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
‘聚气’
‘护体’
‘御气’
四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上中下三个小境界。
大部分武者一辈子都只能在‘养气境’晃悠,到了‘聚气境’就可称得上高手了,而迈入‘护体境’则被称之为小宗师,可以开宗立派,至于‘御气境’那就是顶级大佬了。
因为南北差异比较大,所以武者又划分为南武及北武两大派系。
南方武者所修路数以快、柔、诡为主。
北方武者所修路数以力、刚、猛为主。
这个差异主要体现在‘聚气境’,此境被分为两个极端,舍力求速为‘疾速境’,舍速求力则为‘巨力境’。
花无痕就是第二个境界‘聚气境’中的‘疾速境’,他爷爷花天蛇境界不详,但看老头打孙子那股狠劲,武力值肯定差不了。
不过郝运这个鬼村村长也不能太过黑心地去压榨花家爷俩,毕竟人家现在是一老一残。
刚刚魏阳手下那名绰号‘黑影’的高手说了,眼前这大胡子是‘巨力境’初期的高手,更何况他那把巨剑上,可都是满满的金运啊,若是这些金运都能被郝运吸入左眼中的话,他就可以彻底摆脱那左眼的黑运腐蚀之痛了。
郝运不怀好意地看向手握巨剑的大胡子,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一头捧着金块的大肥猪啊。
大胡子不由打了个哆嗦:“你干嘛这么看我,感觉怪怪的。”
郝运开口问道:“你刚才说…想找我们鬼村的绝世高手过过招?”
大胡子点了点头。
郝运又问道:“你喜欢跟各路高手过招?”
大胡子又点了点头。
郝运小声道:“想必你听说过我们鬼村有一著名景点,叫‘篱笆凶器’吧,这些确实都是鬼村那位绝世高手所为,那人也是跟你一样的脾气,凡是找我来炼器的武者他都要过过招。”
大胡子一脸兴奋道:“他是什么路数?到了哪个境界了?快带我去见见他?”
郝运摇头道:“现在去见他恐怕不成了,那位高手最近出门远行,不过他留下话了,若是有人想挑战于他,可留在鬼村等他归来。”
大胡子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成,那我就住在鬼村等那位绝世高手回来!”
郝运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松就给鬼村忽悠来一个人才,虽然这个人才是个智商有些堪忧的武痴,不过手中多出这么一张大牌,总比犟种书生那种小瘪三要靠谱的多。
郝运扛起桌上的面粉道:“走,跟我回村。”
“等一等,郝公子还得跟我去见我家小姐!”
一阵香风袭来,那个美若天仙的舒儿丫鬟挡在了郝运身前。
面对眼前如仙子般的女子,郝运愁苦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跟你去,有些事也的确应该说明白比较好。”
他将面粉放到地上,随后对大胡子说道:“你在这稍等我一会。”
郝运跟着舒儿上了楼,越往上走,那股醉人的香气就越来越浓郁,嗅过几口后,他便感觉有些飘飘然。
望春楼三四楼的女子不是特别多,但每一位女子外形气质都极佳,看起来就如同大家闺秀一般。
三四楼的客人也并非如一二楼的客人那般,左搂右抱胡吃海塞,他们一个个都衣着光鲜,彬彬有礼,与美女们都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那些气质极佳的美女们,则陪着这些客人品茶、聊天、下棋。
当郝运出现在三四楼时,所有美女都齐齐起身对着郝运施了一记万福,弄得其他客人都一脸错愕。xǐυmь.℃òm
郝运则苦着脸一一回礼。
五楼只有一个房间,整层楼都飘荡着浓郁的奇香。
舒儿丫鬟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小姐,舒儿已经将郝公子带上来了。”
只听门内传来一声天籁之音:“镜郎来了么?快让他进来!”
这声音甜美柔和,让人听了不由心旷神怡。
传言望春楼花魁有三宝,让人看过后便茶不思饭不想的旷世容颜,听过后就难以忘怀的天籁之音,闻过后酒不醉人自醉的迷人体香。
无论血河南北,许多人千里迢迢地赶到南阳城只是为了见上花魁一面,或者听上一曲花魁的抚琴哼唱。
但据说花魁为了不让自己的容颜破坏到别人的家庭,她从来都不会露面,而且在一年前,望春楼忽然宣布了花魁封琴的消息。
可即便如此,为了她来望春楼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那就是因为她身上的异香。
她的体香甚至可以招蜂引蝶,一到春夏,就会有许多蜂蝶围绕在望春楼四周,这也是南阳城的一大奇景。可以说单凭这份奇香,花魁的头衔都实至名归。
此时,郝运一脸愁苦地站在房间门口,久久没有推门进房。
站在旁边的舒儿丫鬟忍不住催促道:“郝公子,快些进去吧。”
郝运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若不是房间内充斥着浓郁的奇香,这根本就不像一间女子的闺房。
房间内到处都是古朴的摆设,紫檀木的书架上排满了一摞摞古书,诺大的红木桌台上凌乱地堆着许多书籍与宣纸。
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水墨佳作,这些佳作有景有人,景有山有水,人有男有女,但无论是景还是人,这些画都被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肖像画,称作神来之笔也不为过。
肖像画中的各个女子是望春楼内的姑娘们,这些姑娘有着不同的气质,或冷艳、或魅惑、或高雅,就连这些气质都被作画之人完美的刻画了出来。
而男子肖像画几乎占了所有画作的一半,这男子也只有一人,那便是郝运。
画作中的郝运,或坐或躺或站或立,表情也各有不同,更有一幅画中的郝运,竟然赤裸着上身,就连右腹部的疤痕都没落下。
所有画作的落款,都是一支莲藕图案。
整间房内,恐怕也只有角落里小桌台上,那一面巴掌大小的古朴铜镜以及几小罐脂粉才能证明这是一间女子闺房,
郝运看到自己的半裸画作不由抽了抽眼角,他听到身后有动静,便急忙喊道:“别关门!”
然而那位美若仙子的舒儿丫鬟已在外面将门关上了。
看着这熟悉的房间,一幕幕回忆宛若潮水一般涌入郝运脑中,当日在坠入马葫芦穿越以后,他便是在这间房内被那个天籁之音唤醒的。
穿越当日。。。
“镜郎,镜郎!”
昏迷的郝运想睁开双眼,然而他晕地很沉,沉到连眼皮都无法睁开。
他感觉口干舌燥,喉间如冒火一般,想张口要水,却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虚弱地动了动嘴唇。
香风袭来,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托起了他的头,将他的头靠在一片馨香的温软中。
一勺温热的液体被喂到他的嘴边,可他无力张嘴,液体只能顺着嘴角流向脖颈。
香软的手轻轻擦拭着他的嘴角脸颊,那天籁之音再次传来:“镜郎莫急,莲儿喂你。”
柔软的唇贴到他的嘴上,更加浓郁的馨香随着对方的鼻息灌入他的鼻腔,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嘴中。
液体熄灭喉中燥火,流淌入腹,一股热量瞬间扩散向四肢百骸,沉醉在奇香中的郝运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像是被触电一般,连骨头都酥麻了。
香艳吻,温柔乡,他郝运这辈子。。。值了!
郝运睁开了双眼,然而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让他不由惊声尖叫。
“镜郎,你醒了!”
眼前的女人身着一身红装,她身形肥硕,满身肥肉将身上的红装撑得紧绷绷的。
那胖胖的肉脸上打着一层又一层粉底,又粗又黑的眼线,浓浓的紫色眼影,厚厚地大嘴唇子上不知抿了多少遍唇红,红的如同滴血一般,
郝运小时候曾收集过老浣熊水浒卡,由于他从小就霉运附体,所以拆了无数包方便面却攒了一摞烂卡,烂卡也就罢了,还都只重复一张烂卡,那便是母大虫,顾大嫂。
而眼前女子的形象,与水浒卡中的顾大嫂形象相似,若是她再撸起袖子叉着腰,一脚再踩在椅子上,那就是活脱脱的顾大嫂了。
看着对方那厚厚的大嘴唇子,郝运惊恐道:“刚。。。刚才,是你喂我什么了?”
母大虫娇羞地点了点。
郝运如被淋了一盆冰水,但他仍不死心道:“你。。。你怎么喂的?”最后那俩字从他嘴里出来时都破音了。
只见母大虫撅起红唇,随后娇笑着抬起双肥手捂住了她那张浓妆艳抹的大脸。
郝运只觉晴天霹雳,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被祸祸了?
母大虫从指缝看了看愣住的郝运,随后又开始娇笑起来,那样子就像郝运在和她打情骂俏一般。
看着母大虫笑得‘花枝乱颤’,郝运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对方这画面与声音实在太违和了。
他痛苦闭上双眼,此时此刻他不想说话。
在冷静过后,郝运发现自己满头长发,一身红衣,随后鬼村‘好村长’的大部分记忆也一股脑灌入脑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
‘好村长’最后的记忆便是同眼前这只母大虫成了亲,就在洞房花烛之际,母大虫残忍地扑向了可怜的‘好村长’,随后‘好村长’的记忆中断,估计是被压死下线了。
接着‘挂神郝运’就在母大虫怀中,被对方的大肉嘴唇子给强吻上线。
上了线的‘挂神郝运’在通过‘好村长’的聊天记录明白怎么个情况以后,便二话不说,拔腿就逃离了望春楼。
对于讲究人郝运来说,占了你‘好村长’的身体,咱可以帮你担起鬼村这个烂摊子,但这母大虫,呵呵,请恕小弟无能为力!
然而时隔一年,郝运再次被言老实诓进了望春楼,他也觉得应该堂堂正正地面对母大虫,跟对方划清关系,毕竟这也算是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
正当郝运陷入沉思之际,一声‘镜郎’再次将他拉回到现实当中。
郝运抬眼望去,便见母大虫从一扇屏风后走了出来,冷不丁一看,他还以为对方是望春楼的老鸨呢。
但谁又能想到,母大虫便是望春楼的头牌花魁,莲儿姑娘。
果然江湖传言不可全信,不过除了这花魁三宝中的旷世容颜以外,母大虫确实拥有天籁嗓音以及奇特体香,不看脸的话,这两点随便拿出一点来进行包装炒作,都能炒出一条顶级花魁来。而望春楼也的确如此做了。
郝运一直觉得,即便将望春楼放到他原来的现代世界,那也绝对是顶尖的娱乐公司。
此时香风袭来,母大虫身着一身单薄纱衣,脸上那惨不忍睹的妆容与鬼村白粉大姐有个一拼,她款步走到郝运身前,一脸娇羞道:“镜郎,你终于做好准备来接我了!”
郝运苦笑道:“这位。。。莲。。。莲大姐。。。”
“镜郎,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叫我甜甜?”
此时郝运不由在心中大骂言老实,因为这个称呼,正是那老混蛋教唆前身‘好村长’给母大虫起的独家爱称,甚至连母大虫与‘好村长’的婚姻,也都是言老实一手促成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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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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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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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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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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