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慈烺勒住缰绳,大骂道;“孙子!听好了!老子是你朱爷爷!今天特意来取你的狗头!”
李自成将大刀横在身前,大笑道:“哈哈!老子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敢说这如此大话!你个十几岁的娃娃也不怕闪了舌头!”
“哼!狗贼拿命来!”
说罢,朱慈烺用剑背猛拍战马屁股,胯下战马吃痛便立马窜了出去。
“保护大帅!”
李自成身边数十个亲兵瞬间挡在了他身前。
看着朱慈烺单枪匹马冲向人多势众的李自成,周遇吉心中大惊。
战场上逞匹夫之勇向来是为将者的大忌。
一旦陷入敌人的包围圈,瞬间就会被戳成筛子。
情急之下,周遇吉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得大声喊道:“保护殿下!”m.χIùmЬ.CǒM
但朱慈烺此时距离李自成已经不到三十步。
李东来和徐振在远处厮杀正酣,只有傅定远离朱慈烺最近。
“驾!”
傅定远领着数十个将士朝朱慈烺冲去,但为时已晚,朱慈烺已经到了李自成亲兵的面前。
眼看这个金甲小将冲到了面前,闯军亲兵们抓住机会,在李自成身前迅速组成了一个长枪阵,就等着朱慈烺往上面撞了。
这是古代专门破骑兵的法子。
只要往上撞,人和马都会立刻变成筛子。
李自成看着眼前这个金甲小将,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眼神之中尽是嘲讽之意。
“狗贼受死吧!”
就在即将撞上长枪阵的一瞬间,朱慈烺捏着缰绳的左手突然伸到腰间摸出了一把短铳,直接对准了李自成。
“砰!”
“砰!”
两道巨响同时响起。
一道,是短铳发出的声音。
另一道,是朱慈烺跳下战马时,铠甲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啊!老子的耳朵!”
枪响过后,李自成却并没有倒地,只是捂住了左耳处大声哀嚎着。
朱慈烺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手里的短铳扔在地上:“什么狗屁玩意!”
原来朱慈烺早就想好了,他举剑冲锋是假,想等到距离够近时偷袭才是真。
此时李自成披头散发,满脸都是左耳爆裂流出的鲜血!
他弯腰捡起被打得稀烂的左耳,李自成愤怒的咆哮:“给老子弄死他!”
“杀!”
李自成的亲兵们,瞬间分出数十人朝着朱慈烺冲去。
没有战马的朱慈烺,此时逃无可逃。
面对朝自己冲来的闯王亲兵,朱慈烺不仅没有胆怯,反而激起了他心中滔天的战意!
他扔掉手中的佩剑,从地上捡起了一支长枪后竟然还准备来个反冲锋。
“杀啊!”
朱慈烺大叫着刚准备再次冲过去,傅定远却领着骑兵挡在了他的身前。
随后周遇吉也赶到了朱慈烺的身旁。
刚跳下马,周遇吉便对朱慈烺说道:“殿下不可莽撞!为将者!指挥三军,运筹帷幄即可!万万不能阵前逞强!”
李东来、徐振二人这时才姗姗来迟。
“李东来!徐振!你二人要是再敢离殿下超过五步,本将军就砍了你们的狗脑袋!”
周遇吉此时是怒火冲天,若是朱慈烺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算是九头虫,那也不够崇祯砍的。
“末将遵命!”
李东来和徐振领着亲兵马上将朱慈烺团团围在了中间,戒备的看着四周。
反观李自成这边,朱慈烺跳马没一会,傅定远领着数十骑兵便冲到了李自成的身前。
迎接他的,自然是数十根带着寒光的长枪。
傅定远的骑兵瞬间损失十余人。
十几个勇卫营的将士都被扎成了筛子躺在地上。
但傅定远毫不畏惧,哪怕敌军数倍于己,依旧悍不畏死,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不消片刻,倒在傅定远脚下的尸体便不下十具。
傅定远冲乱了长枪阵的阵型后,李自成面前的亲兵们终于漏出了一丝破绽。
朱慈烺深知机不可失的道理,抓住机会再次翻身上马,领着诸将又冲了过去。
见朱慈烺这般,身旁的李东来等人,赶忙也跟了上去。
“给老子破!”
朱慈烺大喝一声后,终于冲散了李自成面前的长枪阵,他手提长枪,策马直奔近在咫尺的李自成。
“给老子死!”
朱慈烺手中银枪的寒光,已经直抵李自成的鼻尖。
刹那间,面对犹如地狱杀神一般的朱慈烺,李自成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他一把抓过身旁的亲兵,替他挡下了这一枪。
朱慈烺的长枪刺入了亲兵的胸口,但却卡住了枪头,一时间怎么也拔不出来。
刹那间,见朱慈烺长枪被卡住,一个闯军小卒抓住机会,长枪直接朝着朱慈烺胸口刺去。
周遇吉等人大惊失色,但奈何距离隔得有些远,实在是鞭长莫及。
在众人的注视下,长枪的寒光距离朱慈烺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朱慈烺腰部猛的一用力,在马背上直接向后倒去。
虽然躲过了刺来的长枪,但朱慈烺的头盔却被挑飞了出去。
“给老子死!”
直起身后的朱慈烺心中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怒火更胜,一把拔出腰间的配剑,直接砍下了闯军小卒的脑袋。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的朱慈烺满脸都是。
这一刻,朱慈烺面色凶狠,全身上下满是敌人的鲜血,犹如从地狱中出来的杀神恶鬼一般!
场上所有闯军见到这个模样的朱慈烺,一时间都心生退意,再也不敢再靠近这个杀神。
“大帅快走!”
“带着大帅快撤!”
看着面前这个杀神,李自成刚才的猖狂早已不复存在,眼中只剩下恐惧。
众多亲兵见状,便护着李自成朝着马厩跑去。
朱慈烺见李自成要跑,领着身旁的骑兵又追了上去。
在众多亲兵的护卫下,逃跑途中的李自成不停的回头看身后的金甲小将,生怕被这个杀神追上。
他已经从心底惧怕眼前这个金甲小将了,哪怕自己驰骋沙场多年,可眼下心里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最终大营中因为闯军人数众多,战马的速度根本提不上来。
所以朱慈烺只得眼睁睁看着李自成消失在了乱军之中。
朱慈烺下马还想再追时,却听见周遇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穷寇莫追!”
此时傅定远来到朱慈烺身旁,关切的问道:“殿下可无碍?”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朱慈烺说完,指了指傅定远的左手胳膊处。
傅定远低头一看,只见胳膊外侧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大股大股的往外冒。
傅定远咧嘴一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可朱慈烺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知道再不止血,怕是就得随份子钱了……
同时周遇吉见闯军开始组织起军队抵抗,于是大声喊道:“鸣金收兵!”
随后,周遇吉又下令在闯军大帐中放了一把大火。
在闯军士兵无数惨叫声中,朱慈烺领着骑兵狂奔离去。
朱慈烺撤退时,远处山坡上几个哨兵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
清晨时分,朱慈烺终于回到了勇卫营。
大帐中,朱慈烺满身是血的坐在帅位之上,周遇吉、李东来几人则站在底下。
“来人!将李东来、徐振二人推出帐外斩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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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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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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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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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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