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站在原地深深的望着我,看的我心里有点难受:“你糊涂,你在这里就得死,好好活着不好吗?你觉得你死了没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听话,你跟妈妈走,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往后退了两步:“逃不掉的,为什么你就想不通,这事有因果,解决不了到哪里都得死,还不如好好留在村子里说不定还有点办法。”
我妈还是不放弃:“你一个小娃能有什么办法,你爷都没辙,你留在这里还不是送死,乖乖的跟我走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我有点无奈,苦苦的望着我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事情不解决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搞不好整个司家人都得死。”
我妈还是不相信,怔怔的看着我:“司司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才不管什么出事不出事的,我只知道只要你不离开这里就会被那一群疯子折腾死!!”
我叹了口气:“妈,你要走就现在趁早走吧!我等过完这阵子就回来了。”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就吧嗒的滴落了下来,我记忆中的母亲都是坚强的,很少这样落泪。
我妈还是不罢休,朝我吼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就问你一遍,你今天是走还不走?”
我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妈这样子哭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我又不能放着其他人不管,我爷看出我的难处,过来说道。
“要走你自己走,司司现在不是小娃了,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利,人家既然说了不走,你就一个回去吧!”
我妈本就心情不好,还在气头上,我爷这么一帮我说话我妈立刻怒了:“你是存心看没有和那死老婆子把我家女儿折磨死心里不高兴吧!真不知道我闺女是被你们中了什么邪,休想!”
我爷也怒了,朝我妈大喊:“阿菊你说话是注意点,她婆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婆婆,再说了瞎说啥子,我们干嘛要把孙女折磨死?!”
我妈没有再和我爷吵,回屋里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拉出去,再深深的对上我的眼:“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走,还是不走,若是你今天不跟我回去,你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妈了,我没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我手指紧紧的揪着,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妈,你还是我妈,我过了这阵子就回来了。”
我妈知道我是怎么都不会走了,拉着行李箱就走了出去,利落干脆的连头都没有回,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见我妈走了,我爷走到我跟前轻轻的拍了几下我的肩:“你妈是个好女人,这一辈子不容易,让她走吧!这事牵扯到咱们司家,她是从别村嫁过来的,反而不牵扯这事的好。”
我呆愣的点了几下头,才想起我三爸的事,后来我被大婆咬了,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就好像连最后我被老色鬼带走都不知道,肯定是被老色鬼搞的鬼,反正不知道的也好,我问我爷:“我三爸他没事吧!”
我爷重重的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你三爸昨晚被你大婆给咬伤了,尸毒可重着呢!我就看你大婆有点不对劲,都断了脑袋了怎么会突然间大晚上跑回来。”
我爷说罢走到后院,把他辛辛苦苦养了很久的那只大肥鸡给杀了,把鸡血挤了出来,然后让我去厨房挖了一碗糯米。
我端着糯米跟我爷进了柴房,我三爸中了我大婆的尸毒,目前是昏迷状态,尸体可能随时都会病变伤人,被捆在了房中间的那根柱子上,闭着眼睛,嘴唇发紫,面色惨白,脖子上有咬痕,看起来并不是很深还好没有伤及到大动脉。
我爷将东西准备好,然后将我三爸的手腿从后面制住,怕以防万一伤人,然后让我把糯米撒在我三爸的咬伤处。
我端着碗抓了一把糯米,学着我爷平时做法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中的毒应该不是一般的浅,渗出来的血比狗血都黑,我有点担忧:“我三爸不会有嘛事吧!”
我爷拿着鸡血和狗血,掺和着在一旁调配什么:“不好说呦!你三爸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我也就奇怪着,你大婆才死了多久,咋会有那么厉害的尸毒。”琇書蛧
糯米撒到我三爸脖子的时候,我三爸突然醒了,吓的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挣扎了几下,又昏迷了过去。
白色的糯米像是吸了脖子上的尸毒一样,变成了黑色,发出“——嗞嗞——”的声音,还冒着黑气就像腐蚀了一样蒸发了。
我爷大喊一声:“继续”。我也就接着把糯米往伤口处撒,直到最后糯米都用完了,尸毒才看起来有点浅了。
“这尸毒不好应付。”我爷松开我三爸拿好他调配好的那碗狗血加鸡血,围着我三爸撒了一圈,然后出去将门用铁链拴锁了好几层,还让我在屋子周围贴满了我们昨晚画好的符纸,越密越好。
看来今晚的事情貌似不太好应付,我心里有点凸凸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爷给我大爷,四婶、三姨、恒恒哥哥……稍微懂点道行的都通知到了,顺便还找了几个比较厉害的牛山道士,在我看来那些道士都不如我爷,就是靠糊弄坑蒙拐骗来瞎忽悠人。
我爷平时一般都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别说村里人,就连自家的那些亲戚都一样,更何况我大婆就是为了我家这破事才丧命的,如今还请我大爷来,我爷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
别说那些牛鼻子道士就是没啥本事瞎忽悠人,那招牌打的还真是不错,来的时候几个都穿的一身统一破旧发黄的道服,背个大箱子里面放着桃木剑什么的,看起来就像很专业的行家一样。
人到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爷还在我家院子里摆了一个很大的香案,点了两个很高的白蜡烛,比之前的几次都正式多了。
晚上的冷风吹的阴呼呼的,天上的寒月也格外骇人,我爷先给大家鞠了个躬然后说:“感谢大家这次能来给我们司家帮忙,要是司某有幸能活过今晚日后一定重谢。”
我大爷吸了一口卷烟,夹着雪茄的那两根指头已被熏得发黄,看着我爷说:“二弟别这么说,这是司家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给你帮忙是应该的。”
我爷排在老二,我大爷是他的大哥,这亲戚里面也就我大爷他们一家是真的对我们好了,而我大婆就是为我家这破事丧的命,我心里也不由的有点内疚。
我爷把我三爸的情况大致给大家说了下,还吩咐一会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就赶快回屋子把房门锁好,然后就给大家安排了房间先休息着。
房间热的我有点睡不着,就窝在床上玩手机,不知道老色鬼一会会不会来,我此时此刻倒是希望他来,今晚我的心一直慌个不行,有他说不定还能帮个忙。
过了一会我突然感觉房间有点凉嗖嗖的,有点怀疑是不是老色鬼来了!可这感觉也不像,我正猜疑着,将身下的床单抓的死劲,难不成我又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拜见小娘娘——”
我正揣摩着,一个尖锐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那声音幽幽渗人,有点像戏腔,我乍眼一看,一团白色的气从外面飘了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稠衣的女人跪在了我床下。
那女鬼头上也带了一个很高的长方形帽子,但是和老色鬼的不同,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差”字我能认的,应该是个鬼差。
我一激动叫了出来:“你…你是什么人?”
那女鬼看着我说:“咱是鬼王排过来的,小娘娘别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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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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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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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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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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