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摔得这么惨,你也不搀扶我一下?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吧?”
林冲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衣服裤子上糊满了泥浆,擦也擦不掉。
“摔一跤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还没死么?娇生惯养的小崽子,真该把你弄到缅北,让那帮老缅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尝尝被噶腰子的滋味!”
林冲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怵,石家三兄弟的凄惨死状,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对于传闻中的噶腰子不打麻药,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深深恐惧……
“按道理来说,这座山应该是无主之地,属于村子的集体用地,偶尔会有猎户进来打猎什么的……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备皱了皱眉头,他在犹豫着该不该把矿脉的事情告诉林冲;纸包不住火,他想瞒过所有人一手遮天,恐怕很难。
现在八字都没一撇,一切都只是猜测,即便这里真的存在矿脉,他想承包这座山,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不把缘由讲清楚,哪怕是承包下了,后续也会惹出一堆麻烦来。
轻叹一声,刘备缓缓道:“后生仔,你看这是什么?”
刘备摊开掌心,赫然是一块糯种蓝水绿的翡翠原石。
看着料子,林冲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凑上去压灯。吃玉石这碗饭的人,强光手电基本都是随身携带的,什么都能落下,唯独手电必须有!
“糯冰蓝水料子,种偏嫩,有点类似于湖水蓝,绿味稍淡了一些,蓝不蓝、绿不绿的,就比较掉价了。”
林冲捏着料子,轻轻掂量,手估两公斤左右,明显是浅层料,皮壳较松散,但擦口处脱砂漏肉,约有两指宽,能博手镯!
蓝水是一个庞大的种类,色彩偏差大,价格差别也很大;主要取决于种水,水头越好,底色越干净,看起来才会呈现一种湖水蓝的通透感,水头差一分,价格则会相差十倍!
外行赌高色,内行玩种水,理论上来讲,后者是前者的充分不必要条件;水头太差,再好的色也是白搭,做出来的东西像一块毛玻璃,压根就不值钱。
林冲舔了舔嘴唇,忙问:“你从哪弄来的?”
“地上捡的……”
“这……”
“哎,老子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推测,这一带极有可能存在着矿脉。你说……要是咱们能把这座山弄到手,岂不就发财了?!”
“真的?!”
林冲激动得跳起来,不过很快,他就犯起了愁:“矿山这玩意儿,不是缅甸才有的么?为什么……”
“屁话!咱们大天朝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凭什么只有缅甸才有矿山,咱们就没有?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干一票大的!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刘备的话极具诱惑力,试图蛊惑他,拉林冲一块儿上贼船;刘备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光靠他自己一个人,是干不成大事的,怎么说服村民,将矿脉的开采权出让,需要林冲来想办法……
“让我考虑一下先。”林冲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和这儿的人也不熟,平白无故的跟他们提承包的事,十有八九是没戏的,更何况它是集体用地,买卖权需要征得至少一半以上村民的同意,不然白瞎。”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两人决定先离开,回去好好商议一番再说。临走之前,他们没忘了就近搜刮一圈,找找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料子。
出现于地表的,一般称之为浅层料。长期风吹日晒,皮壳向上裸露的那一面,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风化,从而形成细小的绺裂。水渍沁入肉质,便会形成卯水,产生气泡。
弄不好一刀切开,是块水沫子。
说简单点,愈是深埋于地底的原石,受地质影响,种质偏老,品质当然会更好一点。除此之外,不排除有野种石,共生石的存在。
比如子母共存的伴生矿山,肉眼难以区分和辨认它们究竟出自于何处。
…………
两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雨一直在下,他们一路上没撞见任何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可谁知道,他们俩说的那些话,全被一个人听在了耳朵里!
这人便是石麻子了,他打了三十多年光棍,那叫一个孤独寂寞冷!自家老屋清清冷冷的,劈好的柴火又被雨水打湿,生不了火,躺在炕上如坠冰窖,一点也睡不热乎。
最悲催的是,他馋王寡妇的身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屡次三番失手,一点腥都没吃着,反而被村长石高原没收了“作案工具”。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妥妥的废人;幸亏他没有老婆还好一点,否则那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滋味,更叫他憋屈!
出了这档子事儿,石麻子一不敢报警,二不敢上门去找石高原理论。本来是他理亏在先,说破了天也没用。
更何况他在村子里的名声简直跟臭狗屎没两样,一个是高高在上、受众人敬仰的村长;一个是横行乡里,偷鸡摸狗的流氓,上哪说理去?
如果他选择报警,或许能获得一点赔偿,可那样做的后果就是,他会因为猥亵罪,判上个三五年,再加上惯犯这一条,起码是十年起步,无期封顶了!
石麻子思来想去,咬咬牙,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重新再忍,谁让他自己命不好呢?
假如上天能赐给他一副好点的皮囊,或许他的命运也不至于这样悲催了……
石麻子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眼下,一个绝妙的商机摆在他面前;石麻子祖传几百年,从清顺治年间就遗留下来的祖屋,离后山最近,只有不到两里地。
那么在产权归属上面,他占据一定优势!
试想一下,稍微有点家底的村民,有谁谁会把房子建在这鸟不拉屎、一到晚上就蚊虫满天飞的山坡上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石麻子用桶在屋子里接漏雨。残破的瓦片,雨水不断渗透进屋子,唯一一个盛水的红桶不顶用。他就拿着锅碗瓢盆,凡是能蓄水的工具,通通摆出来,摆了一地,连落脚的地方也没了。
石麻子心灰意冷之下,从灶上掏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边啃边走,独自一人上后山溜达,权当是散散心。
他嚼着放了一个礼拜的馒头,很带劲!馒头放硬之后,吃起来会更抗饿一点,一顿吃上半个就饱了,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快到山腰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两个陌生人,石麻子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惊动了对方,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打。于是猫着腰躲起来,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琇書網
没想到无意之中,竟偷听到了这么令他震撼的消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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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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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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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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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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