“没事,你喜欢就行,我们回去吧。”
胡维欢在想那个奇怪男人的事情,跟着前面的小橘在走,没留意走的是什么路。
她走着走着,发现走到了偏僻的小巷子,还有阵奇怪的香味涌入鼻子。
回去不是这个路!
她屏住呼吸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的“小橘”,走路外八,手臂乱摆,她意识到不对,默不作声扭头就跑。
结果还没跑两步眼前一黑,晕在了地上。
胡维欢感觉头阵阵疼痛,鼻尖还萦绕着巷子闻到的奇怪香味,艰难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空气潮湿粘腻。
她身体侧贴着墙,应该是在地下室了,可是她也没有得罪人,为什么会被绑了?
她想要调动灵力查看情况,发现一点儿灵力都使不上。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低头看到身上结结实实捆住了,不知多少道限制灵力运转捆仙绳!
胡维欢正在查看要怎么挣脱这个捆仙绳,感觉身上的绳子有几道松开的迹象,绑着的手可以虽然麻木,但勉强可以活动。
她想再等一会,身上的绳子全掉了就能跑出去了。
只是绳子刚脱落两根,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吱呀”有人推门而入,那人身上带着浓浓药味。
张山手掌中燃起一个火球,照亮了四周。
胡维欢快速闭上双眼,感觉到人慢慢走近她身边,声音尖锐低沉沙哑说道:“这捆仙绳怎么回事!我明明用这个捆过很多人,也没掉过啊。”
胡维欢趁着人在她身后,用头用力往后撞,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快跑到门口之时,身上的绳子被往后一扯,她重重摔在地上。
室内的油灯呼吸间被点亮,胡维欢看清周围的环境,快速挪动身体,离屋子里另外一个人远一些。
这时候她才看清,原来是那个下巴长痦子的猥琐男人!
胡维欢强装镇定,问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绑我?”
张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胡维欢,嘿嘿”笑着,搓着双手走近,走到半道抽了口气,他撸起左手袖袍,上面缠着纱布的渗出血迹。
张山用脚踹飞一侧的木凳,骂骂咧咧道:“这伤口怎么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也没好!”
胡维欢大声追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张山胡乱倒了一瓶灵药敷在伤口上,淫笑道:“小美人,别着急啊,等等我就来……嘿嘿……叫声张哥哥听听,我就回答你怎么样?”
胡维欢忍着恶心,瞪着靠近她的人,恶狠狠的叫了声:“张!哥!哥!”
张山走过来伸手摸了把胡维欢的脸,色迷迷道:“没想到你这脸看着平平无奇,摸起来真是滑,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摸起来怎么样,嘿嘿……”
胡维欢感受到脸上划过粘腻恶心的手指,瞬间就想将人踹飞,不料猥琐男人走远了,走到了不远处一处石床上,开始往上面铺被子。
张山一边淫笑一边铺床,回头看了一眼胡维欢,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差点忘了和小美人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了,那就多亏了你的好堂姐胡烟烟啊。”wWW.ΧìǔΜЬ.CǒΜ
旋即语气变得阴狠毒辣,“我本来是在风棉山做点小买卖的,胡烟烟那个贱人搅和了我生意!我从风棉山一路跟着她,没想到那个贱人身边男修不断,我没找到机会下手!”
胡维欢看着男人铺好后走过来,像是打算将她弄到床上去的样子。
猥琐男人神情狠厉又好色的说:“你这个堂妹啊,暂且作为利息吧,等我玩够了,就将你卖到魔界去,嘿嘿,你要是侍候好我,我也能留着你的。”
胡维欢还在试图转移靠近之人的注意力,忍住厌恶假装关心道:“你,你,你手还没好呢,先休息几日也不迟啊。”
她要拖延时间,靠着身上的母子符,小橘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在此之前,她绝对不要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她!
张山脸上的褶子都要堆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靠近胡维欢,猥琐笑道:“嘿嘿,小美人放心,我现在都能上山打死几只老虎,保证可以满足你的~”
胡维欢感觉这人就没刷过牙,熏得她在张大娘家吃的饭都要吐了出来,她想了一下,还不如真吐吧。
“呕呕呕……”胡维欢猛地对靠近她的人狂吐,恨不得是将昨天的都吐出来。
张山见锦袍上全是污迹,猛地扇了胡维欢一巴掌,“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吐在我身上,看我不弄死你。”
作势就把身上的衣袍脱下扑过来。
胡维欢的脸被扇歪侧向一边,血迹从嘴角流出,她扭头死死瞪着,等人靠近,一脚踹向裤裆。
胡维欢已经做好还要再被扇一巴掌的准备了。
此刻地下室的墙轰然倒下,一道剑诀架在了正欲再对胡维欢拳打脚踢的张山脖子上。
小橘从外面冲进来,哆哆嗦嗦将她身上的捆仙绳解开,哭着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胡维欢摆脱束缚,恢复灵力后,从储物袋中拿出花容草的药汁涂在火辣辣的脸上,对小橘笑着道:“没事,没事,还好小橘发现的及时。”
墙外的刘青元和胡烟烟随后走了进来。
胡烟烟关切的看着她,“维欢妹妹先回去吧,这边交给我和刘大哥处理就好。”
胡维欢对胡烟烟点头,捂着脸起身,没看到身后的胡烟烟眼底闪过一瞬的厌恨。
她走到被剑诀架着一动不动的张山面前,将灵力调动在掌心,狠狠甩了一巴掌,张山的脖子“咔嚓”一声,牙齿混着鲜血从嘴中“哗啦啦”掉落在地。
她再拿出帕子擦手,扔在张山脸上,打了一巴掌,总算平息了点点怒火,甩甩了发麻的手,带着小橘扭头就走了。
走出来发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
她和小橘返回客栈,坐下的慢慢冷静下来,她应该将那个猥琐男人剁个十八段再走才是,一巴掌真是便宜了。
不过书中胡烟烟最是嫉恶如仇,况且她是因为胡烟烟才受了无妄之灾,定能让猥琐男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胡维欢没想到,她错了,错得离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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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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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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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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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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