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龙石种和冰种苹果绿做对比,很显然,前者的权重更大,如果让我选,答案也是毋庸置疑。
我说:“你的意思,我懂,可问题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无利不起早,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的。”
我的话,让王贵和在场的那些四联股东们都沉默了。
“林先生,你的条件是什么?”一个股东问。
我打了个响指,张延很快递了一根烟给我,然后用打火机点上。
我抽着烟,抽了几口,面无表情的说:“我之前表过态,我想当四联会长,这就是我的条件,正好四联的股东们都在这儿,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林枫,你太过分了。。。”王贵不爽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当四联的会长?当初,你和画琳那孩子结婚,画江湖那家伙是强烈反对的,因为那时候的你,连个屁也不是,现在他死了,阿琳那个小丫头又远嫁越南。”
“你有没有想过,你亏欠了什么?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做法,害苦了阿琳,如果你还是个男人,我希望你能出面,把阿琳赎回来,她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夹烟的手指忽然哆嗦了一下,差点烫到了我的下巴。
“小颖告诉我的。。。”
“她和阿琳的关系最好了,妯娌之间的亲情,终究是血浓于水的。”wWW.ΧìǔΜЬ.CǒΜ
我听完,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
是的,我的确亏欠了画琳太多太多,多到我这辈子也赎不完,情债难偿……
起初在大学的时候,我是屌丝,她是校花。
呵呵……哪个屌丝不希望自己能逆袭校花?吹出去多有面子啊?纯粹是虚荣心在作祟;直到现在,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才发现,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是一成不变的。
该淡忘的,终究会被遗忘,该走的人,注定留不住。
关于消费的感情叫浪漫,关于柴米油盐的才叫爱情。
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扔掉烟头,我脚踩上去,用力将烟头踩灭。
“我想带她回来,做梦都想……可惜我暂时还没办法脱身,我需要你们支持,至少给我一个稳定的后方,我才敢放心大胆去博。”
我说完,就哽咽了一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瞪着王贵,说:“泰国的公盘,从模式上来说,肯定比缅甸公盘差不到哪去,一个牵头羊下面,是无数的小商户和玉商,用他们手中的料子,支撑起整个公盘,吸引外人参加,相当于是一个交易平台。”
“一旦我帮助你们,支撑起了平洲公盘,泰国那边的公盘基本上就凉了,龙石种玉料的名头,赌石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哼!泰国王那个王八蛋,乡巴佬一个,有什么资格办公盘?他抢了我们四联的料子,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王贵愤怒的说着。
我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最好别提,你有证据吗?政府军铺天盖地的报纸,写的可是叛军袭击矿区,杀害了矿区里面所有的雇佣兵,干掉了赌石大王和几个内地富商,并且抢走了内比都公盘的标王。”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提到过别的。。。”
“胡说!你自己都说了,你当时也在场,你亲眼目睹……”
“有用吗?舆论焦点在政府军那,我一个外人,难道还能斗过他们?这个哑巴亏,四联吃定了,没什么好计较了,买个教训,下次记得放机灵点。。。”
王贵气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我说:“废话,我不想多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四联虽然垮掉了,但根基还在,有着平洲、揭阳玉石毛料市场,我想要。。。”
“但我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否则名不副实,不会有人服气我的。”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这样吧,会长的人选,先暂时放下,等办完了公盘,我会组织四联全体股东,召开一次股东大会,这要看你的表现,能不能博取他们的信任,你最好不惜余力的帮四联,渡过这次难关,拜托了。。”
“好!”我考虑了很久,才说。
我现在的敌人,不光是泰国王,还有远在越南的孙汝忠将军,我需要更庞大的势力,对付他们俩,商场上明争暗斗,实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我倒挺希望动用武力,解决彼此间的恩怨,可双方都不傻,我不会傻乎乎的去泰国和越南找死,他们同样也不会来瑞丽找我。
既然如此,那就用商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吧!
车子在酒吧门口停下,张延下车给我开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扔给他一张卡,让他随便刷,想怎么疯就怎么疯,玩够了,该干点大事了。
“老板,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瑞北并不太平。。。”张延临走前,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给我。
但我没有放在心上,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搞我?如果连这个都怕,那干脆别出来混了。
进了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酒精的味道,奢靡与颓废,记忆里,我似乎很久没碰过酒了,今天正好赶上,倒不如一醉方休。
我叫胖虎驱赶掉酒吧内的客人,和上次一样,他像装孙子似的,跟那些来店里喝酒的客人不停地说好话,什么酒水免单,下次光临打七折等等。
一连喝了十几瓶红酒,总算找到了一点醉意,我捏着酒杯,凝望着杯子里深红色的酒液,回忆起了从前跟画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恐怕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吧?
初恋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奇怪的是,这世上绝大部分初恋,最终都会死不瞑目,或许,这就是命吧?
电话响了,我看着手机,是疯彪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我说:“喂,疯子,什么事儿啊?”
“林枫,你个骗子!说好了一趟货给我提百分之五个点的抽成,钱呢?!”
我笑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说:“草,你瞎叫唤个鸡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和尚跑了,庙也还在,你的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给我把嘴闭上!”
小人爱财,争名逐利,这就是疯彪的真实写照,他就是一个混混,不过他敢玩命,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还真别说,他有干押镖的潜质,自从让他蹲守在巨人城废墟,走克钦人的私路运输原石,一次也没出过差错,料子完好无损,省去了不少麻烦。
否则,我绝对没那闲心,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喝闷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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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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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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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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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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