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像火一样炽烈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才反应过来,刚想蹲下去,把被子捡起来,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却蓦地缠上了她的细腰,微用力便把她扯进了那暗藏着强悍力量的怀抱里。
男人昂藏的身躯好结实,那一块块仿佛经过千锤百炼而成的肌肉,平坦结实,硬得像石头一样,她这一撞上去,直接把她柔软的身子都撞痛了,她的眼前一花,感觉灵魂都几乎被他撞散了。
沈若希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有些气急败坏地吼着:“傅枭,你干什么,你放手,放开我……”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单薄衬衫,像火炉一样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仿佛能把她融化似的,沈若希的心跳瞬间乱了,脸颊就像抹了胭脂似的,红得发烫。
傅枭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苍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强横地把她白皙的俏脸抬起来,炽烈的眸光盯着她,嗓音嘶哑地说:“我叫你乖乖留在房里,你又想逃去哪?”这该死的女人,他一会不盯着,她就不安分了。
沈若希咬着娇艳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红唇,一双明艳撩人的美眸恼怒地盯着他:“我担心我弟弟有事,我要去学校找他。”
即使知道那是她弟弟,但看到她这么紧张着急他,男人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俊脸微沉,嘶哑的嗓音有些冷地说:“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他不会有事。”他就未曾在她眼里看到过对他的一丝关怀。
沈若希气恼地说:“傅枭,我是担心他心理会有问题,我要去开导他。”
傅枭冷哼一声:“他心理有问题,我会给他安排心理医生。”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想让她去见沈若轩,沈若希攥住拳头,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捶,生气地说:“他现在需要的是我,傅枭,你怎能这么霸道?”她不是他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他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
他现在也很需要她,他看不见她就想发狂,她是他的女人,为什么她一直推开他,只想到别人的身边去?
“沈若希,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很霸道吗?”傅枭把她抵在墙上,眼中燃烧起来的烈焰,仿佛要把她吞噬毁灭似的,嗓音嘶哑地命令,“你今天哪都不能去。”
“傅枭,你能不能讲道理,我现在去看我弟,我保证,我会赶在寿宴前回来,我会陪你一起出席,我……”沈若希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男人恶狠狠地堵住了,她瞠大水盈盈的美眸,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攥住拳头,恼怒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但男人的力量是如此强横霸道,他不需吹灰之力就把她困在怀里,他吻着她,既霸道,又凶狠,他身上迸发而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霸占了她的呼吸,把她身上的力气渐渐地抽离……
委屈的哭泣声突然传入了男人的耳朵里,傅枭的身体顿时紧绷,看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从女人泛红的美眸里跌出来,他的心顿时一烫。
他抓住她纤细的腰,性感的喉结微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因为动情而变得暗哑的嗓音,透出一抹不可思议的性感:“哭什么?”
沈若希一脸委屈地瞪着他,那瞠大的美眸里,充盈着满满的泪水,又美又惨,哽咽地说:“你欺负我,还不让我哭?”
在现实中,从来没人敢惹她哭,谁敢惹她,她直接把他的头打破,但在这里,她天天被这禽兽欺负,她还打不过他,她太惨了,呜呜呜……
男人修长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忍不住嘶哑地低笑:“你真是个爱哭鬼,难道你不知道,你哭起来,会让男人更想欺负你吗?”特别是在他疼爱她的时候,他就特别想让她哭,她哭得越惨,他就越兴奋~
“你……你好变态……”听到他这么一说,沈若希被他吓得不敢再哭了,眼泪都缩回去了。
“知道我变态,就别激怒我,否则我还有更变态的招数对付你。”男人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那一双深若寒潭的锐眸,仿佛会勾魂摄魄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沦下去,不可自拔。
沈若希扁着被他吻得更加娇艳的红唇,微微抽泣着,委屈得真想狠狠踢他几脚泄恨,但她打不过他,她不敢……
见她变乖了,不敢再反驳自己,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柔和的光,随即伸手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把她放在床上。
沈若希一看到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迅速伸手抱住床上的枕头挡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害怕地说:“傅枭,你昨晚已经折腾了一夜,你不能再欺负我了,会痛的……”
傅枭站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俯身俯瞰着她,性感的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下次你再惹我生气,我就让你十天下不了床,还敢不敢惹我生气,嗯?”那一声嗯,充满了让她脚软的危险。
十天?
沈若希被他吓得心肝儿猛颤。
现在形势比人强,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抱着枕头,把柔软的身子缩着,用力摇头:“不敢了……”
见她嘴里说着不敢,但流动的眼波却一直闪烁着,傅枭轻哼,不敢才怪,她心里肯定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逃走,或者想着怎么杀死他。
他伸手摩挲着她那娇嫩得让他爱不释手的脸,深邃的锐眸燃起了点点的繁星,唇角泛起一抹微嘲:“你昨晚本来有机会杀了我,为什么不动手,难道你是被我的身体征服,已经爱上我了?”
沈若希一脸受惊地瞪着他:“你觉得,我是受虐狂?”她昨晚本来就想捅死他的,不是他突然醒了,她现在恐怕已经回到现实的家里,岂会在这里继续任他欺负。
真是让人失落的答案啊。
男人低低地冷笑,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掐,低沉的嗓音有些凶残地警告:“你最好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别爱上我,等我哪天玩腻你,要抛弃你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你跪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的大腿,求我别抛弃你。”
这个变态的禽兽,非要每天提醒她一次不可,她只是他手掌心里的一个玩物,他早晚会玩腻她,抛弃她……
她冷笑着怼:“你放心,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我一定会放鞭炮庆祝,我终于可以脱离火坑,重获新生。”
男人的俊脸顿时变得有些铁青了,以他的家世背景,站在人群中,便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他身边从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只是不屑一顾而已,他冷眼睨着她:“沈若希,你别得意。”今晚,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他并不是非她不可的。
沈若希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哪敢在你的面前得意,我连衣服都没得穿……”被子丢在外面,此刻,她只能靠抱着枕头挡住自己,怕男人盯着,一时火起又想把她生吞活剥了,她一定是书里最卑微的可怜女主了,呜呜呜……
看着她卑微可怜得像只被人欺负的兔子在做抗议,傅枭唇角微勾,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不可否认,跟她在一起,虽然经常被她气得想掐死她,但乐趣一点都不少,在他母亲死后,他甚至不知道快乐为何物,连笑也不会了……
沈若希心塞地瞪着他,看到她这么惨,他竟然笑了,果然是变态的禽兽,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沈若希……”男人深邃的眸子渐变得柔和,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晚疯狂的印记,皱了一下眉头,嗓音低哑地问,“你……还痛吗?”
连日来的压抑,一旦失去了控制,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昨晚的确太疯狂,索取无度,他有点担心把她弄坏了~
见他盯着自己的身子,问出这种羞人的话,沈若希的脸颊瞬间红透了,抱紧了怀里的枕头,又羞又恼地说:“你昨晚有多禽兽,你自己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不痛,痛死了~
看着她脸上那一抹像是撒娇似的可爱表情,傅枭的心顿时一荡,眼底浮现的心疼一闪而逝,她撒娇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让他想咬一口,他眸光微敛,蓦地转身走了出去。
沈若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他就这样走了?
趁着他走了,她还是赶紧去把被子捡回来,此刻的她,真的太没安全感了,她抱着枕头,刚想下床,没想到她的脚才刚碰到地板,外面又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她顿时吓得,迅速把脚缩回去,然后抱着枕头躲在床角落里,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男人来到床前,坐在床边,微眯深邃的锐眸,冷睨着她,伸手拍了一下床,用命令的口吻,强硬霸道地说:“到这躺着。”
沈若希的手紧紧抓着枕头,因为用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吃惊地反问:“干什么?”
“让你过来躺着,你就过来躺着,少啰嗦。”男人不耐烦了,蓦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硬是把她从床角落里拉了出来。xǐυmь.℃òm
沈若希大惊失色,立即抬起脚去踢他,惊恐地尖叫:“傅枭,你放开我……”她被他吓得心脏都快炸裂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想欺负她了吗?
男人把她拉到身边,长腿一伸,压住她猛烈挣扎的身子,低头,用凶狠凌厉的眸光盯着她:“沈若希,不想被我弄死就消停点,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沈若希被他吓得不敢挣扎了,弥漫着水雾的美眸充斥着惊恐,她真的怕死了他的欺负,他索取起来,完全不节制,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他玩死,她扁着委屈的小嘴,泫然欲哭地控诉:“那里真的痛……”
“我知道。”不然他怎么可能放过她,男人伸手摸了摸她吓得发白的俏脸,被吓成这样,真是可怜,他勾唇有些妖魅地一笑,然后拿出一盒药膏,说,“这药膏能够缓解你的疼痛,躺好,我帮你擦药。”
看着男人手上的药膏,沈若希顿时全身一僵:“你要帮我擦药?”不是吧,她一定是听错了。
傅枭睨着她,冷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不做点什么,让你感到失落了?”
“傅枭,你去死……”她怎么可能期待他做什么,沈若希气得抬起脚去踹他,随即感到凉飕飕,她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啊,这一抬脚,你品,你细品~
她赶紧把脚收回来,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脸已经红透了,她向他伸出手,很是羞涩:“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他抹药,抹着抹着,突然心生了邪火怎么办,她不想再遭罪了。
傅枭冷眼睨着她,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危险:“沈若希,我没打算让你自己来,你乖乖配合就少受点罪,不配合后果自负。”
这变态的禽兽就会欺负她,威胁她,把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上,沈若希瞪着他,纤长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如翦水秋瞳的美眸,盈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既美得动人又惨得怜人:“傅枭,你太讨厌了,呜呜呜……”
她发誓,她一定要让他追妻火葬场……
傅枭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放柔了声音哄她:“你乖乖听话,我等会就带你去见你弟弟。”看完她弟弟,再去参加寿宴,还来得及。
沈若希眼眸中的泪光一闪,惊愕地反问:“你要带我去看我弟弟?”不是吧,这禽兽有这么好心?
傅枭眼底闪过一抹腹黑的笑意,扬了扬手上的药膏,唇角微勾,唇畔泛起一抹邪笑:“怎样,肯乖乖躺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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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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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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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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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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