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该不会是故意将我从病房里支开,独自离开病房吧?”想到这里,王晓曼急匆匆地离开食堂,小跑似的跑回到了我的病房里。
然而,病房里已是人去楼空,根本没有找到我的影子,而我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钱包和钥匙等都不见了。
于是,她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外面那间会客厅的茶几上,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当手机里一遍一遍地送来了话务员的播报声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在了她的心头。
于是,她急忙掏出手机,从电话簿里调出一个手机号码拨打出去。xǐυmь.℃òm
……
进了我的出租屋之后,我感到非常困乏,便走进卧室,一头扎到在床上,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见了一个女人大声呼救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我看见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群男人将一个女人围在中间,将她按倒在地,对她进行强暴。
女人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呼救,但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置若罔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她,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被这帮畜生糟蹋。
“谁啊?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是王晓曼的声音,没错,就是她,一定是在我离开医院之后,王晓曼上街寻找我,遇到了这帮歹徒,才被他们糟蹋的,她现在有危险,我一定要去救她……”
我的身子像是上了发条似的,朝着王晓曼受辱的地方冲了过去。
突然,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没能成功,便将双腿猛地往前一瞪,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再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我并没有看见王晓曼被几名歹徒糟蹋的画面,而是看见了站在我这间卧室门口的光头强那张扭曲的面孔。
“啊?光头强,怎么是你?”我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惊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从看守所里出来的?”
想起我上次被警察抓进看守所关押期间,以光头强为首的十几名犯罪嫌疑人对我进行围攻,差点要我命时的情景,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你一个强奸犯都能被保释出来,我难道不行吗?”光头强一脸讥诮地说:“在看守所里,有黑雄那小子跟你撑腰,我是拿你没办法,现在没人能替你撑腰了吧?”
我心里清楚,光头强等人平时都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如果打开我的房间进屋,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帮家伙一定是受人指使,才来找我的,既然他们已经找到并进了我的住所,肯定是不打算放过我。
于是,我向光头强询问道:“你们怎么会找到我这里,闯进我房间的?”
“当然是你小子领我们进来的呀?”光头强用手指着站在一旁那名小青年,问道:“你对这个小兄弟应该有印象吧?”
我一眼便认出这个小青年就是我刚才回家的时候,他随我一起走进楼道上楼,见我用钥匙开门时,继续沿着楼道上楼,我误以为他是楼上的住户那个家伙。
“这么说,我从医院出来之后,你们就一直在后面跟踪我?”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有这么回事,”光头强很诚实地说:“你小子在市人民医院门口搭乘一辆出租车离开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后面跟踪你,是你小子的防范意识太差了,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直到出租车将你拉到这个小区门口,看见你走进小区,我怕被你发现,就派这位小兄弟跟踪你到家门口的,不过,你现在知道这些,已经太晚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心里是一阵发虚。
因为,我看了看,包括光头强在内,闯进自己房间的一共是4个人,如果我没有受伤,还可以勉强对付一下这帮家伙,可如今我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如果跟他们动起手来,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当然是来杀你的哟!”光头强一脸得意地说。
我故作镇静地问;“光头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处处想置我于死地?”
光头强一脸阴沉地看着我,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上次,在看守所里,我见你是新来的,又是一个强奸犯,本想教训你一顿,给你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你小子的嘴是又臭又硬,才对你起了杀心的,这次,我是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手头比较紧,有人又愿意出钱买你的命,看在钱的份上,我才再次对你下狠手的!”
“是谁出钱买我的命?”我急切地问:“是韩潇还是韩鹏?”
“少他丫的废话,”光头强沉声说道:“老子压根儿就不认识谁他娘的是韩潇,谁是韩鹏!”
“既然不是他们,那就是唐管家了?”我忽然想起唐管家离开我那间病房时说过的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问:“我想问问,如果唐管家出钱买我这条命的话,他能给你出多少钱?”
“看来,你小子的仇家还不少嘛,竟然有这么多人想杀你,”光头强一脸讥诮地说:“既然有这么多人想杀死你,那我杀了你之后,警察就不会查到这件事是我们干的,就不会怀疑到我的雇主了?”
“光头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他娘的告诉我,你的雇主到底是谁?”我有些不耐烦地问。
反正,我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跟光头强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说话,也就不再客气了。
“老子今天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咋的?你他丫的还是留着这个问题去阴曹地府里问阎王爷吧!”
光头强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我的心脏刺了过来。
刹那间——
我眼前闪烁出一道金光。
我侧过身,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光头强手里那把锋利的匕首,闪电出手,一把扣住光头强的手腕,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扭。
光头强顿觉手臂发麻,手腕脱臼,本能将手松开,匕首“哐当!”落地,趁光头强愣神的当儿,我挥起一拳,朝着光头强的脸部打了上去。
光头强本能地将身子往后一缩,堪堪躲过了我的拳势之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与几名同伙站在一起。
继而,他对同伙大声吼道:“你们他丫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想找死啊?还不快一起上,弄死这小子?”
经光头强这么一吼,其余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冲进卧室,跟不要命似的,朝着我扑了上来。
情急之下,我挥拳相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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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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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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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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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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