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想馆内到处都是各种类型的美男,姜沉鱼又没忍住,嘴角不由自主的轻轻上扬了起来:毕竟,这世间,谁不喜欢好看又养眼的人事物。
见身旁人神色奇怪、又默不作声,临潇急慌张,‘扑通’一下在她身边跪倒。
她头都不敢抬一下,连连认错,“主子,是属下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吓到了主子,还请主子责罚。”
姜沉鱼回过神来,看着旁边地上的人愣了下,连连俯身将人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是属下言语不当,说了不该说的话。主子自小在名门环境中长大,怎会接触过这些?”临潇低着头,隐隐有些自责,“是属下失了分寸,说了这些不该说的东西,吓到了主子。主子要如何责罚,属下绝无怨言。”
被她给逗笑了,姜沉鱼伸手轻拍了她额头一下,“好了,惩罚过了。”
“主子,您这是……”临潇愣了下,看着她有点不知所以,“这便是惩罚了?”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惩罚?皮鞭子沾盐水还是辣椒水?”姜沉鱼打趣,“好了,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就不要再想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的事情,和那些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震惊,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地方存在。”
顺便有点好奇而已。
虽然,那会害死猫的好奇心,让她竟然莫名的,有点想去那种地方看一看、见见世面,但这话到嘴边,肯定还是被她给憋回去了的。
毕竟身为一国公主,说出来这种话和好奇心,成何体统?
临潇则一本正经,“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主子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污了主子的耳朵。”
姜沉鱼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重新搭在窗边,望向了楼下的情形。wWW.ΧìǔΜЬ.CǒΜ
前前后后一小会的时间不见,楼下的气氛显然更加激烈了,二人周围围满了人,却没有人敢刚上去、站出来替任何一方说话。当然,那个自称叫什么徐安昌的男子,身后跟随着的一众起哄的小厮,不能作数。
‘这位小公子,你还是把钱袋给他吧。’
‘是啊小官人,你还是把钱袋交出来吧,为了点银子落得至此,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不值得啊。’
‘对,对,把钱袋给他吧。’
……
周围有百姓小声开口,对那年轻男子提出劝说。
偏偏,那年轻男子的性格偏执,目光坚定,分毫不肯做出让步,“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钱袋是我的,我凭什么给他!”
倘若他真的交出去了,那岂不是就间接承认、东西是他偷的了?
“这小子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趁着现在有台阶,还不赶紧下?”临潇在旁看着,着实无语,双手持剑环胸,“这旁边的百姓都已经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反倒还轴了起来,偷了人家的钱袋,还挺有理的。”
“钱袋不是他偷的,是他自己的。”姜沉鱼薄唇轻启,淡淡开口。
她上下打量过二人,低下头不免轻笑,再继续淡淡道,“那个叫什么徐安昌的在说谎,与其说他是在诬陷,倒不如说,他就是打算明抢。”
临潇听得愣了下,不解的看向姜沉鱼。
“主子,属下不明白……”
“那个年轻人虽然穿着如同,但却皮肤姣好,谈吐举止听着大大咧咧,实际该尊有的技礼数一个不落下。”姜沉鱼轻笑了下,“你再看他的手,他的手光滑白皙,没有半分粗糙,看着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有何异议?”
听到姜沉鱼这话,临潇不免看了过去,有些惊讶,“还真是诶。主子不愧是主子,属下竟然都没有去仔细观察。”
姜沉鱼淡然一笑,目光却直接流转到了那徐安昌的身上,上下打量,面色一冷。
与其说,周围的百姓是在劝那年轻男人,将‘偷盗’的钱包还回去,倒是不如用另外一个解释来说通:他们对那徐安昌心有畏惧。
看样子,他这恨不能在市集街道横着走的架势,应该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眉头微微眯起,开口吩咐,“临潇,去查查这个徐安昌。”
“是。”临潇领命,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又驻足回过身来,“主子可千万莫要去多管闲事,毕竟我们此番是偷跑出来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姜沉鱼没有应答,甚至没有回身看她,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吧,目光始终看着楼下。
直到……
徐安昌的目光变得犀利,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落地,他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们,冲上去抓住那年轻的男子,准备强行将钱袋给抢走。
是的,毫不夸张的形容,就是明抢。
“你们要干什么!”年轻男子警惕的后退两步,“我警告你们,你们别太过分了!”
徐安昌的几名家丁却充耳不闻,朝着他步步紧逼上前,而周围的百姓们看着,便替他捏把汗,却都不敢站出来阻止。
姜沉鱼看着那年轻的男子,也是震惊:看他刚才那大义凛然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呢,没成想,他竟然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既如此,刚刚谁给他的胆子,让他在那硬刚?
服了啊!
徐安昌的家丁一拥而上,吓得那年轻男子俯下身去,双臂捂住了脑袋,“我我我……我跟你们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敢对我伸手,你们会后悔的……”
正当周围所有人,都以为这番拳打脚踢会落在那男子身上时,客栈二楼窗户飞下来的盘子,直接砸中了其中一家丁的后脑勺,将他人生生砸晕了过去,倒地不起。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姜沉鱼,终于还是出手了。
而随着那家丁的倒地,包括其余家丁在内的、在场所有人视线,尽数被吸引了,纷纷看向盘子飞出来的方向。
那蹲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也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姜沉鱼的目光被吸引住,完全移不开。
姜沉鱼众目睽睽之下,飞身从窗户落下,落在了那年轻男子身前,背对向他,目视那徐安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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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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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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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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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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