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自福保村的求救

　　周阳很好奇

　　老板自从在水电站租了几间房子作为挖矿的基地后

　　他们两个就很少见面

　　基本上也是通过微信、电话联系

　　但是前几天突然就联系不上

　　同时，他还意外的获得了比特币挖鬼系统！

　　周阳打开自己的脑海中的比特币商城显示有15.1个比特币

　　打开自己I手机上的比特币钱包也是15.1个比特币

　　如果见到老板，还要还给人家4.9个比特币

　　“操，我怎么是这种人，老板明明遇到危险了！我怎么能这么想？”

　　周阳自责了三秒钟

　　然后开始仔细的查看定位信息

　　老板发的定位显示是关渡区福保村126号

　　显示是福保玻璃厂

　　他在厂里做什么？

　　周阳不理解

　　毕竟老板在全国有好几个机房

　　每天都有比特币产生

　　同时，这家伙还有其他产业

　　但是每一个都和玻璃产业相去甚远。

　　想了想，既然老板有急事

　　他随即就回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周阳发完信息

　　就点燃一根香烟，

　　走到了阳台上

　　一边划拉这朋友圈，一边等待老板的回复！

　　他住在三楼，算是比较低的楼层

　　楼层低，也是因为死去的那老头为了方便老年上下楼方便

　　平时无事可以坐电梯，有急事可以走楼梯

　　同时也不用担心潮湿的问题！

　　他突然注意到对面那栋楼，距离自己这边大概十多米，

　　同样也是三楼，有一间房子比较奇怪

　　因为阳台全部被封死

　　不是其他人家那种用铝合金封闭门窗

　　而是直接用铁皮直接蒙住！

　　他有些不理解

　　这么做还需要阳台干嘛？

　　不过他的阳台是朝南，对面那个阳台是朝北的！

　　阳台的作用除了晾衣服，好像是不大，

　　周阳的一支烟抽完了，老板还没回复

　　看了看时间

　　现在还没到三点

　　这边天黑也比较晚

　　所以，他打算去看看！

　　为了节省开支

　　他首先做地铁五号线到福保站

　　然后在路边扫了个共享单车去了福保玻璃厂

　　可当他来到了126号附近的时候

　　他没看到有任何福保玻璃厂的厂址！

　　以至于他在附近转了二十分钟

　　最后在路边问了一个大爷

　　穿着大裤衩子，上半身干脆就没穿衣服！

　　“大爷，这福保玻璃厂在哪啊？”

　　“福保玻璃厂？你找福保玻璃厂做什么？”

　　大爷一听，眼神也是丰富多彩

　　“我一个朋友就在这里啊，我来找他！”

　　周阳说道。

　　“早就不在了！”

　　“什么早就不在了？”

　　“我说福保玻璃厂早就不在了！”

　　大爷再次说道。

　　“不在了？”

　　周阳还是不理解不在了是个什么意思

　　“是啊，90年代国企改制，那时候福保玻璃厂就不在了！”

　　大爷有些感慨。

　　周阳一听，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随即抽出一根烟：‘大爷，给我说说福保玻璃厂的事情呗！’

　　大爷一看小家伙会来事

　　于是就解释道：“福保玻璃厂在计划时代就有了，应该是六十年代就成立了，我父亲在里面干了十年，然后我在80年代顶的班，干了十年效益不好，就倒闭了！”

　　老大爷眼神里满是惋惜

　　毕竟那是他成长的地方

　　周阳一听，觉得里面有问题

　　因为他父亲母亲就是国企员工

　　当年20年代初，国企也是要面临改制的问题

　　当时一般都是提前退休，或者人事关系转到改制私企继续上班

　　很少有直接倒闭关停的！

　　因为这是个民生问题！

　　“怎么就倒闭了呢？我爸妈也是在国企单位上班，这应该不仅仅是效益不好的原因吧！”

　　一听周阳也是国企子弟

　　这位老大爷像是看到自己人一样

　　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亲切

　　“你小子鬼精的，确实不仅仅是效益不好的问题，而是当年出了重大的事故，原本是改制的，最后就直接关停了！”

　　大爷话再次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那应该是一个很大的事故！”

　　周阳在一旁附和道。

　　“可不是，当年也是因为国企改制，那么必然一部分人，甚至大部分人是要下岗的，最后就闹成惨剧！哎！一百多人就那样没了！”

　　大爷一说这事，情绪又开始低落

　　很明显，他就是当年的亲历者之一！

　　于是，周阳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福保村命案/倒闭/改制的信息

　　果然，网络上出现了大量的信息

　　当然，没有一个是新闻

　　因为那时候的互联网还是个新鲜事物

　　网络上主要是一些当年亲历者写的回忆录。

　　大致的情况就是，当年福保村玻璃厂效益确实不好

　　主要是作为国企，历史负担重

　　厂里几千号人

　　几乎是关乎着大半个昆市民生问题

　　几千号人在里面上班，

　　加上一些退休职工

　　再加上一家五口人，

　　那就是几万人的民生

　　再想想，当年多少人是靠着这几万人养活的

　　所以，这个波及面可能涉及几十万人！

　　一个庞大的国企改制，

　　首先是要摆脱历史包袱

　　比如国企退休职工的待遇问题

　　这其中包含医疗、养老、教育

　　比如在职职工的再就业问题

　　等等！

　　都是很复杂的

　　如果这些东西需要私企去承担

　　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是一直这么承担下去

　　福保玻璃厂受不了

　　政府这边也受不了

　　所以，就只能低价买断了

　　但是很多家庭从六十年代就在这里干！

　　干了几十年！

　　出去找事做，又很难

　　因为九十年代的劳动力极度过剩

　　没有国企这份工作，

　　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

　　所以，就出现了员工闹事

　　局势很快就失控了

　　一些人要自焚

　　本来或许只是想吓吓上面

　　不知道怎么搞的，变成真的了

　　所以，当时就死了一百多号人

　　当时整个昆市震动

　　整个改制的问题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那个要接受的私企老板也没了声响

　　最后，谁都没捞到好处！

　　“那福保玻璃厂旧址在哪？”

　　周阳问道。

　　大爷指了指身后这些民房：“这些民房就是当年的家属楼改建的！福保玻璃厂的厂房也被改成房子，现在就后面还剩下一片火灾发生的旧址，大概还有七八百个平方吧！”

　　周阳看着大爷身后的这些民房

　　并没有看到旧的厂址

　　显然，藏在更深处

　　“大爷，最近几天，有没见过陌生的面孔啊！”

　　周阳翻开老板的朋友圈

　　打算找几张照片，

　　但是不管怎么找，发现这老小子拍照都是拍侧脸！

　　最后，只能拿出一张勉强能看到整个面部的照片

　　还有些糊

　　就这么拿给大爷看！

　　“这个没印象！不如你去问问那个旅馆的老板，如果外地人来这里，总应该要住宿吧！”

　　大爷指了指对面那座马路的旅馆

　　“多谢了大爷！”

　　周阳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了大爷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收，不收！”

　　大爷说完就转身离去。

　　周阳也只好来到了马路对面的旅馆。

　　“住宿吗？”

　　开旅馆的老板是个秃头中年人！

　　穿着无袖的白色背心

　　“老板，顺便问一下，这个人您可认识啊？”

　　周阳再次拿出模糊的照片

　　“你是他朋友？”

　　旅馆老板问道，眼神里似乎有着某种期待！

　　“是的！”

　　“那太好了，他欠我三天的房费没给呢！你帮他付了！”

　　旅馆老板一把抓住周阳，

　　生怕他跑了

　　“他真来过这里？”

　　周阳也是惊喜。

　　“是啊，住了一个星期，头四天给了钱，后面就没给！我看他出门没带包，所以就等了他一天，但是一直不来，这都三天了！”

　　“好好我给钱！但是你得给我房卡！”

　　周阳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老板连这个月的薪水都没发给他，还要让他出钱付房费

　　心疼！

　　“多少钱？”

　　“480！”

　　“抹个零？”

　　“滚蛋！”

　　“那我走？”琇書網

　　“算你400！”

　　“好！”

　　便宜了八十块之后，周阳就拿到了房卡

　　然后在老板的陪同下，来到了508号房间

　　打开之后，房间真的有一个背包

　　同时还有个行李箱。

　　“东西就在这里，我没动，少了我可不负责！”

　　说完老板就下楼了。

　　周阳呆在房间里，不自觉的再次点燃一根香烟，

　　他走到窗前，

　　这里的民房不够高

　　这座旅馆算是附近比较高的建筑

　　他刚好看到了福保玻璃厂的旧址！

　　斑驳的厂房映入眼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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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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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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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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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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