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我妈在担心什么,无疑就是我十年前死去的小姐姐,不然也不会搬来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奶奶的司勺,真的要走了啊。”寝室里,见我正在收拾东西,李玟不由的大骂一声,板着我的肩膀使劲的将我摇来晃去。
李玟,是一个特别大大咧咧的重庆妞,性格呢,和重庆一样也是火辣辣的,算我的半个闺蜜吧!
“行了,别摇了,姑奶奶我又不是不回来的。”我瞪了她一眼,把我摇的快要散架。
临走前,李玟将一块玉佩送给了了我,说作为我19岁的生日礼物,那玉佩雪亮剔透,做工大方,眨眼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与李玟简单作别。
夜里,和爸妈吃了晚饭我就回房休息了,因为太困了,最近满脑子都是梦里“阴婚”的那个男子,折腾的脑袋快要炸掉。
清冷的月色透过天窗打到我的床上,白色的玉佩忽然接触过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瞬间渗入我的全身心,刺激的我瞬间睡意全无。
赤脚接触过冰凉的砖石将窗帘拉上,被子被我裹得更紧了,明明六月的天,却冷的异常。
寒气从背后不断袭来,不知不觉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一双修长的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那个宽敞的胸膛冰冷将我紧紧包围,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的侵入体内,瞬间整个人像被打入了冰窖。
挣扎,无止境的挣扎,接下来则是无边的绝望,那个冰凉僵硬的胸膛将我牢牢锁住,浮现我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前几天梦中的那个男子绝美的面孔。
“司勺……司勺……”
他一遍遍的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袭入耳旁冰冷的气息却温柔的异常。
宁静的月色下,他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深深的望着我,冰凉纤长的大手探入我……
不知害怕还是羞辱,一阵酸涩的液体突然从眼眶涌了出来,淡淡的月色下只觉得脸颊发烫。
感觉到他的大手开始解我的衣领,我彻底害怕了,死命的挣扎,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要求饶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乖……”
呼吸变的急促,他小心翼翼的吻去我的泪水,冰凉的指尖顺着小腹触游到了我的……
“还是很疼吗?”一个低沉冰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没有半点温度。
我满脸泪水的看着他,使劲的点头,疼,当然疼。
我挣扎着蜷着身子,想要逃离。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似乎有点生气了,冷冷的看着我将我拽会原地狠狠的撞了上去。
“啊——!”疼痛,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夹杂着屈辱喉咙都快要被喊破,带着耻辱的语气脱口而出,我几乎是恳求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掐着我的腰狠狠的瞪着我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不想死,就别回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喉咙肿痛,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明明只是一个梦,全身上下却像是被车轮撵过了一样,居然这几天做的春梦都是同一个男人,而且梦中的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我要回老家呢?wWW.ΧìǔΜЬ.CǒΜ
冥婚这样一般的场景都是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我是从来不相信的,尽管我家是搞鬼神风水这方面……
我有点恍惚,也有点害怕,我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脸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反复做这样的梦。
“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回去。”梦里那个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耳畔。
爸妈很快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回老家的路,城里离老家的村子特别远,我觉得应该是我妈故意住这么远的,八成是不想我和司家有什么牵连,而且中途还要倒几次车,特别麻烦。
经过三四次的倒车,终于在晚上十一点多的到达艾村所在的县城里,还好这个点的人烟比较稀少,不然在票截止前都有可能赶不上最后一趟末班车。
由于艾村是个比较贫穷偏僻的小山村,a县也不算太过发达,灯光稀稀疏疏的,漆黑马路上几乎没有人。
买到三张末班车的票后,急急忙忙的跑去与父母回合,一阵阵寒风不断袭来,大柏油路旁的白杨树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我从小胆子小,怕走夜路,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姐姐,你的钱包掉了……”
突然身后传来了孩童清脆响亮而又稚嫩的嬉笑声,我被吓了一跳,在马路的尽头,我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的公主裙,在等红绿灯,看见我回头了,使劲的挥动着手里熟悉的粉红色钱夹不停的朝我招手。
原来是小孩子,我松了口气,摸了摸上衣的口袋,而我钱夹确实不见了,这些年头捡到钱包拾金不昧的估计也就只有小孩子了。
看着仅剩几秒的红灯,没想到那小女孩突然就跑了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突然高速的疾驰而来,小女孩的身体直接被车轮全部碾压过去,献血染红了整个马路,异常的诡异。
有人报了警,马路上,胆大的人瞬间围观过来,也有人怕碰瓷没有过去,从人群中我挤了个缝隙,小女孩的全身都被压的扁平,内脏全部破体而出,场面血腥恶心,惨不忍睹。
没想到,这种概率小到只能在小说里看到我场景,却被我亲眼看到了,三秒钟,短短的三秒,一个刚刚还鲜红的生命突然间就没了,一切都是因为我!她是我为了给我送钱包才丢了生命的,我被吓傻了,慌张,惊诧,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呆呆站在原地捂住嘴巴滚烫的液体瞬间涌了出来。
场面很快被隔离起来,围观的人怕牵扯到自己纷纷离去,连同警察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那妇女很是眼熟,离的稍微近点我才想起来,就是我刚刚在车站买票的那个售票员。
看到马路上血腥的一幕那个妇女突然跪在了地上,狠狠拍着地面哭的撕心裂肺,“茵茵……茵茵……”嘴里还不断喊着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内疚自责又一次涌上心头,我半蹲在妇女的旁边想安慰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满口自责。
妇女看到了我眼睛瞪的很大,满脸的绝望与泪水,那个绝望是与那天小姐姐死去我在母亲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她爬过去抱着警察的大腿哭着说道:“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
另一个高瘦的警察将妇女扶起来,现场被拍照收拾后我被视为嫌疑人一同被带回了警察局调查拘留。
原来那个小女孩是那个妇女的女儿,我在买票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落在那里,妇女看见后让那个小女孩给我送过来。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爸妈担忧的打来电话才知道出了事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陪我,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个白色小轿车司机主动前来自首的时候我才被洗清了嫌疑,原因是因为那辆白色的轿车刹车突然出了问题……
“司司……”
梦里那个男子清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棱角分明的脸庞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诧异的瞪大眼睛,梦里的男子居然出现在面前了,我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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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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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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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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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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