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聂治国打的你吧?”
他一张脸阴沉得像锅底,心里已将聂治国列入收拾行列。
聂治国是他姐夫,做人行事狠辣,心眼很小,仗着自己有身蛮力气横行霸道。
而且,他还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喝了酒耍酒疯打楚天玉。
楚天玉一直忍辱负重,艰辛带着两个女儿生活。
以前,楚天荣也曾为姐姐出头,带人还和聂治国对打了几架。
双方未分胜负,各有受伤。
聂治国仍然我行我素,没把楚天荣这个村痞放在眼里。
这些天楚天荣忙着自己的事业,没顾得上过问姐姐的事情。
没想到,这才多久,姐姐又挨打了。
楚天玉哭哭啼啼说着事情经过。
今天,她在河边洗衣服,跟生产队的一个男青年说了几句话。
聂治国正好看见,怀疑她与男青年有染,上前把男青年揍得鼻青脸肿。
随后,他不容楚天玉分辩,又把她打了一顿。
他声称,如果还有下次,他要杀了楚天玉。
“这个畜生!我这次要打得你亲妈认不到你。”wWW.ΧìǔΜЬ.CǒΜ
楚天荣气得破口大骂,当即叫来正在忙活儿的陈二狗、牛棒客等四个铁兄弟。
“二狗,你们给我去趟聂家坳。”
陈二狗立马答应,去那里肯定是揍聂治国。
现在,楚天荣事业正旺,人又会些武艺。
跟着他去聂家坳,大家很有信心。
这时,魏小冰有些担忧。
“天荣,你可要注意安全,别把聂治国打出问题了。”
她说得在理,真要打出啥了,最后还不是大姐照顾。
她又咬着嘴皮,道:
“另外,你也不许受伤,完完整整给我回来。”
楚天荣答应着,立马前往聂家坳。
聂治国正在院坝里看一群蚂蚁搬一条蚯蚓,闲得无聊至极。
“楚天玉这个贱货,又跑回娘家了。”
“等你回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要不是有些忌惮楚天荣不好惹,他早就想撵过去把楚天玉拖回家。
两个女儿,一个四岁,一个两岁,不停地抽泣。
她们喊着妈妈,眼泪汪汪的。
她们对残暴的父亲既害怕,又怨恨。
在她们印象里,不知妈妈挨了多少打。
她们帮不忙,只能靠大哭来控诉和反抗。
聂治国回头看了女儿几眼,一脸嫌弃。
“赔钱的货,你们哭什么?再哭小心揍你们。”
两个孩子可怜的止住哭声,脸上全是泪滴。
聂治国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要是楚天玉生个儿子的话,他或许不会下毒手。
这时,门前多个五条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高大英俊的楚天荣。
咦,来得这么快。
聂治国知道楚天荣过来是打他的,他连忙操起一把铁锹。
他拄在地上,嘲笑道:
“楚天荣,有种你过来单挑,别带那向个狗腿子来。”
他认为单挑楚天荣有希望,但要对付五个壮汉还是有些不托底。
楚天荣怒火中烧,怒骂:
“聂治国,你竟然敢欺负我姐姐,这么好的人,一点不珍惜,你还是人吗?”
聂治国冷笑道:“她在外面偷人,被我看见了,你说该不该打?”
楚天荣大怒,道:
“无知无耻,女人就不能跟男人说句话了?”
“草你妈的,封建社会都不像你这样管老婆的?”
“今天,我不捶死你,我就不罢手。”
他冲到聂治国身前,一个飞踹。
聂治国心狠手辣,一锹就砍向楚天荣飞来的右腿。
一锹下去,不断也得残。
哪知楚天荣的动作很快,一脚踹在锹把上。
聂治国连锹带人,被踹飞十米远。
“咳咳咳”,他觉得五脏六肺都移了位一般。
妈的,这个村痞啥时学功夫了。
以前,他绝对是躲不开的,,
聂治国一脸郁闷,挣扎着想起身却不能做到。
这时,一只45码的大布鞋狠狠踩在聂治国脸上。
楚天荣使劲一搓,聂治国痛得大叫。
“舅舅,打得好,为我们妈妈报仇。”
四岁的外侄女,一脸兴奋。
这让聂治国一阵眩晕,妈的,反了这两个赔钱货。
楚天荣居高临下,冷声道:
“聂治国,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去我家跪在我姐面前认错,保证以后再不欺负母女三人。”
“不然,老子一定打残你。还有,我会让我姐和你离婚。”
什么?
他一脸冷然看着楚天荣,想让我达到这些条件,想多了吧。
他咬牙道:“楚天荣,你这个杂种,有种把我打死。”
“想让我认错服输,绝不可能。”
楚天荣见他嘴硬,也不多话,把陈二狗四人叫来。
“用荆条给我抽,抽到他同意为止。”
陈二狗等人答应着,从桃树上取下枝条,笑呵呵地走向聂治国。
这种小荆条打在身上巨痛,但不会伤及筋骨。
毕竟打了了问题,还是很麻烦。
虽然那个时候法治意识大家普遍不强,很多是私了。
但楚天荣还是不想惹麻烦。
“楚天荣,我草你八辈子祖宗。”
楚天荣直接无视,让开空间。
陈二狗四个手中的荆条就像下雨一样,辟里啪拉响起。
“啊啊啊”,聂治国惨叫连连。
楚天荣把两个可爱的外侄女抱在怀里,拿出一把糖果。
“快吃,很甜的,吃完了跟舅舅找妈妈。”
两个小可爱边吃边点头,破涕为笑。
楚天荣叹口气,多可爱的孩子呀,摊上聂治国这个渣男。
想到自己上世也曾为渣男,不由苦笑。
重生这世,再不能犯糊涂了。
聂治国的惨叫声,引来了聂家的老人,还有一些壮劳力。
他们看到楚天荣很是不满,纷纷指责。
“楚天荣,你竟然敢跑到聂家坳打人,不知王法吗?”
“再不停手,我们就要收拾你了。”
他们仗着人多,慢慢围上来。
楚天荣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
“一群傻壁,你们有胆子就上,先说清楚,老子打伤了可不付医药费。”
他飞起一脚,将聂治国的破房子一脚踹出一个大洞。
虽然,这是土砖做的。
但要一脚踹穿,一般人还是办不到的。
他是想吓唬一下,真动起手来,自己虽然练过散打,也怕吃暗亏。
毕竟,对方人多。
聂家众人见楚天荣怒发冲冠,一副拼命的样子,只好慢慢退到远处。
这村痞横蛮是远近有名,还是不要和他直接冲突。
再说,聂治国这好吃懒做又打老婆的人,口碑确实也不好。
聂治国被陈二狗打了约有五分钟,四个累得膀子都痛了。
聂治国脸上,手上,脚上,凡是无衣物的地方,都是骇人道道血痕。
终于,聂治国服软了。
“我说,舅哥,别打了好不好,我认错,我去给天玉下跪。”
楚天荣这才摆手,让陈二狗他们停下。
“哼,敬酒不吃罚酒!”
“走!”
他像拎小鸡一样,像聂治国拎到一个独轮车上搁着。
让陈二狗推着朝田村家里走,聂治目前这个伤势,已经无法行走。
他牵着两个外侄女,跟在陈二狗他们身后。
在聂家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离开。
到了家门口,楚天荣一脚把聂治国踹下车。
聂治国又是一阵惨呼。
当楚天玉、魏小冰看到血人一样的聂治国时,不由惊呆了。
这个,也太狠了吧。
聂治国看到楚天玉,艰难爬起身,伏地就是一个响头。
“老婆,我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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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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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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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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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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