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并没见博士捂胸哀嚎,痛不欲生的样子。
却只听见清脆悦耳的“当”的一声,那支准确命中目标的飞镖,便大力弹开。
随后,以同样飞快的速度反弹回去。
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镖尾直指李淑梅的脑门。
意料之外的他,当即便慌了神儿。
面对危险,便下意识地伸手抵挡。
因此,镖尾便瞬间击中了他的右掌。
然后落到了地上。
疼得他不禁大叫一声:“哎哟!”
然后,直挺挺地跳起身来。
恼羞成怒的李淑梅,万万没想到:投出去的飞镖,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气急败坏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飞镖。对准林香奈,狠命投了出去。
林香奈一见,立即拽下肩头的旅行袋,用它抵挡在自己胸前。
飞镖直直地射进了旅行袋,只有镖尾露在外面。
林香奈一边利索地拔出飞镖,一边问博士:“刚才那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安然无恙啊!真是福大命大啊你!”
“不是老天保佑,而是机缘凑巧。刚才李淑梅逃跑时,遗落了这个……”博士一边说着,一边镇定自若地从胸口的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烟盒,说,“绝对钨合金制成。呵呵。”
林香奈接过小巧玲珑、闪闪发光的烟盒,忍不住啧啧称奇:“哎呀,就连一个小小的烟盒,也要用钨合金打造。李淑梅,你到底有多怕死呀?”
李淑梅一听,便恶狠狠地瞪了林香奈一眼:“个人爱好。你管不着!”
“可是它却救了博士一命呀!面对这样的结果,难道你就不生气吗?”林香奈故意激怒他。
“拾人牙慧而已。这也用得着显摆吗?”李淑梅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这个人,抽个烟,竟然还要用这么高级的烟盒呀!”“猛张飞”有点好奇。
“把烟盒还给我!”呲牙咧嘴的李淑梅,恶狠狠地对博士叫道。
“好!”
博士一边说,一边从容地打开烟盒,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到地上:“剧毒的砒霜……请问:你到底还想残害多少无辜的生命?”
李淑梅极其失望地看着满盒砒霜被博士毫不犹豫地洒到地上。
颓丧地说:“算了,我不要了!”
“可这么精致的空烟盒,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呀!”博士一边说,一边向前两步,直接将空烟盒从李淑梅头上扔了出去。
空烟盒径直从敞开的落地窗飞了出去,随即便径直坠落到一楼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李淑梅那一脸无比可惜的样子,让我们看了,心里都舒畅极了。
反正,这个破烟盒。他稀罕,我们可一点儿也不稀罕。
“猛张飞”问博士:“他干嘛将剧毒药物装在烟盒里呢?”
博士一听,便简洁地答道:“随身携带,方便使用!”
我们身后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无声地反锁了。
但因为我们一直紧盯着李淑梅,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竟然无人发觉。
李淑梅因为面朝房门,所以立刻就发现了。
只见他淡然一笑。
然后,举起左手,轻轻地摆了摆。
瞬间,就从他身后,猛然窜出一条凶恶的黑色大狗,向我们咆哮着扑来!
我们立刻便认出了:原来,它就是来自二楼右手第五间屋子的那条一见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夹着尾巴逃窜的可怜的流浪狗。
令人愤慨的是: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一旦有主人撑腰,奴才和打手的嘴脸,便立马暴露无疑。
这一次,我们才彻底看清了它的全貌。
该狗呲牙咧嘴,体型硕大,形似藏獒。而那副疯狂叫嚣的样子,更胜似藏獒。
只见它速度飞快。
一眨眼工夫,已经窜到了“猛张飞”跟前。
只一口,便咬住了“猛张飞”的右脚。
幸亏他脚上穿的是加厚版的旅游鞋。
否则,这一口下去,一定会直接将右脚大拇指给咬掉的。
众人一看,都禁不住大惊失色。
博士一见,便扭头向后撤。
转身就去拉房门。
但,房门纹丝不动。
博士慌了,仔细一看,立即惊叫道:“天哪,这是谁干的呀?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房门给反锁了!”
林香奈一听,便立刻愤愤地说:“除了镰刀,还能有谁?”
李淑梅听了,竟然自得地微笑了一下。
这简直就算是当场承认了嘛!
房门反锁。
形势危急。
此时此刻,那条疯狂的流浪狗,一边怒声狂吠,一边还在不停地狠命撕咬“猛张飞”的右脚。
“猛张飞”危在旦夕。
而此时,李淑梅正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几支飞镖,心里在琢磨:下一个自己想要袭击的对象是谁?
我急问博士:“怎么办?”
博士看了一眼对面,李淑梅背后敞开着的落地窗,果断地答道:“跳窗!”
我们四个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博士在经过李淑梅身边时,一把将他头上戴的白色棒球帽扯了下来。
直接扔到了他的脚下。
一头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无言地诉说着岁月枯荣,人生沧桑。
在即将一跃而下的瞬间,博士大声质问道:“满头灰白的头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十八岁就死了?”
“那有什么?不是很多人都是‘少白头’吗?”李淑梅一点都不在意,大言不惭地说道。
“骗子!无聊!”博士一边愤怒的斥责他,一边纵身跃下三楼。
幸亏也就只是三楼。
博士右腿受伤,走路都有点困难。
但在此时,受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竟然忘记了右腿受伤的事情,说跳就跳。
果然足够勇敢。
我们三个年轻人,也立即跟着博士,轻松地跃下了三楼。
随后,一起站在平地向上遥望。
只见那条疯狂的大狗,依然站在落地窗前,高声咆哮不止。
甚至好几次都想一跃而下,继续来撕咬我们。
但都被李淑梅制止了。
李淑梅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平静地目送我们离开。
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手里,依然在摆弄那几把小巧精致的钨合金飞镖。
被博士一把扯掉的棒球帽,他已重新戴在了头上。
但花白的两鬓,依然无情地证明他的实际年龄:应该在六旬左右。
林香奈实在受不了那条声嘶力竭狂吠的大狗,便不禁愤愤地说:“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我一下击毙它!”
说着,便顺手抄起光电手枪,向三楼落地窗前的大狗瞄准。
博士立即阻止道:“它又没跟下来,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算了吧!”
林香奈不解地问:“为什么?留着它,早晚也是个祸害。你看它那血盆大口,太吓人了!那尖利的牙齿,甚至可以分分钟就把人整个撕碎!”
博士一听,忍不住笑道:“这说得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呵呵。”
我不禁真心夸奖道:“善待每个生灵,心胸博大无比。博士的大爱之心,令人感动。”
博士谦逊地笑着,一边带着我们向外走,一边说:“自从上一次,为了营救小野而不得不击毙那头狼之后,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及任何生灵。’”
大家听了,心生感动。
都默默地点点头。
然后,一起走出了医院大门。
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围坐在一起休息。
腹内空空。
但每个人身上,都没有吃的了。
早上,都给了可爱的金丝猴了。
烈日当空。
饥渴难耐。
更令人焦虑的是:怎样将李淑梅引诱到医院大门之内的院子里,成了问题。
因为,在他的房间里打斗,我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地下室也不行。
焚化炉内,不知何时,就会滚出烧得通红的大铁球。
太平间也不行。
冰柜里面,是花斑蛇的家。
二楼、三楼也不行。
里面有那么多可爱的小动物。
不能伤及无辜。
想来想去,只有医院大门内与一楼大厅之间的一片空地,比较好。
面积宽敞,便于展开攻击。
不论是团团包围,还是个个击破,都可以。
最好的是:在空地上战斗,镰刀便无处藏身。
方便我们能够及时防范镰刀的攻击。
因为无法偷袭,镰刀只能采取正面进攻的姿态。
这样,对我们极其有利。
但,怎么诱敌深入呢?
李淑梅人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平地作战,没有遮挡。对他而言,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呢?
正在这时,金丝猴从树梢上悄然溜了下来,把刚采摘的新鲜野果递给我们。然后,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小脑袋瓜,示意我们进食。
林香奈感激地笑了笑,便伸手将一颗看上去水灵灵、红艳艳的野果塞进嘴里。
立刻就酸得掉泪了:“我的妈呀……太酸了!”琇書網
博士镇定地吃了一颗野果,对大家说:“酸是真酸。但同时呢,营养丰富,维生素的量很足。同时,因为汁水丰富,还可以解渴。”
博士一边说,金丝猴一边频频点头。意思是:“酸点儿没关系。吃吧!”
为了恢复体力,解决饥渴问题,大家都努力多吃一点。
热泪盈眶地猛吃野果。
看上去,无比悲壮。
林香奈一边强迫自己多吃几颗,一边说:“太酸了!我现在好想念果酱面包、巧克力呀!嗯,另外,还有海盐奶酪面包……”
“还有水果披萨,我的最爱……”我无限神往地接着说,“披萨表面,要多放干奶酪。除此之外,还要大量地放芒果丁、甜橙丁、苹果丁、草莓丁、猕猴桃丁、榴莲丁……烤好了,尝一口:哎呀,真是香掉大牙!”
林香奈一听,立刻大声抗议道:“我不吃榴莲。臭死了!”
“好,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吃榴莲了……”我立刻讨好地说,“山竹是个好东西。香奈,你爱吃山竹吧?据说呀,小姑娘们,都喜欢吃山竹的……”
博士一听,立刻不满地扫了我一眼。
我立刻听到了他的内心独白:“这小子,又开始公开秀恩爱了。别秀了,赶紧娶回家得了!嗯,你到底累不累呀?”
正在这时,就见李淑梅惊慌失措地从医院的一楼大厅里跑了出来。
抱头鼠窜的他,头上,那顶白色的名牌棒球帽也不见了。
满头花白的头发,随风飘舞。
其实,如果头发彻底雪白,也挺好看的。
有人说:没有白发的老者,是很遗憾的。
我喜欢头发雪白的老者。
所以,像李淑梅这种头发半白不黑的灰色,看上去颜色就很脏,我不喜欢。
我那已逝的奶奶,享年94岁。
生前,就是一头干练的白发。
每天都用牛角梳,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很美。
并且,我那特别爱美的奶奶,还要在头上戴上一枚半圆形的、相当精致的翡翠发卡。
碧透晶莹。
漂亮极了。
我觉得:李淑梅头上的帽子,一定是在落荒而逃之时,不小心遗落到什么地方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只看上去性格无比狂躁的蝙蝠。
蝙蝠的一侧翅膀上,绑着一串目测至少两千响的鞭炮。
“噼里啪拉”的鞭炮声,响彻整个医院四周。
不停飞溅的火花,像小彩灯一样闪烁,时明时暗。
博士一看就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李淑梅,原来,刚才又想起了这个歪点子。跑到地下室,直接用麻醉枪放倒了蝙蝠,又想再一次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我接着说,“他只绑好了一串鞭炮,蝙蝠就醒了。看来是因为麻醉剂量不够啊!然后,他一看,就赶紧点燃了鞭炮,想用它来对付我们。却没想到,这一次,蝙蝠心明眼亮,不再上当了。所以,就一路把他炸出来了!”
博士笑着点点头。
然后,果断地说:“上!机不可失。这一次,蝙蝠帮了我们大忙!”
“惨无人道,人神共愤。活该!”林香奈一边向前冲,一边大声说道。
我们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医院大门之内。
在空旷的院子里,把李淑梅团团围住。
鞭炮燃尽,蝙蝠立刻飞回一楼大厅。
从容地回到地下室,继续午休去了。
一见主人被围,镰刀立刻便出现了。
博士大叫道:“李淑梅,把你脸上的骷髅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眼!”
李淑梅狂笑道:“哼,看一眼可以,但你必须付相应的出代价!”
博士寸步不让:“看一眼,我就能知道你的一生!”
“那好吧!”李淑梅说着,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骷髅面具。
一张苍白浮肿的脸,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
双眼无神,四处游移。
眼角的皱纹多得,都可以用来织网捕鱼了。
除此之外,满脸触目惊心的老年斑,也令人为之侧目。
一身酒气。
让人闻之欲呕。
“长成这样,还好意思给自己起名叫什么‘死神俏娇娃’?就你这副样子,不把死神直接吓死,我就不姓林!”林香奈愤怒地质问道。
“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肯轻弃?”李淑梅坦然地说。
“这话固然没错。但你这张脸表明:你不是十八岁时死于一根鱼刺。而是因长期无节制的酗酒,最终导致酒精中毒而死。我猜得没错吧?”
李淑梅听了,服气地点点头:“好吧,算你猜中了。不过,你说:你一眼之下,便可知我整个人生。那就请说吧!嗯,我也想听听我的光荣历史呢!”
“猛张飞”忍不住气得破口大骂道:“李淑梅,你真是恬不知耻呀你!”
“好。在你临死之前,我就捋一捋你的历史。也好让你知道:这一生,你过得到底有多荒唐。也好让你能够安心上路,不再祸害世间生灵……”博士平静地说。
四周很安静。
一片叶片尚绿的树叶,悄然飘落。
这轻微的声响,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
博士侃侃而谈:“据我推测,你年幼家贫。父母双亡后,你甚至还要过饭。因为没钱上学,所以你学历很低。因为医生收入高,所以你去学医,学费由亲戚资助。毕业后,你和别人开办了一家私人诊所。后来,你爱上了诊所里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甚至,连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了她。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利用你对她的信任,在一个不同寻常的午夜时分,卷款而逃。从此以后,你便不近女色,唯以养小动物为乐。今天早上,你打开了医院楼内所有门上的锁,随便我们参观。是因为:若你赢,你自会继续饲养可爱的小动物们。若你输,就拜托我们悉心照料……”
李淑梅听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轻声自语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原来知己在这里……”
博士继续说道:“为了挣大钱,让人看得起。你卖掉了名下所有的资产,在这里开办了一家肿瘤医院。病人活着,哪怕只有一息尚存,你也会疯狂敛财,毫不手软。你巧言如簧地游说病人家属,无休止地让他们加大投入。使得他们,为救一将死之人而荡尽家财,债台高筑。有的甚至,最终家破人亡。而等病人一死,你就直接推去焚化,连病人家属也懒得通知一声。后来被人举报,医院被查封,继而被取缔。你营业执照被直接吊销,你连从业资格也没有了。从此,颓废至极的你,就开始酗酒。却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使得你,最终死于酒精中毒。之后,你便与死神有约,以杀人续命:一句话,这里不仅是小动物的乐园,也是你的乐园。遇见我们之前,你杀人无数,且亳无悔改之意。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淑梅一听,便傲气冲天地说:“我承认,你的推测都对。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说的,确实就是我的整个人生。但,那又怎样?我命在天不在人。总之,你说了不算,老天说了才算!”
博士微微一笑,温和地答道:“不过,虽说你谎话连篇,倒也是有两句是实话。第一句就是:你家里,确实是有两个哥哥。李淑梅这个名字,也确实是你那一对爱女心切的父母亲口所起的。第二句就是:十八岁那年,你真的曾经立志,想要投笔从戎,卫国戍边。因为,你是真的天天在教小鸟背诵那些边塞军旅诗来着……”
正在这时,就见三楼一扇窗子被“叭啪”一声推开了。
骄傲的绯胸鹦鹉,昂首挺胸,仰着脖子,自得地站在窗框上。用“纯爷们”的标准音色,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诵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林香奈转头一看,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哎哟,我的天哪!‘废弃医院电台’,又开始正式播音了……”
绯胸鹦鹉念完了,不禁低声嘀咕道:“台下的掌声在哪里呀?热烈一点……嗯,再热烈一点!”
博士厉声质问道:“那么,那张绝美的冰柜男尸脸,又是怎么回事?”
李淑梅尚未答开腔,心直口快的林香奈却已有了答案:“莫非和身穿绿色荷叶领连衣裙、脚蹬足有十公分高度的白色高跟鞋的‘绝世美女’有得一拼:同样都是高级树脂面具的功劳?”
李淑梅听了,默默地点点头。
这下子,轮到“猛张飞”想不通了:“你倒正如当今社会的某些人: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整天把自己整得活像戏台上的反串角色似的。有病吧你……纯属心理变态!”
面对“猛张飞”的指责,李淑梅倒并不生气。
而是灿然一笑,继而自得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你说:我有什么不对之处呢?”
博士听了,果断地一挥手,大声叫道:“别跟他废话!打!”
四支光电手枪,便同时向李淑梅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一束束闪烁的强光,立刻耀花了绯胸鹦鹉的眼睛:“哎哟,台下的观众实在太热情了。礼花好漂亮呀!嗯,所有的礼花中,我是那朵最不一样的烟火……”
“猛张飞”一边用枪攻击李淑梅,一边惊奇地问:“这胆大的鹦鹉,竟然会自己打开窗子呀!”
李淑梅一边忙着用飞镖还击,一边竟然还不忘夸耀自己的功劳:“那当然了!我养的鸟,一定聪明绝顶,无师自通!”
虽然,火力无比猛烈,但李淑梅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因为,他穿了防弹衣!
电光手枪的强光中,只见李淑梅,面无惧色,直接向博士投出了一枚锋利的飞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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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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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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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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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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