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看得出来众人积极性并不是很高,有的把手里资料已经扔到地下了。
刘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又大声向众人宣布:“我们集团为了让广大消费者一如既往支持我们市场销售产品,在国内外举办了一个市场推广活动,就是亿万彩票的故事促销活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孟大姐接话说道:“这个活动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乡里有一个村子有一户人家还中了你们这个活动5000万大奖,不是听说一个亿大奖也被人中了吗?这个活动我们大伙都关注着,其实我这里以前一直卖你们啤酒,可是最近听说供应科威特哪里外贸货源紧张,结果就把我们这里货源暂时断了,说过一段时间在进货,如果不断货,说不定我们这里买啤酒还有人能中奖。”
刘阳听到这个乡里有人中了“亿万彩票的故事”活动5000万大奖,马上想起那个高考中榜举办谢师宴中奖学生和他的父亲。
因为那个中奖学生和他的父亲给他印象很深,当时那个孩子和父亲还亲自到集团给他们送过锦旗。因为他们中的5000万大奖,不仅解决孩子上大学四年学费和生活费,以后孩子想考研究生学费和生活费也够了。
还有那个学生母亲身体一直有病,医生要求他母亲尽早动手术,但是因为孩子母亲为了给孩子积攒上大学学费,一直拖着没有去做手术。但是中奖5000万奖金后,这个孩子和父亲就把母亲送到医院动手术了,医生说如果在晚一段时间,孩子母亲病很可能就到晚期了,好亏还在良性时候得到这笔奖金有钱治病。当时那个学生到集团就给刘阳下跪道谢了,当时刘阳听到他们说的家里发生事情,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众人听到孟大姐说的中奖事情,也对刘阳纷纷说道:“我还中奖3瓶啤酒呢,”,有人说:“我也中奖过5瓶啤酒,就是没有中奖1000万的奖金。”还有人问“现在奖金还有多少没有中奖啊?”
刘阳向大家挥挥手说道:“大家安静,听我解释,我们这个亿万彩票的故事活动已经兑付出去奖金2.7亿资金,不包括中奖啤酒奖励。现在还有一个5000万奖金和八个1000万奖金没中奖,也就是1.3亿奖金还没有出来。因为这个1亿奖金已经出来了,所以我们又重新推出一个亿万彩票的故事活动,而且这次我们充分考虑和照顾消费者中奖概率,所以对活动做重要调整。”
孟大姐说道:“那你把新的活动对对我们大伙说说,看看我们以后有中奖机会没有。”
刘阳说道:“新的亿万彩票的故事活动推出中奖办法是这样的,大家听仔细了。”
这时候那个50多岁中年男人突然打断刘阳话喊道:“老孟,你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拿纸拿笔记下来。”
孟大姐经过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来,赶紧回头进小卖店拿纸和笔记录。
刘阳稍停一会,看到孟大姐拿着纸和笔出来,做好记录准备,才开始准备详细介绍活动内容。
孟大姐提醒他说道:“你说慢一些,我好记录。”
这时候从人群后方传出一个银铃般声音:“嗨,你们真笨,什么年代了,还用纸和笔记录。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录音和拍视频记录不就可以吗。”
大伙听到这个声音才如梦初醒般赶紧纷纷掏出手机,有的不会摆弄的就问旁边会摆弄的人。
刘阳循声望去,看见后面站着一个30多岁女人,身材很高,她有一头乌亮浓密的美发,像瀑布倾泻而下,显得神气大方。她的脸又圆又白,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晾衣绳上的细钩一样;尤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仿佛会说话似的。脖子上还扎着一条白色的纱巾,被风一吹,像一个蝴蝶一样抖动着。这个女人正举着一双修长胳膊,双手拿着手机在给刘阳拍视频。
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刘阳不知道她是村里人还是来这里旅游的游客。就在他的思路还在这个女人身上时候,孟大姐的喊声让他回过神来,自己还在给村民们做动员呢。
刘阳向众人说道:“我们新的亿万彩票的故事活动内容是这样的。
一等奖一名,奖金是1个亿,二等奖10名,奖金是1000万,三等奖100名,奖金是100万。
四等奖是1000名,奖金是10万,五等奖是1万名,奖金是1万,六等奖是1000万名,奖励是免费代理权。”
众人听到他说的活动内容,并没有出现很激动和振奋样子,反而是出奇平静。
刘阳看到大家都奇怪看着自己,心里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那个50多岁中年男人问道:“啥叫免费代理权?”
刘阳解释说道:“过去酒厂给代理商和经销商代理销售产品,都是要求支付首批货款才发货。而我们这个免费代理权是如果你中奖后,你第一笔货款是免费的,不需要支付货款,我们酒厂可以先提供给你一批产品销售,销售完后在结算,或者做后期代理销售周转资金。这样就起到真正扶持大家走向共同富裕的目的,让每一个人生活都过的更加幸福。”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响起起热烈掌声,都说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
孟大姐却有些担心,犹豫着问刘阳说道“如果我们村里有人中这个免费代理权,那不是影响我们小商店生意吗?”
刘阳解释道:“如果你们村里有人中了免费代理权,可以把产品委托给你销售,这样对方有时间去做其他事情,还可以挣一份钱,你这里也可以收一份代卖费用。”
孟大姐听了直点头说道:“从北京到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啤酒厂这活动算的真是精明到家了。”
50多岁中年男人不服气说道:“你就只顾你自己小商店赚钱,看不得别人赚钱,照你这么说,你种村里的地,那别人是不是就都别种地了,只给你一个人种吗?”
大伙听到这个中年男人话,也随声附和着,指责孟大姐有点不近人情。只顾自己发财。
孟大姐被众人说的脸红脖子粗,很尴尬站在哪里低着头不吭声。
刘阳赶紧给孟大姐结围,对大家说道“做产品销售需要经验和场地,最重要还需要有政府营业执照,你们大家都没有这方面资源,以后就是中奖,也还是要委托孟大姐销售产品。因为她有营业执照,也有销售经验和经营场地,你们看,她不是一边经营商店,还一边帮着你们村民对外出租房屋吗?”
听到刘阳这么一说,大伙都不吭声了,孟大姐却骄傲昂起头,神气活现向众人示威说道“对我好点,以后你们中奖,我就帮你们卖好价钱。对我不好,我就不管你们,看你们自己怎么卖。”
但是后面那个三十多岁女人说道:“以后都是电商平台销售产品,买卖东西都可以在网上销售,没有必要非得到你这里卖产品。”
听到她这么一说,大伙都哄的笑起来。孟大姐像霜打茄子一样蔫了,她还是强打精神说道:“网上东西价格都贵,你们去买吧。”
刘阳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大伙说道:“我刚才说的话,大伙都回去好好看看,考虑一下,以后有时间去你们家里串串门,在认真沟通一下。”
50多岁男人对刘阳说道:“行的,没有问题,我们回去好好斟酌一下,到时候你来家里,我请你喝酒,我们哥俩好好唠唠。”
刘阳问道:“请问大哥贵姓啊?”
孟大姐在旁边说道:“他姓梁,叫梁大柱,以前是我们这个村的村长,现在不干了。”
刘阳恍然大悟,他上前握着梁村长手说道:“谢谢你,到时候我一定登门拜访。”
梁大柱说道:“好的,我一定在家恭候你。”
刘阳和大家挥手告别,向租住的地方走去。但是他脑海里却浮现刚才那个三十多岁女人画面。他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偏僻小山村里,能遇到这样一个漂亮女性。
他内心祈祷,希望她不是来村里旅游游客,而是村里村民。
秋季的夜晚黑的早,天色很快黑下来。刘阳吃完晚饭,一个人待在屋里感到很闷热,于是一个人到湖边溜达。
夜晚的月亮和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萤火虫在黑暗中飞舞,发出清亮的光,像给夜行人指路,青蛙在夜间跳上了舞台,用自己的歌声把人们送进了甜蜜的梦乡。
蝉鸣、蛙啼、虫叫……这些美妙的合奏曲都在秋季的夜晚“准时播放”。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乡村是寂静无声的。
刘阳站在湖畔边上,看着湖水在夜色下泛着晶莹波光。多么美丽的夏夜呵,辽阔的田野在静穆的沉睡中,那田野成熟的庄稼,那波光起伏的湖水,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那山上发散着磬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那乡间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显得分外迷人,给人一种乡间秋季美的感受。
刘阳在湖边散一会步,当他看向眼前村子时候,却发现这个村子夜晚街上竟然没有一个照明的灯。整个村子被夜晚黑色大幕笼罩着,只有那每家每户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着,仿佛告诉这个世界,这里是有生命生活的地方。
他又抬头看向村庄后面那个采石山,这个庞大的山峦像一头巨大怪兽静静蹲守在黑夜里,只有那个山中茂密树林中动物和鸟类发出偶尔叫声。
刘阳这时候注意到在前方有一片不断晃动亮光,有时候是几个,有时候是一片。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夜晚的风把远处一个依稀女性声音传过来。
刘阳打开手机里电筒功能,照着湖边堤坝上小路,向那片亮光走去。
当刘阳走近那片亮光后,刘阳才看清楚是一群人拿着手机在晃动,亮光就是手机屏幕上或者是手电筒功能发出的光。
他走到这群人跟前,看清楚是一群游客围着一个女人,听到这个女人在向游客介绍着什么,刘阳走近后才看到是一个女人在向游客推销手工做的刺绣画。
刘阳看见游客们每人一手拿着一个刺绣作品,一手用手机屏幕光亮或手电筒照着向他们推销刺绣作品女人。只见女人坐在椅子上用针线和一块白色的布在给游客演示着刺绣过程,她先用两个差不多大小的空心竹圈夹住白布,把布绷得平平的,接着她把一根红线穿进针眼,用尺比量着布,然后忽然停下来,像在凝神思考。不一会儿,她就在布上绣起来,她把针从布的正面扎进去,又从布的反面把针拉出来,再把针刺进布的反面,从正面把它拔出来……她纤细的小手如同一只玉蝴蝶一般,在布中间飞上飞下,那一条条丝线在她的手中像一条彩龙窜上窜下。她不时地把布换一个角度,不停地扎针拉线,不一会儿,一朵娇艳的红杜鹃花就在布上诞生了。
“多美的杜鹃花啊!”众人一起喊着,刘阳也情不自禁拍手叫好。接着,刘阳看到女人又在杜鹃花的一旁,绣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那活灵活现的蝴蝶好似将要从布中飞出一般,真是巧夺天工啊!最后,她还用黑色的线在布的一角绣上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小字:蝴蝶采花。
女人的一针一线都是对家乡文化的一种诠释,一种对家乡深深的爱,一种极为浓厚的感情,更是一种及其宝贵的财富。
游客们都发出由衷的赞叹。等到作品做完了,女人才抬起刚才一直低着的头。
刘阳猛然一惊,这不是白天在孟大姐商店里站在众人后面说话那个女人吗?
黑夜里女人并没有看到刘阳,但是刘阳却看着女人黑夜里美丽的轮廓,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知道了这个女人是村里人,她不是游客。
有游客问道:“这个刺绣作品卖多少钱?”
女人说道:“30元一幅。”
有游客赶紧把手机伸过去说道:“我扫你二维码,给你付钱吧。”
女人拿出自己手机,打开二维码,让游客扫一下。
游客们纷纷购买女人的刺绣作品,很快,女人手里刺绣作品很快卖的所剩无几了,游客们拿到作品也心满意足渐渐散去。
女人收拾好做刺绣工具和刚才坐的可以折叠的小凳子,准备走时候,猛地抬头看到刘阳站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女呢被刘阳吓一跳。但是黑夜里,她并没有看清楚是刘阳,她问刘阳:“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阳笑着说道:“你不要怕,我是白天和你们说话啤酒厂那个人。”
女人拿起手中手机,用手电筒功能照一下刘阳,看到真是白天给他们做动员的那个男人,心里才放下心来。她问刘阳:“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吓人。”
刘阳呵呵笑着说道:“你不是也没有睡觉吗,怎么这么晚还做生意。”
女人说道:“没有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刘阳问道:“你是这个村子里人吗?”
女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村子里人。”
刘阳问道:“能问你贵姓吗?”
女人说道:“我姓张,名字是张小花,你就叫我小花吧。”
刘阳说道:“小花,名字真好听。你做的刺绣也很好看,我能看看你的刺绣吗?”
女人从还没有卖完的刺绣作品里拿出一个递给刘阳。
刘阳轻轻触摸着刺绣作品丝质的面料,细致的纱线,精致的图案,仿若触电般敏感与好奇。手指袅绕着那些质感,温润如玉,抚摸便宛如人生那般细密,精彩。缕缕丝线间交错横生,错落有致,文案栩栩如生,静静宣泄在岁月的当口,悄然绽放华彩,大饱自己的眼福,更加大饱自己的心灵。山村之绝,莫非刺绣。
刘阳问道:“你不着急回家吧,能谈谈你做刺绣感受吗?”
张小花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也不着急回家,和你聊聊吧。”xǐυmь.℃òm
刘阳听着张小花述说她自己个故事:“我不是本村人,是嫁到这里的,在我没有出嫁时候,就和母亲学刺绣。早些年前,母亲家的村里家家户户女人都会做些刺绣补贴家用,当时村里关于刺绣的作品太多了。
特别是我记得母亲绣的一朵怒放的牡丹。她的动作极快,只看见针尖钻下去又冒上来,细细的线密密地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花瓣摸起来细腻柔滑,纹理整齐;花瓣边缘颜色最浅,往下慢慢叠加,过渡十分巧妙,使人看不出一点缺陷来。其实这极费工夫,一朵小花瓣就得用不同颜色的线绣上几层,才能显出渐变的效果。
牡丹绣好后爸爸将它装裱起来,挂在墙上。看着看着,我似乎听到蜜蜂嗡嗡地闹着,闻到浓郁的花香了呢。
再次见识到刺绣的魅力,大抵已经上学了。当时县里文化馆旁有个刺绣的小屋,里面墙上地下,到处放着成品。那天路过时,门已锁上,树叶透过阳光,投进室内,正对门的地方,立着一只狗,看起来体型很大,棕色。这使我想起村里有人养过的藏獒,我一下子慌了神,双腿抖了起来,忘记了逃跑,只是瞅着那只大狗。一瞬间心跳快了一拍,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感觉它在向我一步步逼近,凝视着我,仿佛我是下一个猎物。我扭过头,不去看,却又不放心,再去看室内。
这一看我笑了,原来正对着门的只是一幅刺绣作品,一个绣了小狗的刺绣。
“原来是刺绣!”我念叨着走开了,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栩栩如生”。
前几年村里举行了荷包节,主要是展览妇女们的刺绣。我又惊又喜,当年那个为了补贴家用和母亲学的技术被提上了台面,乡村精准扶贫,刺绣可帮了不少忙。村民通过它发家致富,家家户户的人儿都笑开了颜。
现在村里大力宣传刺绣,村中的人带着它走出了大山,走向了城市。
家乡之绝,莫过于刺绣,它是艺术品,是生活来源,更是致富路上的吉祥物。我为家乡的刺绣自豪,我坚信它会带动更多的人走向富裕!”
张小花的话让刘阳听着心情澎湃。这是一个多么优秀女人。乡村里不仅景色美,女人的心更美,乡村里女人不仅勤奋,心灵手巧,而且还有自己更加独立智慧,巾帼不让须眉。
张小花继续说道:“我以前担任过一段时间村里妇女主任,虽然身为女性,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今年在家租种20亩稻田,想在农村干出一番新天地。
我在村里当妇代会主任已有3年,后来乡里合并村落,就把妇代会取消了,我的妇代会主任自然就没有了。我在家种田有5年了,以前和丈夫出去在外打工,收入也不错,但是打工生涯是暂时的,终究还是要回到家乡来。所以每年都种稻田,感觉只要田里种得好,还是有赚头。我算了一笔帐,过去种一亩田纯收入200-300元,现在种一亩田纯收入400-500元,种得越多赚得越多。今年我在家租种了20亩稻田,家里购置了犁田机、中型收割机和插秧机,趁现在党的政策好,我们女人在农村照样有作为。
张小花说自己种20多亩田,她自己早就有这种想法,要多种点田,才有奔头。过去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现在孩子大了,上小学了,住在他爷爷奶奶哪里带着,不需要自己抚养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这样张小花就有时间实现自己致富的梦想了。今年租种本村的稻田,村民都很好,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不荒田就行,签合同是5-10年,视情况而定,环境很宽松。现在秋季收成看来很好,有10亩一季稻,10亩二季稻。家里还有一亩水面鱼塘,放了很多鱼,旱土3亩,准备种花生、黄豆、红薯。我丈夫在城里打工,每年春节回来一年都挣10几万回来,我在家种田,今年气候雨水充足,今年一定是丰收年!”
虽然黑夜里看不清楚张小花面容,但是从她说话语气里,刘阳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刘阳问道:“没有想过和你丈夫一起出去打工挣钱吗?”
张小花说道:“我是一个留守在农村的女人,今年32岁。
也许有人会问我,32岁的年纪,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出去打工,总比留守在农村里强!
可是父母住在附近,他们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需要经常过去照顾。孩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是也要经常过去照看,特别是督促孩子学习,所以我只有留下来,照顾他们。
在农村,一个30多岁妇女,是找不到什么事做的,除非是务农,而现在,很多人出去打工了,农业生产基本上没人搞,大多田地都荒废了。
没有了农业生产,农村人大多悠闲,不是聚在东家话家常,就是围在西家谈热闹。她们不是不想做事,而是找不到什么事做!
搞农业,由于种田的少,一两家人种,是没有什么收成的。山里的鸟雀很多,野兔也横行,有时刚撒下种子,第二天就被鸟雀翻了。种田也是一样,还未到收成季节,稻田边叭啦叭啦,时时有鸟雀观临,田鼠横行。
因此,我们这个村子,基本上没有人种田耕地,只自家种点蔬菜。荒废的田地,很多也包出去给外村人了,因为是丘陵地带,都是一小块小块的。而且,每家的地,分布也稀散,不是集中在一块,想整合在一起,并不容易。
我也曾想劝老公回来,搞农业生产,这样既方便照顾家里,也可以有收入,但因整不拢田地,放弃了。都是男人志在四方,让自己男人出去闯闯也好。
除了种田,我还种点蔬菜,喂点鸡鸭,这样至少可以自给自足,有时空闲后就做做刺绣,每年也能挣个几万元补贴家用。农村的日子,虽然难熬,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的。”
刘阳听到她的话不仅内心无比感慨,也对村子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他把张小花一直送到家门口后,和她挥手告别。
刘阳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睡觉,在他眼前像过电影一样,不断闪现自己来村子里后状况。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周欣是否睡觉了,他想给周欣打电话,但是想想又放弃了,他又想给高小雨打电话,可是想想还是放弃了。他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入睡,只能来到二楼,在黑夜里站在窗前,看着近处黑夜里的山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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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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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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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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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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