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场之时,林洛缓缓从‘御柱塔’中走出,走到奈落身旁,拍了拍奈落的肩膀后,林洛才看向眼前的少年,眉头轻蹙。
“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咱俩见过?你的气息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少年耸耸肩,浓郁的黑气缠绕上了少年的身体,一股强横达到霸道的气息横空出世。少年的双眸在一睁一闭之间化做了血红。
做完这一切,少年才问道:“那,现在呢?有没有想起什么?”
林洛沉吟了片刻,右眼中血色染红,黑色细丝伸延。向前走出几步后,浓郁的黑气从林洛的身躯中冒出,比少年更为强横与霸道的气息从林洛的身躯中逸出。
“你是,真灵种的人。可是始终想不起来。请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少年身上的气息林洛怎么会不认识?那是真灵种独有的气息!那名少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真灵种!不知道为什么,林洛始终对少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无论林洛怎么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也无法找出关于少年存在的痕迹。林洛是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关于那名少年的记忆,在他被隐藏的那些记忆之中!
少年无奈一叹,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缓缓走到林洛面前,在林洛胸膛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无奈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还是让你自己想起来比较好。我想说的只有一个——洛,翘家很好玩?”
“哈?”“诶?”林洛和奈落一起发出了惊疑的声音。这样的展开,实在是让他们始料未及。或者说,从少年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脱离林洛的掌控范围了。林洛设想过许多种展开,也一一制定了对策,唯独这个展开,让林洛万万没想到。
少年退后了两步,摊开双手,无可奈何道:“虽然上面还不准透露,不过看在咱俩的关系上,告诉你一些也无妨。这次为了找你,咱们这边可是大动干戈来着。唔,幻灵那边貌似也有行动。不过是不是找你就不确定了。”
“啧,这还真像那个老不死会做的事。这下子麻烦大了。”
一道银色光圈浮现,御姐体型的浮幽缓缓走出。与以往不同,一向面无表情的浮幽居然头一遭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少年耸耸肩后对浮幽低头示敬。“参见幻灵祖器大人。看来,我们的祖器大人没猜错。将洛拐走的人,果然是您。”
“那家伙能猜的人也就那几个,要是这样都无法锁定,那家伙就白活了。啧,那家伙的恶趣味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呢。”
“我好像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沉默了几秒后,林洛终于再度开口。“我的记忆因为某种原因被封印了,为了代替那一段记忆,一段伪造的记忆就此出现。而在那段时间内,我属于真灵种势力,由真灵祖器亲自看护。后来我被幻灵祖器发现,于是就把我,嗯,拐了出来。真灵祖器震怒之下,不仅发动真灵种的势力,还把某些消息传到了幻灵种势力那边。现在差不多就是真灵种势力、幻灵种势力一起找我们,对吧?”
少年耸耸肩,随意道:“对了一部分,也错了一部分。以你现在拥有的信息,能推断出的差不多也就这一些了。补充一下,找你们的可不止真灵种和幻灵种的势力,还有真灵种和幻灵种的下属势力,其他一些势力也稍微参与了进来。直白的说,序外有名气的种族差不多都在满虚空的找你们呢。”
“感觉……这次好像玩大发了啊。”说到这,林洛不由拉下了脸。这跟他设想的剧本不对啊!这不是平凡少年获得奇遇而开始游荡世界的剧本么?明明展开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所以,你也是其中一员,来抓我回去的?虽然感觉上可能会怼不过你,但咱可不会轻易屈服的。”
少年摊开了双手,随意道:“我只是来这个世界查探是否有神格掉落,神格的存在是否影响到了世界的正常运行而已。我什么人也没遇到,更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幻灵祖器大人。这样总行了吧?我可不想和你打,不提结果如何,光是过程就已经很折磨人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的能力对强于你的对手来说会有多么折磨人。更何况你还可以不定时来个爆发什么的。无论和谁打,我都不想和你打。”
林洛扭头看向奈落,疑惑地问道:“呐,奈落,咱的能力有这么折磨人吗?”
奈落白了林洛一眼,鄙视道:“你的能力问我干什么,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吗?再说了,我也没用过几次,更没遇到过比我强的对手,我怎么知道。”
林洛耸耸肩后便不再在意,转身看向‘御柱塔’上方的天空,黄金、碧绿、绯红、黑灰,四种色彩占据了整片天空。四把模样不同的巨大剑体两两相对,彼此对峙。就在林洛仰望之时,碧绿、黑灰色的巨大剑体相继消散,黄金、绯红色的巨大剑体也随之相继消散。
收回目光,林洛将目光转向少年,问道:“看来,他们已经分出胜负了。那么,关于那一枚神格,你打算怎么处理?”
少年也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转而看着林洛,微微笑了起来。“在此之前,你不是已经布置好了吗?那么,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呢?”
“如果不介意,那就跟上来好了。”扭头看着浮幽,林洛在她走之前叫住了她。“稍微等一下,待会可能还要你帮忙来着。”
浮幽身上刚亮起些许的银白光芒无声熄灭,那阵银光,正是她取消人形状态的前奏。
才走进‘御柱塔’,便能看着正在靠着一根柱子抽烟的周防尊,在他的对面,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正颓废的瘫坐在地面上,背靠着柱子。
走到周防尊面前,林洛抬起了右手,握成拳。呼出一口烟气,周防尊也抬起右手,握成拳,不轻不重地和林洛对捶了一下。
“尊,辛苦你了。嘛,接下来这大叔归我处置,没意见吧?”“这本来就是你拜托的事,他就随便你了。”
林洛耸耸肩,转身面向中年男子,说道:“大叔,还能走么?虽然我也知道这很没有说服力,我还是得说一下,我们是没有恶意的。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上来吧。”
看到林洛的出现,磐舟天机稍微意外了下,联系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磐舟天机摇着头无奈的笑了。
“好吧,看来我们都上当了。以一己之力做到这样的布局,小子,看来你藏得不浅啊。”
林洛耸耸肩,即不肯定也不否认。扶着石柱,磐舟天机缓缓地站了起来,自暴自弃般的说道:“就让我这个老头子看看,你还有什么布局吧。”
十分钟后,‘御柱塔’顶层,推门之后,最向映入眼帘的,是那正站在窗前,虽已年迈,却依旧挺拔的身影,而在他身后不远,一个身穿白衣的灰发少年正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而在角落旁,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正抱着各自的武器坐在地板上。在不远处,蛭子影胤正靠墙而立,蛭子小比奈则是乖乖地站在他身旁。林洛推门的那一瞬间,蛭子小比奈就被奈落的气息吸引了,猩红血瞳渐渐燃起战意。在最中央,一名银发少年正默然低头看着玻璃地板下,巨大的方形石板。而在他的身后,是黑衣黑发的夜刀神狗朗,还有一个有着异色双瞳的银发少女。而草薙出云和栉名安娜则是在另一角。最后,这是正面对向门口,只有一面之缘的‘青之王’宗像礼司。
环顾一圈之后,林洛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很好都到齐了,那么,最后一步也没有任何问题了。”
是的,全部都到齐了。除了已经领便当的无色之王外,剩下的六位王权者都集中在了这里。当然咯,为了让‘白银之王’也能出现在这里,林洛可是特意抽空去做了某些坏事和好事来着。
拥有‘不变’、‘不灭’属性的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伊佐那社,或者说阿道夫·K·威斯曼。拥有‘命运’属性的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拥有‘破坏’、‘毁灭’属性的第三王权者‘赤之王’周防尊。拥有‘秩序’‘制御’属性的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拥有‘变革’属性的第五王权者‘绿之王’比水流。拥有‘守护’属性的第六王权者‘灰之王’磐舟天机。而最后缺席的,是拥有‘无常’属性的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唔,让我想想我该怎么说。你们之中,有的希望保持现状,有的希望变革。意见不一,这让我很是难以取舍啊。言灵·沉默,言灵·禁锢。”
其他人正想说话,却骇然发现,自己不但说不出话,就连身体也动不了了。
“我不太擅长这种场合来着,方便起见,就只能先让你们闭嘴了。放心,我想说的话很快就好。”
“一上来就用这么粗暴的手段,这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呢,洛。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洛。”
扭头瞪了一眼少年后,林洛清了清嗓子后,才正色道:“那么,我就按顺序来吧。‘白银之王’,你也知道你在逃避着些什么。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去面对呢?我知道,只是说说是没用的,我只想说一句,不要总是追悼于自己失去过什么,而是应该珍惜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不要再次失去时再后悔莫及?”
“老爷子你,我没什么要说的。那就跳过,尊,你唯一需要认清的,是同伴与力量,哪个更重要。‘青之王’,你本身的职责就是守护秩序,那么你应该会比任何人都清楚,野心蒙蔽双眼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好的,最后剩下你们两个了,我就按远近顺序来吧。‘灰之王’,别把一个人的力量想得太高,一个人的力量再强,那也是有限的,终会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无所不能的人只能存在于幻想中。因此而自责,那就是你死钻牛角尖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缓缓走到比水流身旁,林洛半蹲下身子,右手食指上一缕白光亮起,将食指点在比水流的额头上,林洛沉默不语。
半响,林洛才平淡着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你觉得,这样的世界,是你想要的吗?你未免也太小看人类了。是的,没错,当人们拥有力量时,他们确实可以自保。而自保之后呢?他们会怎么样?人类这种生物,在失去生存的威胁之后,就会开始腐朽,由本性而延伸出来的罪恶就会开始滋生。当他们的力量足以颠覆秩序时,他们就会理所当然的取代秩序,建立属于他们的秩序。到那时候,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将会更为残酷。这,是你想要的世界?”
留下陷入沉思的比水流,林洛走向浮幽,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辛苦你咯,按事先说的去做。”
抬眸看向林洛,浮幽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深意。浮幽没有直接回答林洛,只是平淡地抬起了右手。
‘德累顿斯石板’四周,银白锁链从虚空中伸延而出,前段的短刃没有任何障碍地刺入了石板中,一缕缕银白火焰从短刃尖端腾起,在石板上蔓延。在银白火焰的灼烧下,石板上的纹路符文一一亮起,灿金、银白,两种色彩在石板上交织,而石板本身也在渐渐消融着。
几分钟后,石板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颗浮空的菱形金色晶体和四周的锁链。这,才是作为概念体存在的神格真正具现话之后的模样。先前的石板,只是神格的概念体现而已。
一步跨出,浮幽的身影闪现在神格下,浮幽抬起的右手上,一团银白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将手伸到神格下,手心中的银白火焰自然而然地吞没了神格。数秒后,灿金色的光点从火焰中逸出,在半空中自由律动着,在律动过程中,灿金光点也在渐渐淡化着。xiumb.com
“这……这怎么可能?”“这又怎么不可能?把这个世界应有的轨迹搞得一团糟,难道不应该赔点赔礼么?这可是常识来着。”
“可是,这赔的东西也太超出常理了吧?这是神格啊!这东西就算是神阶也会为此而抢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要的意思?”
“首先,我们得理清一下关系。这枚神格本来就是你的,我没有获得它的权力。另外,你既然可以接受这枚神格,这也意味着它就是你的机遇。我没有权力掠夺他人的机遇。最后,这枚神格对我也没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还要抢?嘛,虽说有用我也不一定能干出抢劫这事。”“……谢谢。”
林洛耸耸肩,对于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已经是不再惊讶。当得知神格的存在后,林洛就已经做下了这个决定。如他说言,这枚神格是属于世界意识的,而他能做的,只是为她推上一把,让神格与世界彻底融合。这样,神格的气息将不会再泄露,世界对神格的吸收也能加快不少。等世界彻底吸收掉这枚神格之后,不出意外,这个世界会从下位世界进位为中位世界。因此,林洛才会说这是世界意识的机遇。只要能吸收掉这枚神格,就能获得进位。也因此,世界意识才会对林洛表达谢意。
“言灵,解除。”直到浮幽将神格彻底炼化后,林洛才将言灵接触。面对六王意味不同的目光,林洛只是耸耸肩。
“你们知道石板和王权者的存在意义和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么?以及,权外者为何会出现?这些问题你们都应该有一些模糊答案吧?没错,石板是可以促进人类进化,不,石板促进的,是整个世界的进化。在‘德累顿斯石板’的影响下,整个世界的法则和规则会渐渐改写,向着更高等级的存在进化。而他的体现,就是异能者的出现。你们应该隐约察觉了,权外者的数量正在缓慢增长。是的,这才是‘德累顿斯石板’的真正影响。而独立与异能者之外,拥有盟臣的王权者,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答案只有两个字,‘秩序’。带领盟臣,统领世界,管理权外者,建立属于异能者的秩序。这才是王权者真正应该做的。完成这一切后,任你们怎么内斗都可以。而不是像现在,仅仅只是内斗,反而将现有的秩序破坏得一团糟。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该怎么做,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进化是世界的意志,仅凭人类之身是无法阻止的。能做的,只有顺应世界的意志,成为世界意志的代行。”
“那么,接下来……老爷子,这锅就甩给你了,剩下的烂摊子由你负责。我们就此别过,哦,不对,是永别。”
向国常路大觉摆了摆手,林洛义不反顾地转身了。路过周防尊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拳头不轻不重地对捶了一下。没有言语,也没有挽留,只是一个动作,就做了最好的道别。
这个走向已经被扰乱的世界会走向怎么样的路?林洛不知道。人生被他的乱入而扰乱的六王终会有怎么样的命运?林洛也不知道。林洛只知道,他即将要和这个世界道别了。最初的目的已经完成,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任何遗憾。
由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自己姓名的真灵种在出了‘御柱塔’之后便向林洛告别了。虽然询问过,奈落还是拒绝了和受诅之子们告别。她的回答很简洁,要告别的话,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了。再来一次的话,只会徒增伤感。
最后为林洛送行的,只有两人。一位是十岁不到,白发血眸的女孩。一位的正值豆蔻年华,黑发金瞳的少女。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姓名。但她们却始终见证者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所有。
最后的最后,林洛向奈落问出了最初的问题。“呐,奈落,现在,你能摆脱过去,走向未来了吗?”
握上林洛的手,十指相扣,奈落露出了林洛记忆中最美的微笑,说出了最后的答案。“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可以。”
未来是什么?林洛不知道,但是,林洛愿意与奈落一起去见证。未来的前方会有什么?林洛也不知道。但是,林洛相信,只要和奈落在一起,他的未来便无所畏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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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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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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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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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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