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白渡传>第8章 遇袭
  杨老师的脚步声混杂着喊叫的声音在整个教学楼回荡,可怎么也追不上白渡的脚步。

  白渡直接冲开了校门的保安的阻碍,却被一辆车阻挡了去路,车子摇下玻璃露出头发都湿透的杨老师,看着这位除了慌张与不安的少年,跑这么久都不带喘气的,感叹着年轻真好!

  自己开着车都飙到80多迈了,才拦住这位慌不择路的少年,可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冲着白渡喊道“快上车”

  白渡应允,坐在车上稍稍冷静下来的少年才发觉自己一时间没了主意,连基本的判断都丧失了。

  医院一直都是一个极为压抑的地方,每一个等待的家属都面露焦急不安的神情,更加铸造了一种慌张的氛围。

  不算明亮且低垂的灯光映照着那些绝望的脸,又是一家人在悲痛的哀嚎,怀念逝去的亲友,虽然明令禁止大声喧哗。

  没有人去制止,不然显得太不近人情了,负责急救的医生在家属的抽泣声黯然离场,死神再一次完成了任务,给人间添加了一座坟墓,从此相爱的生死相隔,每年多了几根清香。

  杨老师拿出香烟,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让他烦躁,烟没有点燃,看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又将烟收起了。

  在廊道不断徘徊,无处宣泄这份郁结,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望着学生白渡那还未拧开过的矿泉水瓶,自从来到医院。

  白渡就一直木然的坐在凳子上,面对眼前发生的生死离别,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动,越是这样,这位老师越是担心。

  他也算对白渡有些了解,平静的脸庞简直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只要挑动白渡的情绪,那么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

  杨老师担心白渡在情绪崩溃的那一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极大的打击,也想安慰白渡,可看见少年的神色,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陪同等待抢救室的大门打开。

  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出了抢救室,问,“谁是白杨的家属。”

  听到此白渡心中极为紧张,急切的问,“我父母现在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即将转入icu继续观察,请到缴费处缴纳费用。”抢救医生简单的说了一下如今情况,可看着众人焦急的神情,又说了些体贴话,“诸位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抢救患者的,煤气中毒的人只要进入icu情况一定会好转。”

  抢救的钱是邻居和亲朋好友垫付的,那是事态紧急的暖心举动,可他人的帮助是有限度的。

  确定了父母情况之后,白渡决定回去拿父母为自己准备结婚的钱,应该有几十万,放在保险柜里,这种事情得亲自去做。

  白杨夫妇情况稍有缓解了,白渡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半,强行把一些不良情绪收回肚子里,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去处理,只有镇定下来,“今日谢谢各位叔叔和杨老师了,还请国富叔叔帮忙照看下我爸妈,也麻烦杨老师送我回家拿钱。”白渡朝着众人深深鞠躬。

  白国富连连摆手说“小侄儿,不要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平常你的父母也没少照顾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照看好你父母,你和老师回去拿钱,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渡点头,带着杨老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不过半个时辰,杨老师已经驾驶着车照亮了白渡家的大门,车没有熄火停在寂寞的深夜里,车灯黄色的光柱突兀的出现在夜幕里。

  四周静悄悄的,有些诡异,只有虫鸣声不断在耳边环绕,下了车的白渡掏出钥匙打开的门,没有开灯,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闭着眼都能行走自如。

  借着月色白渡打开了保险箱,拿了全部的五万块钱现金和一张银行卡,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刺鼻的气味,还有一丝丝煤气没从厨房打开的窗户里逃逸出来,窗户上的玻璃也被什么东西给打破了,夜风从窗户里刮了进来。

  白渡有点红眼眶了,清月下的少年慢慢瘫坐在地上,就像被抽去了身体的所有骨头,父母遭受这么大的变故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杨老师依靠着车又点燃了一根烟,火星又快要吞下这支烟,烟雾在黄色的灯光里慢慢淡去。‘

  杨老师并没有去催促房子里的白渡,静默的注视着村落胡同十字路忽明忽暗的路灯。

  突然在十字路口的某个隐秘的角落,传来一些动静,有人从拐弯处出现于明暗交错的灯光下,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的人,目测大约有个十多号人。

  甚至有些手中的金属反射着寒光,棒球棍也从被掏了出来,深夜里气势汹汹人群让杨老师警惕了起来。

  杨老师面色惊悚,因为这群人显然是朝着他们来的,来者不善,朝屋子里急切大喊“白渡,快出来,我们要走了。”

  杨老师慌忙转身开车门,一个棒球棒已经带着呼呼的风声袭来,巨大的力道突然袭击了杨老师的后背,让他整个身子重重撞在车门上,车门又从新掩上,杨老师这位中年男人的身子那受的起这力量,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为首的寸头男指着杨老师对黄色头发的混混说,“黄毛你在这看着他,不要让他逃了。”

  寸头男手一扬,十多个人涌入了房子,刚到门前,在门边埋伏的白渡抓住一个人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至少百多斤。

  但是白渡的摔跤的动作真是行云流水,因为早在杨老师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帮人,所以脑中想好了怎么做,过程也是极为轻松,那个人像一个布娃娃重重的被摔倒在地。

  午夜时分的黑暗给白渡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也让他在这帮混混面前增加了一份神秘,没有人看清楚了白渡的动作,只不过一瞬间那个首当其冲的倒霉蛋就倒地不起了。

  这帮混混看着倒下的同伴身体在不断颤抖,不由的把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了,他们害怕了,只有手中的铁制品和抱团能给大家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们根本看不清楚白渡的样貌,不知道对面是个高中学生,只以为又碰见了一个硬茬子。

  白渡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时机,虽然很少打架,但是趁他病要他命这种事还是知道的,近身上前,右手拉住一个人黑衣人的手臂,使出了擒拿手法,对方整个手臂开始内旋,急剧的疼痛让手中的棒球棒直接掉落。

  白渡迅速拾起,有了武器的白渡抡起棒球棍,恐惧中的混混动作慢了一步,在挥舞的棍子下已经放倒了两个。

  寸头男看着白渡那张稚嫩的脸,厉声吼道,“妈的,你们这帮软蛋,吓破胆了吗?看清楚了,这是个高中生,怂个屁啊!”

  在寸头男的呵斥下,那帮混混恢复了往日的凶悍,白渡的棒球棒舞的密不透风都只是前进了几步,可是再不突出重围,逃生的概率会急剧降低,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越发逼近,显然他们有后援快要来了。

  白渡把体力压榨到了极致,一瞬间的爆发力直接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凌空一脚踹飞了看守杨老师的黄毛。

  白渡在慌乱中扶起杨老师,可是又是一个棒球棒划出圆弧奔袭而来,寸头男出手了,手下那帮酒囊饭袋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就算了,抓一个高中生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真是高估了手底下这帮人了,简直是一无是处,所以他抢先出手偷袭白渡,这个硕大的棒槌要让对方直接丧失行动能力。

  白渡感觉后脑勺一阵凉意,带着杨老师向后仰去,棒球棒呼啸打碎了前门车玻璃,玻璃碎片在夜空中炸开,划过脸皮,留下一条血红印记。

  白渡没时间处理脸上的伤势,由于身体的后仰的幅度太大,再加上杨老师那体重带来的惯性,身体的平衡已经难以持续了。

  慌乱中抓住车门把手,借着下坠的力道打开的车门,也稳住了身形,起身瞬间利用腰部的力量,一个蝎子摆尾毫不留情的把寸头男掀翻倒地。

  后面的混混看到大哥倒下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纷纷去搀扶,其实慌了神,这个少年不简单。

  白渡赶紧把杨老师送进车里,并排而来摩托车的车灯照亮了整条街道,寸头男的援军已经到位了,两人已经深陷重围了。

  寸头男艰难起身,狞笑道“小子,有两下子,只怪你今天运气不好了,今天插翅难逃了。”挥着棒指着白渡,“我劝你束手就擒,乖乖跟我走,又过来给老子磕头认错,让我高兴了,你还能少吃几棒子。”

  白渡摘下背包丢入杨老师的车的副驾驶座上,几万块钱和银行卡都在包里,他把这一切都交给杨老师带去医院,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这帮人虽然懒散、缺乏凝聚力和组织力,可是目的明确,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放倒了杨老师,直奔白渡而来,可白渡不认识他们,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父母煤气中毒和这群混混要找自己麻烦,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而最近自家得罪的人就是堰村的开发商,应该是这群人干的,白渡心中有了大致的复仇目标。

  这是逃离这里之后的事了,现在要想想该怎样才能突围,白渡眼光扫了下四周围拢的人,来的摩托车大约有七八辆,每辆车后都坐着一个手拿棒球棒的魁梧大汉。

  距离自己大约三四十来米,这是一个极为适合摩托车加速的距离,面前这帮不着边际的混混不构成太大威胁,骑摩托车的大汉堵住了去路,当下解决那些飙车党更为重要,白渡拍了拍杨老师的肩膀,让他做好准备,

  白渡质问寸头男,“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谁?”这些话完全是浪费时间,只不过是想给杨老师一些时间准备点火开车。

  对于白渡提出的疑问,寸头男讪笑,“果然是一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

  白渡没有理睬众人的嘲讽,眼角的余光中杨老师点了点头,心神领会的白渡说,“杨老师钱麻烦你帮我送到医院,你先走。”

  “你想干什么,逞英雄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跟我走。”杨老师想打开车门拉住白渡的手,却被白渡甩开。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抓到我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跟你没关系,放心,我会没事的,”白渡双手紧握那根棒球棒,“杨老师,油门一定要到底,冲着那群人撞过去,不要害怕,不然走不掉。”

  白渡表现出来的冷静让杨老师都愣了,不过看的出白渡身手确实了得。

  杨老师放弃了要与学生同生共死的想法,有句话白渡并没有明说,他的存在让白渡分心了,继续留在这只会毫无作为的挨打。

  中年人的老师平时缺乏运动,连幅度大一点的动作都会让他痛苦呻吟半天。

  杨老师猛地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了嘹亮的轰鸣声,对方的摩托车手也紧紧把住离合,油门也加到底,双方油门的轰鸣犹如两军对垒的战鼓响起。

  寸头男也明白了眼前这少年的决意,抡起棒球棒就向白渡发起了冲锋。

  “跑”,白渡用行动证明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杨老师紧握了方向盘,双眼紧闭不敢直视,要这个教育家开车撞人,他浑身打颤有些害怕,眼前一片黑暗让他稍稍舒心。

  没有视线的杨老师却没有把他们当人看了,车在短暂的路途上加速到了八十迈,果然在视死如归的时候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会避让,飞车党上的骑手手忙脚乱的冲出道路主要干道。

  寸头男冷笑的看着车的尾灯离去,他们的目标是白渡,至于那个驾车而逃的人不是那么重视,也许这位老师会去报警,他们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报警的人注定无功而返,他们是有关系的。wWW.ΧìǔΜЬ.CǒΜ

  今晚寸头男带着充足的人手,有着完美的对策,既有才智又有武力,万全的准备可是为了围捕一条大鱼,对付一个高中生是绰绰有余,虽然这位又些难缠,不过是垂死挣扎,鱼越是反抗越能刺激他的兴奋神经。

  “上,把这小子给我放倒,老板等着见他。”寸头男要速战速决了,想尽快欣赏少年那跪地求饶的悲惨面容。

  “你们想要放倒我,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白渡愤懑的怒吼,脸上青筋暴起,全身的肌肉隆起,血液快速给予身体每一个部分所需要的养料,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心中的怨恨让他把手中的棒球棒变成了一件夺人性命的凶器。

  这场双方人数差距大的离谱的斗殴事件既然是一位高中生占有了主动权,白渡那根棒球棒不知道和多少人血肉之躯的体魄有了猛烈的接触,每一个被击中的人都在短暂时间里丧失了战斗力,快、准、狠、这三个要素被白渡发挥的淋漓尽致。

  “妈的,这他娘的又来个超人吗?”寸头男心中郁结,狠狠掐了下自己,感觉在做梦,三十来号人,虽然大多数人是些“嫩头青”,

  可对方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看上去还是那种学习好、不惹事生非的战五渣,战况却是如电影般神奇,混混们硬生生的被一个高中生整的不自信了。

  白渡在人群中穿梭,就如同条泥鳅滑不溜秋的根本抓不住,步法高超就像在拍武侠电影,一跃而起就是等人的高度,这他娘的就是个跳高运动员,混混们这次也算是开了眼界,世上奇人多,倒霉的人一天见两,挨两顿打。

  在对方人数的优势下,白渡的体力被不断的消耗,难以对付这围攻的局面了,动作有些迟钝。

  被一个混混手持棒球棒偷袭成功,后背是火辣辣的疼,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可砂锅大的拳头就在眼前,有人出手了,重重的轰在白渡的面门上,根本避无可避,鼻孔里的两道鲜红的血从白渡鼻子里流了出来。

  “大哥,他会流血。”一个混混指着白渡的鼻子说。

  “你个傻嘚,谁不会流血。”光头一巴掌就呼在混混头上,他妈的,干了一辈子架,你打别人一拳流点血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不是,之前打的那个人就不会。”混混弱弱的回了一句。

  光头大哥其实心里也没底,这几天全碰一些怪人,把他都给整迷糊了,看到一个会流血的正常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快追,那小子想跑了。”光头一不留神就看见白渡身影往暗处跑了。

  一行人莫名有点激动,挨打了一整天,可算找到了一个软柿子捏一下了。

  其实白渡的体能能把后面那些人甩开十万八千里,可是他的步子时不时放慢一些,找一个没有监控且黑漆漆的地方,将这些混混一网打尽。

  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发现的,那些能力一旦被发现,你就将被当做异类,移出人类这一个群体。

  在白渡十二岁那一年,他从梦中醒来,世界就不一样了,仿佛能看到风的轨迹,操作火的能量,控制水的流向,甚至预知身边事物发展,掌控周围的一切……世界的本质变得更加清晰,这是不同寻常的力量,足以让他屹立于巅峰。

  几十个人在深夜里追逐,还经过大量村民家门口,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下,这一切都极为不正常。

  脚步声依旧此起彼伏,但白渡却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工地,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里,他有着绝对的优势。

  “别跑了,我们该算一算账了。”白渡转身,语气满是怒意,“要是不想被打的半死就给我说清楚是谁指使你们的,我不想白费力气。”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混混说,“刚才还被我们打的满地找牙,现在找了这种地方,不就是自投罗网嘛?”

  “把你那脑子里的成语收起来,没看过小水嘛?说这话很不吉利。”光头又是一巴掌呼在混混头上,这种狗腿子的不当言论,往往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合我意。”白渡闭上眼睛,感觉身体的血液在翻滚,肌肉在隆起,力量奔腾不息的送往身体各个部分。

  白渡率先发起了冲锋,就像一只利箭飞出,站在最前面的混混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一脚踢出了十多米,身体就像一块石头砸在其他人身上,霎那间就有几个人倒地不起。

  混混们都慌了,本来以为对方是自寻死路,原来是早有预谋,打的他们是措手不及。

  光头也是冷汗直流,这些天尽踢些铁板,兄弟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可他不想去医院,不敢上啊,就一个劲的在后面推人上去挨揍。

  在混混们视线模糊的情况,白渡就像一只鬼魅一样穿梭在他们身边,拳脚相加,混混们只感觉有人不断倒地哀嚎,却看不清对方怎么出的手,混混心中开始生出了一股恐惧感。

  开始胡乱鼓舞手里的棒球棍,顿时挨打的人更多了,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光头慌张打开手电筒,这才让这滑稽场面渐渐消停,只是每一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

  白渡站在不远处鼓掌,“真是一出好戏啊!”

  “给我打。”光头忍不住大吼,指挥着十几个混混蜂拥而上,把白渡给团团围住,混混从白渡的身后出手,被白渡一一闪开。

  并抓空隙雷霆般的出拳,这一次根本就没有留手,拳拳到肉,混混们骨裂的声音听得人慎的慌,光头忍不住往后退,这个高中生太可怕了,心肠也太狠了。

  所有小弟都倒在了地上疼的死去活来,光头毫无义气的一个人想偷摸逃走,还没走几步,一根钢筋就从耳边呼啸而过,插入前面的墙壁上。

  光头腿吓的打摆子,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白渡拿着还拿一根钢筋一步步走过来,他恨透了这帮混混,要不是他们自己的父母就不会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了,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白渡用脚踩着光头的左手,光头本能的还想反抗,被一拳锤倒,然后钢筋从他右手指间插了进去,足足插入土里半米深。

  虽然没有伤到他,可这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先前那一根钢筋离他还有距离,这一根可离他掌心差点亲密接触了,不用怀疑,这样的力道要是用在他右手上,这一只手直接手指横飞。

  “趁着我还有一丝理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白渡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光头被吓破了胆,“小哥,你爸妈…不,大哥你爸妈不是我们害的,是狼先生,也是狼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的。”

  “谁是狼先生,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带着一个狼面具,从来没有看过他长什么样子,”光头不断哀求,“对了,还有一个周少爷,他跟狼先生一起来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一个女儿要喂奶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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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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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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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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