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愁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公啊!我是来山上摘一些野菜的,本来不想带丫丫滴,但是那娃娃哭的不行。唉,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好端端的就迷路了。”
我爷拿出大烟,吸了很大一口:“我是来山上找你婆婆的,听黑寡妇说山上好像有线索,也没有找到,先把你和丫丫送下山吧!”
三婶子手里提着菜篮子,好像看见了我,走到我跟前看着我,声音有点惊讶:“哟,这不是司司啊!什么时候回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快让婶子好好看看。”
三婶子平时说话尖酸刻薄,和我说几句指不定又来挑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理她尽量往旁边走,三婶子没办法大晚上也有点害怕就和爷爷走到了一块。
这会儿山上的风吹的更猛了,树叶儿被风吹的“—沙沙—”的,寂静的连脚步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大晚上本来就温差大更何况是大山里就更冷了。
恒恒哥哥好像看了出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薰衣草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衣服很暖:“你是女娃子,身体弱,先披着。”
虽然和恒恒哥哥很久不见了,但是他从小就特别照顾我,就像亲哥哥一样,我的眼眶顿时有点湿,点了点头:“嗯,谢谢恒恒哥哥。”
半晌,突然脖间感觉凉嗖嗖的,就像有什么在对着你的脖间吹凉气,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背后有点发凉。
最近才被一只老色鬼缠上,不会又有什么东西又缠上我了吧!
我想回头,却又不敢,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大晚上的还在深山里,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过了一会,感觉并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强烈了,就像那东西生气了一样,还是没忍住,我回过了头,吓了我一跳。
因为离的太近,对上的竟是老色鬼的那张放大数十倍的俊脸,只是隐隐约约的火光,虽然那张脸很好看很妖媚,但是我此时此刻仍然觉得非常恐怖。
我吓的快要叫出声,又赶忙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很大:“你……你怎么在这里?”
老色鬼的脸色有点狰狞,看起来很愤怒,恶狠狠的盯着我:“怎么,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敢背着本王勾搭男人,是不是我出现坏了你的好事情。”
我没有理他,怕引起大家的注意继续跟着大队走,没想到老色鬼依依不饶的又飘到了我跟前,和我并排走着,乌黑的秀发被风吹的打到我脸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特有的檀香味,有点疼,很不舒服。
“你到底想干嘛?”终于忍不住我朝他喊?
老色鬼语气咄咄逼人:“你要是不给为夫一个解释,为夫是不会离开的。”
我有些无语,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可能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大家都齐齐后头看着我,我立刻拿出手机声音有点尴尬:“没事,我刚刚回个消息。”
大家这才继续回过头,只有恒恒哥哥依旧看着我,我有点心虚又笑着看回去,恒恒哥哥这才回过了头。
我瞪着旁边的老色鬼,依旧没有理他。老色鬼这会真的生气了,竟然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疼的眼泪直流,看来今天不给他解释他是不会走了。
“什么叫乱勾搭男人,姑奶奶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碰过男人的手,刚刚那个是我的哥哥好不好,我们之间是亲情,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说了,关你什么事啊!”
为了避免大家又起什么疑心我声音很小,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愚蠢,和一个鬼解释那么多干嘛,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和人就不是一个思维的,说我不守妇道也就和他接触最亲密了,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xǐυmь.℃òm
“你竟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娘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看来你早就该随本王去地府了…”
忘了他之前能看出我心里想的什么,唉,以后这心里都不能骂他了,作孽啊!老色鬼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什么叫我早就该随他去地府了,地府在阴间,是死人去的地方,难不成我早就该是个死人了!
我的心突然一颤,我明白我和这色鬼冥婚了,就是活人嫁给了死人,嫁给了一个鬼,成为了鬼的妻子,我也听别人说过,一般结了阴婚后都不活久的,那是不是我也快死了。
我有点害怕,不敢像刚刚那样对老色鬼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声音有点胆怯:“对……对不起啊,我刚刚不应该那样凶你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和别人男人有什么接触了,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老色鬼冷哼一声:“你的命还是有点价值。”
老色鬼说完准备走,我的火气顿时又瞬间上来了,你是鬼,还是一个很厉害的鬼,一条人命在你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什么叫我的命还有点用,去你大爷的,我在我妈心目中可是无价的好吗?
以为他走了,我在心里嘀咕,这会老色鬼不知又从哪里窜了出来,飘到我前面狠狠的捏住我的胳膊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要不想死,就给本王管好自己的嘴,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别看那老色鬼只是一只鬼,那力气真的蛮大,比活人力气还要大很大,我胳膊刚刚都有一种快被捏断的感觉。
老色鬼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了,一溜烟一样,这会应该是真的走了,毕竟身边没有那种冷嗖嗖的感觉了,我心里仍然很不满,不敢当着面骂就算了,在心里也不能骂,要是万一他又突然间从哪窜出来还不得被活生生吓死,没要我命就算好的了,真的有一种快要被活生生憋死的感觉。
老色鬼走了后,我仍然没有感觉好到哪里去,虽然对山里的路不太熟悉,但是至少是土生土长山里长大的孩子,还是能摸清了,但是这次我们硬生生是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绕出去,而且感觉就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着。
我正想开口,三婶子拉着我爷抢先了一步:“公公啊!这地方我们刚刚明明来过的。”
丫丫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声音很大。
爷环绕了一下四周表情有点疑惑,低头看着丫丫:“丫头,告诉二爷子你是不是刚刚看到什么了?”
丫丫没有说话,依旧是嚎啕大哭着,表情明明是受到惊吓的样子。
小的时候听村里人说过,一般七八岁一下的小孩子是可以看见鬼的,特别在晚上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哭,这就代表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虽然听起来有点悬乎,但是说的确实是在理的。
奶奶的突然失踪,而且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黑寡妇的突然发疯,口中恒恒哥所说的线索,三婶子在山里摘野菜莫名其妙迷路,丫丫的大哭声,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太不正常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没有见过鬼的时候我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自从老色鬼的出现,给我亲自验实了世界上是有鬼的?村里人的迷信也是没有错的,我不得不怀疑那些可能事情可能都单纯。
见丫丫哭的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样子,三婶子朝她扬起手就想打她,爷立刻抓住三婶子的手大骂:“你这疯女人,打娃娃做什么,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我心里一惊,竟然遇到鬼打墙了,我以前在小说里看到过,就是鬼迷住了人的眼睛,如果走不出来可能会被鬼困死在里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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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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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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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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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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