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呢,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还是博士聪明。
他一言不发地用光电手枪瞄准美女。
然后,看着美女一步步走到医院门口。
他算准了:美女是无法出来的。
果然,美女就在医院门口停住了。
“猛张飞”果然是个标准直男,一见美女,也就不想什么烤鸟蛋了,而是直接大声地向美女打招呼:“美女,下午好!”
美女听了,嫣然一笑,娇羞地答道:“你好,帅哥!”
被美女称为“帅哥”,“猛张飞”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于是,便继续搭讪道:“这时候,也该吃晚饭了。怎么样?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呀?”
美女一听,笑意更深了:“你这是在正式邀请我吗?”xǐυmь.℃òm
“那是当然了!”“猛张飞”笑着大声喊道。
在心里,还生怕被美女拒绝呢!
“那你出来呀!我们一起去吃火锅。我请客!”博士随之也笑着说。
美女听了,轻轻地点点头。
随后,便试探性地向门口走了一步。
没想到的是:刚抬起一条腿,全身便感觉被一股超级强大的电流骤然击中了似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楚感受,使她顿时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得不赶紧缩回脚,尴尬极了。
博士见状,低声冷笑了一声。
然后,就见美女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倒在地。
“哎哟,好疼呀!”美女双手抚膝,痛苦地呻吟着。
美女脚穿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
款式新颖,鞋头尖细。
一看就价格不菲。
鞋跟,目测至少有将近十公分的高度。
如此高度,使整个脚背简直都要立起来了。
林香奈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那双非常合脚的女式休闲鞋,鞋底很软。
轻便,舒适。
更重要的是:鞋跟高度,最多也就三公分左右。
博士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看林香奈脚上穿的这双淡粉色的女式休闲鞋,忍不住夸奖道:“大方得体,适合步行。同时,也便于奔跑。很好!”
林香奈听了,不禁开心地笑了。
看着摔倒在地的美女,她快人快语地说:“谁让她穿那么高的高跟鞋来着?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哎,‘猛张飞’,美女有难,还不赶紧过去扶一把?这‘英雄救美’的机会,说起来,可当真是千载难逢呀!”
博士听了,忍不住扭过头,偷偷地笑了。
我一听,也忍不住调侃道:“香奈,你可千万别乱说呀!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还真怕有人把你的话当真了呢!”
林香奈听了,不禁莞尔一笑。
随后,便天真烂漫地说道:“嗯,不会有人真的这么傻吧?”
没想到,林香奈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就此真的引发了“猛张飞”的心灵共鸣。
只见“猛张飞”听了,立刻便行动起来。
充分发挥自己擅长跑酷的特长。
一眨眼,竟然已经飞奔到美女身边了。
这速度,实在太快了!
只见他温柔地扶起美女,仔细检查了一下令美女不慎跌倒的那只脚,说:“崴脚了你!”
美女坐在地上,娇嗔地说:“哎哟,好痛!”
“猛张飞”一听,便立即回身朝林香奈大叫道:“林姐姐,你过来帮她捏捏脚好吗?她的脚崴了!”
林香奈听了,不满地转过身,低声嘀咕道:“谁是你的林姐姐?我才多大呀!这么叫,把人都叫老了!”
我一听,便笑着逗她道:“林妹妹,过去帮个忙吧!你看‘猛张飞’都心疼成那个样子了……多感人呀!”
“哼,别说叫我林妹妹了。现在呀,就是叫我林宝贝,我也坚决不去……”林香奈气乎乎地说。
“为什么呀?”我一听,顿时便来了兴趣。
“你傻呀……”林香奈禁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脑门,“你没看见镰刀正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呢吗?去干嘛?找死呀!”
“嗯,言之有理。你这小妞,不傻嘛!反正,比起鲁莽的‘猛张飞’来说,还真是强多了呢!”
林香奈一听,立刻便拉下脸,不乐意了:“喂,我说:亲爱的何老师,你竟然敢叫我‘小妞’啊?胆子不小呀你。请问:你是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想造反啊你!你说:镰刀这么叫我,我一时半会的也抓不住它,也就只能忍了。可是,你凭什么也这么叫我呀?还有,像我这么有脑子的人,‘猛张飞’能跟我相提并论吗?说起来,就他这样的:别人就是把他卖了,说不定呀,他还忙着替别人数钱呢!”
“哎,特此声明一下:‘小妞’不是贬义词,而是时下标准的昵称呢!说起来,只有相当可爱的女孩,我才肯称其为‘小妞’呢!更何况,如此亲昵的称呼,镰刀叫得,我为什么就叫不得?普天之下,人人平等呀!”
“你胡说!你狡辩!你混蛋!你……”林香奈气得,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喂,里面的那个喜欢跑酷的小子,赶紧给我跑回来!这漂亮小妞,当真是泡不得的呀!会要你的命的!”博士急得不禁连连跺脚,竟然不顾形象地大声叫嚷起来。
“猛张飞”分明听见了,却装作没听见。
继续跟美女套近乎。
“哎呀,这分明就是在找死嘛!”博士急得要命,脸涨得通红。
“怎么,该美女有毒吗?”林香奈赶紧问。
“因为,她就是--死神俏娇娃!”博士一字一句地说。
“‘死神俏娇娃’?那是谁呀?我们一定要消灭的对象,不是李淑梅吗?”我不解地问。
“对,就是他!死神俏娇娃,是他给自己起的绰号。怎么样,超牛吧?”博士不禁冷笑着调侃道。
“真牛!真的……”我愤慨地说,“可现在,他又利用美色,公然勾引‘猛张飞’去了。”我叹息着说。
“更可笑的是……”林香奈说,“‘猛张飞’只顾饱餐秀色,竟然敢把博士的话充耳不闻。气死我了!”
我们都知道:医院之内,是李淑梅的势力范围。没必要冒险再次进入。
暮色苍茫,夜色即将降临。
如果非要强行进攻,那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时分。
这是执行任务的常识。
但这,却分明不是“猛张飞”所了解的。
他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出:其实,自己已身陷重重危机之中。
身边是李淑梅这个面慈心狠的“死神俏娇娃”。
身后,还有若即若离,时刻尾随的镰刀。
我焦急万分地问博士:“情况危急,要不要出手援助一下?”
博士一听,无奈地摊开双手。
踌躇地说:“这不就正中了李淑梅的下怀吗?她之所以要化装成美女,亲自出马。不就是要调虎离山、诱敌深入吗?”
林香奈说:“我知道:在这里,我们是安全的。可是你看‘猛张飞’那副傻了吧唧的蠢样……”
“他咎由自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此,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博士不满地说。
“可是,他好歹也是我们的队友呀!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惨死在镰刀的刀下吧?”我不死心,不禁追问道。
博士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唉,说实话,不是我故意发牢骚:这辈子,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不听劝的人呢!”
随后,耸耸肩。
眼望天空,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形势万分危急。
然而,傻乎乎的“猛张飞”,此时此刻,还正在卖力地替美女按摩脚踝呢!他压根就没注意到美女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只见美女趁其不备,悄悄地向镰刀使了个眼色。
镰刀立刻心领神会,从“猛张飞”身后,静悄悄地迂回包抄过去。
趁“猛张飞”稍不留神的空当,立即把弧形刀刃,稳稳地对准了他的脖子。
随即,正要猛然向后一拉。
实在不得不出手的我,见状立即大喝一声:“住手!”
随后,立刻用光电手枪攻击镰刀。
镰刀一惊。
躲闪之余,光电手枪的强光全部集中在其刀杆之上。
长长的木质刀杆,实在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直接断成了两截。
长杆镰刀,就此变成了短杆镰刀。
镰刀并不死心,再一次环绕过来。
准备再次尝试,割断“猛张飞”的脖子。
一边试探着准备硬割,一边疯狂叫嚣道:“来吧,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我这把镰刀,可不是吃素的!”
“林香奈”一听,便立即愤怒地大声质问道:“不吃素,那你吃什么?”
镰刀一听,阴沉地冷笑道:“哼,不吃素,我要喝血!”
我一见,什么也顾不上了。
径直飞奔到医院大门内,力阻镰刀。
伸出右手,死死地抓住了镰刀锋利的刀刃。
滴滴鲜血,立刻浸透了闪着寒光的弧形刀刃。
镰刀一见,便立刻满意地狂叫道:“哎呀,这鲜血的味道真好。真过瘾呀!”
林香奈一见,便立刻毫不犹豫地狂奔进医院大门内,对我声嘶力竭地狂吼道:“小野,松手!小野,快放手!”
一见林香奈,我就知道:“猛张飞”有救了。
于是,便放心地松开了右手。
美女一见镰刀竟然失手了,真气疯了。
于是,便一下猛扑过来。
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了“猛张飞”的脖子。
因呼吸受阻,“猛张飞”瞬间便翻起了白眼。
林香奈顾不上去看“猛张飞”。
只管握住我的右手,神情紧张地查看伤势。
我的右手,除拇指外,其余四根手指,全都鲜血淋漓。
因为紧握刀刃,所以伤及骨头。
林香奈一看,立刻心疼地掉泪了:“你看你,总是为别人出头。唉,就你这性格呀,早晚得吃大亏!”
一边说,一边用兑换来的治疗与恢复技能为我治伤:“我以为,我这项花70积分兑换来的特殊技能,可能一直都会派不上用场呢!没想到,你却是我第一个必须使用此技能的人……”
林香奈一边甜蜜地抱怨,一边有条不紊地施展救治技能。
一瞬间,我那不幸伤残的四根手指,血便立即止住了。
我焦急地问她:“那‘猛张飞’怎么办?”
林香奈听了,不禁轻松地笑了:“嗯,我算准了:博士不会不管的。因为,我了解他……”
果然,关键时刻,博士毅然冲进了医院大门内。
其实,一开始,博士是当真不想管的。
他觉得:三个喜欢跑酷的年轻人,笨得要死。已经死了两个。所以,他也不在乎,再搭上一个年轻的生命。
他认为:像‘猛张飞’这样鲁莽的人,早晚也是个累赘,肯定会拖累队友的。
所以,死了也好。
在他心里:只要我们这个配合默契的“铁三角”好好的,任务就一定能够按时完成。
所以,当他看到我,为了救“猛张飞”而不顾一切地冲进医院大门时,他登时便愣住了。
他不禁在心里狂叫:“何小野,你这个傻瓜!”
之后,他又亲眼看到林香奈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地跑进了医院大门。
他自忖: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最终完成任务的。
需要帮手,而且是必须是相当得力的帮手。
所以,为了能够最终完成任务,他也不得不铤而走险。
亲自出马,来援救自己的队友了。
精明的博士,如此精于算计。
胜负,自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才会对不听他劝告的“猛张飞”无比反感,根本就不愿意出手相助。
在他的潜意识中:“凡是蠢货,那就该死就死吧!这世界,一定是为那些有脑子的人准备的!”
现在,因为被逼无奈,而不得不离开安全地带的他,心里,有诸多感慨。
他平生最为痛恨的::就是被道德绑架,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此时,他无话可说。
不得不出手。
因为,如果队友全死光了,那谁来帮他完成任务呢?
想至此处,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尽快结束这场意外发生的战斗。
因此,不得已冲进医院大门内的他,随即便用光电手枪,向美女发起了连续性的猛烈攻击。
而且,只攻击美女的两只手。
美女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悻悻地松开手,站起身来,直接将脚上的白色高跟鞋甩脱到一边,恨恨地说:“哼,这次便宜你了!”
“猛张飞”被掐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对林香奈说:“你去看看他嘛!”
林香奈一听,立刻没好气地说:“谁管他?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一见美女,命都不要了。博士刚才还好心提醒他,让他赶紧回去。可他竟然充耳不闻。聋了呀!”
“人无完人嘛!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嘛!经此一役,我相信:以后啊,他对美女自然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我笑着说。
“反正,他只是昏了过去而已。一会儿,自然就会醒过来的。只是你,这伤口,我得好好治呢!”林香奈亲昵地对我说。
此时,在博士的猛烈攻击下,美女自知不敌,便俯身小声地对镰刀说:“我先走,你断后!”
镰刀听了,赶紧谦恭地点点头。
之后,便拼死保护美女离开。
美女逃跑的速度超级快。
打着赤脚,一路狂奔。
镰刀站在原地,力阻博士追击,尽职尽责。
林香奈一见,便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哎哟,真没想到,这把断把镰刀,对主人竟如此忠心耿耿啊!可惜,哪怕是一把上好的镰刀,不去帮农人割麦子,而是变身凶残的武器,帮坏人杀人。也依然是罪不可恕啊!”
我听了,默默地点点头。
林香奈小心地帮我上好药,然后温柔地说:“再等三分钟,受伤的手指就会彻底好了。嗯,我可不想让你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我感激地笑着说:“那你嫁给我好了!只是,我是一个没钱的穷小子……”
“谁图你的钱来着?只要你人好就行……”林香奈说到这儿,突然打住话头,不说了。
脸颊之上,一瞬间,便飘起两朵娇羞的红云,好看极了。
我正想说:“哎,那我现在就现场向你求婚了啊!在枪林弹雨中求婚,是不是比一同去看流星雨更刺激、更有趣、更浪漫呢?”
这时,就见卑鄙的镰刀,小心翼翼地偷偷溜过来,刀刃径直划向林香奈的后背。
我一见,立即大叫一声:“不好!”
随后,赶紧便将林香奈拉开。
镰刀见状,气急败坏地向我扑来。
博士猛然回头,看见了这一幕。
立刻掉转枪口,向镰刀展开猛烈攻击。
一束束强光,在刀刃上频频开花。
打得钢质刀刃“叮当”作响,火花四溅。
最后,镰刀实在招架不住了,只好放弃了向我进攻的打算。
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一楼大厅的方向,没命地奔逃。
已成功逃到一楼大厅的美女,站在敞开的大厅门口,眼见得镰刀狼狈不堪逃跑的惨样,轻蔑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冷酷无情的字:“真笨!”
镰刀一路奔逃到主人身边,忍不住委屈地哭诉道:“亲爱的主人,我的腿瘸了,想走也走不快呀!”
虽然拼命卖惨,然而,实际上,镰刀并没有收获主人的一丝同情。
因为,从美女口中,接着又蹦出两个更为冷酷的字:“废物!”
一边说,美女一边伸出手,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具:原来,美女真的是自称自己为“死神俏娇娃”的李淑梅!
“猛张飞”苏醒了。
睁眼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天哪,他真的不是什么美女,而是地下室冰柜里的那具英俊男尸呀!”
“他还有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呢!他叫李淑梅。”林香奈一旁介绍道。
“嗯。另外,他给自己起的绰号是:死神俏娇娃。”我平静地补充道。
“高级的树脂面具,简直是天衣无缝呀!”博士感叹道。
三分钟过去,我的右手彻底痊愈了。
手指灵活,伸展自如。
好像,刚才根本就没受过伤一样。
林香奈这才放了心。
“死神俏娇娃?这是什么狗屁名字!”“猛张飞”忍不住咧嘴吐槽道。
没想到,这话,居然被不远处的李淑梅听见了。
他立即恨恨地大声说:“不管是谁,都不许说我给自己起的绰号不好听!哼,你们等着瞧吧……明天,我们决一死战!”
然后,他便转过身,稳步上楼去了。
身后,跟着瘸腿的镰刀。
镰刀满心委屈,但却什么也不敢说。
本来他想说:“主人,请为我更换一条铁质新腿吧!木质的不好用,容易损坏。”
可是,他一眼便看出:主人因为出师不利。忙了半天,一无所获,心情实在不佳。所以,善解人意的他,便不敢提这个本身来讲,本就是极其合理的要求了。
看他们俩一前一后,先后消失在了漆黑的楼道中,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香奈嗔怪地对我说:“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因为,如果你的心脏一不小心,便停止了跳动。那么,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到那时,哪怕是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也救不了你的命!”林香奈严肃地说。
“好。那以后,我一定为你保重自己,绝不轻易受伤。”我保证似地说。
林香奈一听,立刻便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嗯,何老师,孺子可教呀!”
“又是老师,又是孺子……唉,随便你怎么叫吧!反正,你一向都是这样的:怎么说怎么有理!”我无奈地笑着说。
此时,“猛张飞”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地在心里梳理了一遍。
终于明白了:因为自己的鲁莽,险些酿成大祸。累及队友,实属不该。
于是,他缓缓地走过来,羞惭万分地对我说:“小野哥,刚才多亏你救了我……”
“何止救了你,还救了我呢!”林香奈快人快语地说道。
“对,是救了我们……”“猛张飞”一听便红了脸,继续说:“唉,男人天生爱美女,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个,都是男人,能理解吧?”
“我理解!”我赶紧笑着说。
“那你也不该不听博士的话呀!”林香奈依旧不依不饶。
“猛张飞”立即转向博士,诚恳地说:“原谅我,一时昏了头了……”
博士呵呵一笑:“没事儿。如果以后你翅膀硬了,不需要我提醒你什么。那我一定什么都不说……”
一听这话,“猛张飞”真急了:“博士,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的指点啊!看在同是队友的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了吧!”
博士生怕他与自己纠缠不休,于是,便极其简洁地答道:“好!”
“猛张飞”一听,立刻满意地笑了:“博士大人大量,令人佩服!”
正说着,就见眼前猛然窜过一条黑影。
大家立即停止说笑,屏住呼吸,仔细一看:原来是常住地下室的那只优雅沉静的猫头鹰。
只见它张开了一对宽大的翅膀,静静地从我们头顶掠过,飞向我们身边的那片宁静的荒野。
哎呀,天黑了,这家伙,静悄悄地出来觅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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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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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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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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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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