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未然听着沈子宁的话安静了下。
“所以我才想推着你去顾叔叔的边上,但是你要真的不喜欢那就算了。”沈子宁看起来格外的沮丧:“对不起,妈咪。”
话音落下沈子宁也回到了房间里,房间的门关的不轻不重,但是却好似把所有的人彻底的屏蔽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简未然站在门口很长的时间一动不动的。
她和沈子宁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或多或少都可以感觉的到他对家庭的向往,而沈临垣面对沈子宁的时候确实不像一个父亲和孩子。
冷漠里又带了关心,但却永远没超越底线。
而和顾景南在一起的时候,沈子宁那样的笑容灿烂的模样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早已平坦的小腹。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还在的话,是不是她和顾景南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再见到顾景南,她感觉的出顾景南无时不刻不在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不管是自己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悉数答应。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只要想起孩子,想起爷爷,她就怎么都没办法抹去对顾景南的排斥感。
是恨吗?
不是,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那种不断把自己剥离的感觉。
离开不是解脱,而是更深层次的痛苦。
所以沈临垣说她从来没放下过,也许是真的没放下。
是不是只有能做到坦荡的面对顾景南才真的放下所有,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简未然真的迷惘了。
她看着远方,思绪却越发变得混乱了起来。
一旁的佣人看着简未然,谁都没敢上前。
忽然简未然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不到五分钟就换好了衣服快速的走了出来。
管家一愣:“小姐,您要去哪里?”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管家不敢拦着。
等简未然反应过神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竟然真的在接了傅恒的电话后就去了会所。
甚至傅恒连地址都不说,她就知道顾景南会在那里。
这一路上她几次想调头离开,可车子还是停靠在了会所的门口,门童看见简未然的时候楞了下。
他们对简未然从来都不陌生。
只是这五年简未然从来没出现过而已。
但门童反应的极快:“顾太太,顾总在顶层的包厢里,我带您上去。”
一声‘顾太太’把简未然叫的微微愣住,看着门童的身影有些闪神,但是也没开口解释。
她和顾景南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门童把简未然交给服务生后,也隐隐可以觉察的到简未然的情绪,聪明的闭了嘴,把简未然带到了顶层的包厢门口就从容的退了下去。
简未然站在包厢门口不断的深呼吸,而后才推门进去。
一进门简未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浓重的酒味呛的她浑身难受。
她从来都讨厌男人喝酒,所以顾景南就算喝酒,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会把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非现在这样。
包厢内除去一个靠在沙发上的顾景南,再没了其他人的身影。
简未然心跳莫名的加速,在走进顾景南的时候那种刺鼻的酒味就越发的明显起来。
但当真的靠近顾景南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被傅恒骗了。
哪里有血,哪里受伤,顾景南甚至没任何事情的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直接醉死过去了。
她竟然真的信了傅恒的鬼话连篇,就这么连夜开车赶了过来。
看着毫无反应在沙发上的顾景南,简未然气的干脆的直接转身走人。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原先还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就已经被拽到了顾景南的身上。
“别走。”顾景南那声音带着沙哑,眼睛甚至都没睁开:“然然,别走。”
简未然认为这是圈套。
但是顾景南却又变得迷离了:“我一个星期没看见你,所以你到我梦里了是不是?如果喝醉可以看见你我真的愿意天天都这样。”m.χIùmЬ.CǒM
那看着简未然的眼神都是缱绻而温柔的。
扣着的掌心越发的用力,就好似生怕简未然从只的梦境里离开一样。
反而是这样不那么清醒的顾景南让简未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的挣扎着:“你松开我,顾景南。”
“不放。”顾景南的态度很霸道。
甚至在这样的推搡里一个踉跄,简未然就直接扑到了顾景南的怀里。
顾景南的手顺势搂紧了她。
那眼神微微又发生了变化:“对了,我都忘记了你不喜欢酒味,抱歉。”
所有的话听起来再清醒不过。
“生气了?”顾景南的眉眼里似乎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并没因为简未然的反抗而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那笑意直达眼底。
“气什么,气我不带你来?”
简未然翻了好几个白眼,这下是真的笃定的顾景南是喝多了,喝到已经分不清情况,真的认为自己是在梦境里。
就在简未然要开口的时候,顾景南把她压在了身下:“简未然,怎么办,现在超想和你做。”
瞬间的情绪涌上来,简未然面红耳赤的看着顾景南,甚至带了几分的不敢相信。
而顾景南在酒精的肆意里动作变得越来越放肆。
薄唇落在简未然的唇瓣上一点点勾勒着轮廓。
简未然被顾景南弄的浑身难受。
不用说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一个在酒醉里的男人根本没任何道理可想。
简未然气恼的扑上去咬住了顾景南的锁骨,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顾景南清醒一点,可顾景南完全没在意。
甚至放肆的任简未然咬着。
“这算不算你在催促我要快一点?”
简未然真的要疯了:“……”
“宝贝,别催。”顾景南的荤话一句跟着一句来,一本正经的撩的简未然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我保证不会让你不舒服。”
“唔……”
这样的吻透着酒气变得霸道了起来。
尤其这一切本就是顾景南蓄谋的事情。
再看着已经躺在自己身下的简未然,那种满足感不言而喻,顷刻之间就可以平复这一周来见不到简未然的痛苦。
还有那一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带来的压抑的情绪。
他的酒量很好,就算再放肆自己喝酒,常年来的自律都会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他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离开,想这样来麻痹自己。
所以在傅恒给简未然打电话的时候他没阻止。
他在赌简未然会不会来。
很长的时间里这个包厢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几乎陷入了绝望里,他觉得是自己赌输了。
可在绝望中,简未然出现了。
简未然以为自己醉了,他就将醉就醉,只要能留住简未然,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顾景南!!!”简未然大声的喊着顾景南的名字。
顾景南的声音却仍然低沉缠绵:“别拒绝我,然然。”
“你放开我。”简未然的声音更大了。
之前的那一次意外就够了,她不要再和顾景南牵扯不清,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
一路上的那种心理建设在顷刻之间就崩塌了。
“不放。”顾景南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但也只是片刻,顾景南的语调就已经变得无奈起来:“然然,对不起,你在怪我是不是?”
简未然没说话。
顾景南真的不再吻简未然,手里的动作也跟着松懈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这样的声音里有微不可见的乞求。
简未然闭了闭眼。
“对不起,我知道解释什么都没用,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应该不信你的话,选择了相信晚心,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和晚心之间做选择,就算是一辈子的愧疚我也不应该强加你身上。”
原本在逞凶的男人忽然清醒了。
简未然错愕一下就回过神。
顾景南没醉,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今晚的一切都是这人摆的陷阱,而她就是顾景南要等的猎物。
“对不起,对不起害了我们的孩子。”顾景南的声音急促了起来:“然然,回到我身边,让我赎罪好不好。”
“我不要……”简未然猛然的推开了顾景南。
过大的力道让顾景南踉跄了一下,但是在简未然要挣脱的时候,顾景南就已经扣住了她的手:“不要走。”
“顾景南,你十条命也不够赎罪的,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简未然拼命的喊着:“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酒醒了。
“你在我心里。”简未然比了比心脏的位置:“已经死了。”
“……”
简未然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而顾景南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那为什么傅恒给你电话,你就来了?”
“因为是宁宁让我来的,他说到你在外面淋了雨,宁宁的脾气我控制不了,和我没任何关系。”简未然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到了沈子宁的身上:“何况你是我的合伙人,既然傅恒打了电话指明了要我来,我就会来一趟。”
这话说的冷血无情,完全不动心不动情。
“真的不可能了吗?”
这样的姿态让简未然的心跳加速。
说不出是对顾景南的了解,还是下意识的反应,简未然总觉得顾景南在这样看似散漫的态度里,总是有着下一步。
那样的眼神也让人无所适从。
但这样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不可能,你比谁都清楚人死不可能复生,我和你绝对不可能。”
这话掷地有声。
包厢内一片的死寂。
顾景南牵着简未然的手忽然就这么渐渐的松开了。
简未然看着落空的掌心沉默了下来。
“好。”顾景南的声音平静了传来。
两人仍然靠的很近,但是却少了之前的亲密,多了几分的疏离。
这一声好落在简未然的心口。
而顾景南却没再开口。
简未然忍不住问着:“好什么?”
“这么迫不及待?”顾景南又重新靠回到沙发上,“简未然,你知道吗?五年前我知道你死的时候那种感觉,大概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感受过的,崩溃又痛苦,想死却又努力的逼着自己活下去。”
“……”
“我当时幼稚的认为我活着,你大概能气的活过来再狠狠给我一刀子,可我这种想法真的就只是做梦,你消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
“就像你说的,五年太长了,人有几个五年,我渐渐的在这样的情绪里清醒了过来,但是你在我心里扎了根,我怎么都没办法拔出。”
“……”
“简未然,你挺糟糕的,不过我也挺糟糕的,大概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所以这五年我过的很压抑,在你回来的瞬间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
“……”
“那是一种直觉,也是根深蒂固的念想,和你上床以后我更笃定了,但是我在等你主动的告诉我你的身份。”
“……”
“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接受,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
顾景南很安静的说着。
简未然知道如果自己足够冷静的话,现在应该转身离开,而不是在这里听顾景南说话,就算他们现在格外和平。
忽然顾景南的声音停了下来,眼睛忽然变得锐利看着简未然:“不过这么长的时间真的够了。”
“你……”
“然然,如果我缠着你,你只是排斥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缠下去,但是我缠着你却看见你不开心,你每天都活在心事重重里,这样的你我心疼,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我和你之间发生太多太多了,所以只要你开心,我愿意彻底的不再和你纠缠,只要你开心就可以。”
简未然没想到顾景南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来得及再反应,顾景南却继续说着:“我会和你离婚,找个时间你和我去民政局办一个手续就可以,毕竟离婚还是要本人到场的。”
说完顾景南就再度闭眼:“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给我电话,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告诉李源时间约个时间,而后你就自由了。”
“我和你就真的只剩下合作伙伴的关系,再没其他了。”
顾景南不再开口。
和简未然之间,他也拉出了适当的距离,礼貌却又生分。
简未然是真的没了反应。
她以为自己要花很多的力气才能让顾景南放过自己,可现在不需要她再开口多说一句,顾景南竟然停止了纠缠。
在顾景南放弃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可结果胸口却堵的更难受了。
甚至有些慌乱。
还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这人在最初认出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重新追求自己,但并没做多久的时间就已经主动放弃了。
顾景南什么人!
那个从来倨傲的男人能拉下脸面追求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世界上能像她这样没脸没皮的在顾景南面前出现的人,大概真的已经死绝了。
就连宋晚心都懂得躲。
简未然的鼻头有些泛酸,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顾景南:“好,我确定下行程,就会给顾总电话。”
顾景南没应声。
看了一眼顾景南,这人的眉头紧锁着,手就放在腰腹的地方,在昏黄的灯光下根本分辨不出任何的情绪。
见到顾景南没搭理自己的意思,简未然打算离开包厢的时候微不可见的听见了顾景南低吟。
她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原本看起来面不改色的男人已经变得脸色煞白,那手一下下的在胃部的位置揉捏着。
简未然比谁都清楚顾景南胃病的毛病。
可这人倔强,不喜欢吃药,闹起来的时候能把人气死,而且傅恒也说过,这人什么都没吃就在这里喝酒。
疼痛显然已经让他的意识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
简未然走到门口通知服务生:“顾总胃病犯了,送顾总去医院。”
服务生一愣,但反应的很快:“好,我马上去通知。”
说着服务生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顾景南在这里出事,他肯定也没好果子吃,这事必须得通知主管。
可服务生还没走几步,简未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行了,你回来,把他给我扶到车上去,我直接去医院。”
“好。”服务生松了口气。
有人接这个烂摊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想也不想的就走进包厢里,扶起了顾景南。
顾景南在陌生人碰触到自己的时候,下意识是反抗的,但是胃部的疼痛感让他的反抗变得虚弱起来。
“走开。”声音却仍然硬声硬气的。
简未然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成熟点,顾景南,三岁孩子都知道吃药,你就会胡闹。”
一顿训斥让顾景南的眉眼皱了起来。
而服务生就趁势在简未然的眼神里快速的带着顾景南朝外走去。
顾景南仍然不断的在反抗。
简未然忍无可忍,拽住了顾景南的手:“顾景南,你再不冷静,老娘真的把你扔出去!”
原本还在反抗的顾景南却跟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彻底老实了。
那手虽然没主动牵着简未然,但也算是在牵着了。
直到服务生把顾景南放到了车内绑好安全带,简未然这才上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顾景南。”在了一个红灯路口,简未然说着:“我帮你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不想因为你再牵连上我任何事情。”
“好。”
这淡漠的态度气的简未然差点想把顾景南丢下去,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吭声。
她不再看顾景南,专注的开着车,朝着医院医院的方向开去。
入夜的云城车道宽敞了很多,十五分钟不到就已经停靠在医院门口,等医生看到是顾景南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推着他入了检查室。
简未然刚想走人的时候,护士却拦住了简未然,很自然的把她当成了顾太太,交代了很多事情。
顾景南的臭脾气医院的人再清楚不过。
这责任就丢到了简未然的身上。
看着已经被打了镇定送回病房的顾景南,简未然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就只能这么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顾太太,这个是接下来的药,就麻烦您了,顾总醒了,让他吃下,不然的话这胃病要闹的更厉害的,这几年他来来回回在医院好几次了。”医生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这样不要命的方式下去赚再多钱也没用的。”
说完也没给简未然反驳的机会,把药放到简未然手里就摇着头离开了。
而简未然看着手里的药,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让这人安然无恙的和自己去办手续,她怎么也得留下来,不然再拖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把药房在床头,而后安静的坐了下来。
再调暗的灯光下,简未然的疲惫也跟着一点点的卷上来,最终抵挡不过沉沉的倦意趴在顾景南的床头睡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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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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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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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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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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