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听得眼里挤满了泪水。
“过了几年,几个村穷的实在没办法,许多人偷偷的还是上了山,不过却怪了!”
“是不是死的人少了!”
“小子,你猜的真准,那一段时间上去了一百多人,死了才七八个,年轻人居多,又过了几年周围的人摸出了规律,那就是一年的开春之际老人上去存活的机会很大,至于其他时段村里便派人来山前守着,以免陌生人遭了无辜,这些日子正好是老头子我当差,今天就遇到了你们。”
说到这二牛庆幸自己没有瞎跑,对大山愈发敬畏。
二蛋起身来回踱步,老人见状没有起身,他知道这小子准是想到了什么,或许他能帮自己解开疑惑、
二蛋停止脚步,猛然回身,急道:“老爹,那些黑白尸可有什么特别!”
老人闻言想了想,“李二、老寸头、小毛子、、、、、他们没什么特别啊,李二三十多,老寸头五十多,小毛子不到二十,李二胖胖的,老寸头和小毛子偏瘦,三个除了小气也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特别呢,除了,除了,除了都是火年出生,没啥共同点啊!”
二蛋闻言,喃喃道:“火年,火年,怪雷,黑白尸,立春不伤人,伤小不伤老!”
老人听了几句,突然拍腿,起身叫道:“还真是火年,奇了怪了,别人不清楚,老头子我年岁长,几个村的许多人都是我看着出生的,那些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属火。”
二牛闻言,蹦出几个字,“火,火,我是哪年出生的,完蛋,不记得了。”
说完,转头问丫头,“丫头,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水,好像是火,又好像是金。”“我不记得了!”
二牛见此,苦道:“得了,我们两个成了混人,去山上指定挨劈!”
“呸,你才挨劈,我才不上山,”说完,丫头气呼呼的坐在老人旁边,却见二蛋喃喃自语着“好像是水,好像是火,又好像是金。”xǐυmь.℃òm
二牛见他着了魔,笑道:“二蛋,你又不是火,怕什么,以前不是有个老神仙给你算过命,你可是泥菩萨,属土。”
二蛋接过二牛的话,继续喃喃自语,“泥菩萨属土,黑白尸属火,不是土,就是水,或者是金,金,金,金!”“我明白了!”
老人闻言也有所悟,一把拉住二蛋,叫道:“你真明白了,真的知道了吗!”
二蛋闻言,将老人扶在一旁坐着,回头看了看青黄相接的大山,笑了笑,“一大半确定了,不过想要真的知道,还是要上去一趟。”
老人一听急了,“小子,你莫冲动,现在早已过了春季,你又年轻,引雷的机会很大,你想上山找什么,老头子替你去找,老头子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死前要是能帮村里解决了这个怪事,那可是大善,死了也不会受苦。”
“老爹莫急,你看我像傻子吗?”
老人闻言看了二牛一眼,心说好像不是,二牛见状立马红脸嘀咕,仿佛在说:“你再看我真翻脸了,别说我欺负你个老头。”
“老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明天上山,您就和我一起去吧,没您在我怕没被雷劈死到是会饿死在山里。”
丫头闻言接过话头,“呸,全是胡话。”
老人笑了,艰难的起身,揉了揉双腰,拿起行走的木头拐杖,丫头见状小心扶着。
“我家不远,就我和孙女两个人住,莫见了笑话。”
说完,领着三人回村了。
东林村在山的东边,离了五六里,远远的便看见青烟伴着鸡鸣狗叫。
“你们看那边是我们东林村,西边那角便是老汉在住,”
二牛闻言顺势鼓起大眼看了看,“屋子有点小,好像冒着烟!”
老人闻言脸黑了几分,“你家才冒烟,那是我孙女在做饭,有本事你别吃!”
“不吃就不吃,我吃丫头的,”嘀咕的声音很小,丫头还是听到了,笑了笑,“我可不敢。”
没多久几人便进了村,一路上大家都很热情。
“老拐子,你这是给你孙女选郎君吧,那个个高的不错,长的挺俊,那边那个也不错,长的虎,绝对是干活的好手。”
二牛听完,脸黑耳红,“你才虎,你全家都虎,爷爷这是长的壮,贼厉害的那种。”
“噗呲”,丫头没忍住。
“咦,还有个小娘子,长的真俊,就是太小了,过几年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我得好好治治我那兔崽子,过几年我去找你提亲。”
丫头闻言从头到脚红的让人难以想象。
“滚,老不死的,你羞不羞,你家崽子整天就知道掏鸟蛋,昨天要不是我拦着,他就上山了。”
“啥,这小兔崽子!”说完,随手抓起身旁的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棒气冲冲的往西边跑去。
不多时几人便在热情中来到了一座屋子面前,门开了七分,内屋不时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丫头见状,高兴的跑了进去,不多时传来一声惊叫,片刻便成了滴滴碎语。
“青青,多做几个菜,家里来客人了。”
“好的,爷爷!”说完,走出内屋看了一眼,害羞的又跑了进去。
不多时传出了肉香。
二牛细细的闻了闻,十分享受,心道:“这老头知道牛爷我喜欢吃肉,前面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小先生,你一会多吃点肉,明天爬山是个体力活!”说完,给二蛋倒了杯茶,随后警告的看了眼二牛,仿佛在说:“小子,一会你只许吃菜,不许吃肉。”。
这鄙视的眼神再一次把二牛点爆,“老头,我忍你很久了,有本事我们出去单挑。”
挑衅完,自顾自的抢过茶壶,噼里啪啦的给自己倒满了茶,一口喝下烫了个鸡飞狗跳。
青青闻言跑了出来,一眼便又害羞的跑了进去。
“爷爷,我来了!”
二牛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左边,发觉一个比自己还壮的男子呆呆的站在旁边,手上提着几只野味,处理的很干净。
“这老家伙不是说自己只有一个孙女吗,这不就来了个私生子,果真不是好鸟,一会我要好好讥讽他!”
“一起吃个饭吧!”
“好的,爷爷!”
说完,进了内屋,片刻便出来了。
“噗呲,”一声木凳受不了压迫应声而断,二牛刚爬起来又摔了下去。
“不好意思,俺有点重!”说完,展露八块胸肌从不远处搬来两个石块坐了下去,暴怒的二牛老实的也跟着坐下。
“那啥,我叫大石,石头的石!”说完,伸手握向二牛,二牛见状,惊跳道:“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叫大石。”
汉子闻言,没有停止动作,一把握住二牛的虎手,笑道:“用劲!”
刹那间两人红了脸,大石笑的很自然,二牛笑的很渗人。
几息后,大石收回铁手,“你很厉害。”
二牛闻言面露得意,右手放在两腿间紧紧的夹着,不停颤抖。
“你好,我叫大石,石头的石!”说完,伸手看向二蛋。
老人见此,生气道:“大憨,不得无礼。”
大石闻言,尬笑的想要缩回手,却被一掌闪光中握住,“用劲!”
刹那间,大石青筋暴起,面露痛色,求饶道:“服了,服了!”
二蛋闻言,松了手,礼貌的坐下。
老人见此,心更惊,“小先生,不但聪慧过人,力气也是惊人,明天之事怕是顺了。”
“老爹抬爱了,小先生当不得,我叫二蛋,他叫二牛,里面那个是我妹妹叫小希。”
几人闲聊了一番,不多时两女端着饭菜出来了,五菜一汤,美感十足,味觉沁人心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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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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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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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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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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