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
“没啥大毛病啊!就是溃疡,开药的时候,都保证说药到病除,可是除不掉了,又说左思娃是洋妞,跟咱中国的不一样,可能是恶疾,我都纳了闷了,你说这中国的外国的妞,除了眉毛眼睛有点不一样,这裤裆里还能有两样的,全世界的都一样啊!”大凤自嘲地摇头,“听那专家的话,我就觉得是放屁,就想把杯里的开水泼到他脸上。”
路强松差一点要喷。稍作思考以后,他想到了一样东西。
“凤老板,这样吧,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开我的车去,一会你跟我一块去一个地方,我去找一样东西,配一副药,你给左思娃吃吃试试。”
“你配药?你也会看妇科病?我去,你是不是真是人妖啊?”大凤表情很夸张。
“你还别这样说,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作用。好不好,咱就试试吧。”
“行,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路强松走回了女儿坊村部,简单洗了把脸,又从院里晾着的秃头鸟果实中揪了两颗放进衣兜里。然后就开车出了村子。
和大凤会合后,路强松说,“咱们到红鱼镇去一趟,你开车跟在我后面就行了。”xǐυmь.℃òm
“你要弄什么玩意儿?”大凤疑惑。
“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路强松说完就钻进了车里,踩了离合。
十分钟不到,路强松和大凤的车就停在了庞冬家的院子外。
路强松下了车,对大凤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吧。我进去见见我一个朋友。”
大凤点了头。
路强松走进院子,庞冬不在,只有他的女人在院子里坐在摇椅上玩手机呢。
路强松跟她打了招呼,又给庞冬打了一个电话,说要用一条红鱼,放下电话,就用院子里搁着的一个网兜,从池子里捞出了一条红鱼。
用塑料袋灌水装了鱼拎出来,路强松对大凤说,“凤老板,这是红鱼,比金子都珍贵,这一条你带回去,杀好洗净了,文火炖汤,这还有一样东西,你也拿着,”路强松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像小鸟一样的东西递给大凤。只是被太阳晒得有些萎缩了。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大凤一只手拎着红鱼,看着路强松掌心里这被太阳晒得有些萎缩的形似麻雀一样的东西,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秃头鸟,“哎呀,怎么这么软,我以为真是一只死鸟呢!这么像啊!”
随着大凤的手这么一捏,那秃头鸟裂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掉出来两粒种子,在地上弹跳着。
路强松弯腰捡起来一看,大吃一惊。你道路强松为何如此惊呆,原来他发现这秃头鸟肚子里的种子就跟当初在监狱里,他父亲送给他的那纸包里包的东西一模一样。他回想自己当初喝了几口这东西泡的茶水后的反应,以及前不久在山里他和崔老六喝过那举天洼的水后的反应,才知道父亲说的话一点不假。他就是凭着这秃头鸟的神奇作用,才得以在暴雨中的丛林里熬过了三天三夜。这秃头鸟果真是神奇的东西啊!
路强松不再怀疑自己手里拿的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秃头鸟了。
看大风还在流露着无所谓的怀疑眼光,路强松说:“凤老板,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熬红鱼汤时,别忘了把这两只假鸟放进去!”
“宝贝?这看着就他妈死鸟一样的东西也是宝贝?强松弟弟,为治艾滋病,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信我吧,它比金子都贵。”路强松郑重地看着大凤说。
“哎呦喂,你是说这两样熬出的汤能治左思娃的病是不是?”大凤问。
“我不敢保证可以治,但是从我这个感觉来说,我觉得应该有作用。这红鱼和叫秃头鸟的果实,都有滋阴壮阳的奇效,同时可以活血化瘀,消炎止痛,巩固筋骨。本来这是我弄来治疗艾滋病的,那就先在左思娃身上做个试验,看看它有没有效果吧。”
“真的假的?你别弄得喝出事端来。”大凤有些怀疑。
“没事,喝下去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路强松说。
“你喝过吗?”
“没喝过我能这么放心让她喝吗?”路强松说。
“你喝了有什么反应呢?”
“身上有劲,血脉通畅,身上爽死了。”
“那壮阳的效果如何?”
路强松瞅瞅大凤那迷离的眼神,竖起拇指,“俩哑巴见面――没话说!”
大凤略一思忖,“强松小弟,真是这样,你有多少这东西,我都花大价钱收了!”
“别做梦了!赶紧走吧!这玩意儿是留治艾滋病的,还差一样没找到,一旦找齐了,说不定会对治疗艾滋病有奇效。”
“你不跟我一块会极乐玩玩了?”大凤把盛着红鱼的塑料袋,放进驾驶座旁一个用来盛杂物的塑料桶里,问路强松,“我想看看你喝过这红鱼汤功效到底怎么样。”
路强松知道大凤的渴望,可是他实在不想上她的床。他不愿意碰夜总会里的女人。
“走吧,有时间我就过去。左思娃喝了鱼汤有没有效果,打电话跟我讲一声啊!”路强松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
“强松,这左思娃的病,你也这么上心,我就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是不是真对这外国妞有点意思?”大凤乜斜着眼睛问。
“对她有意思?这妞一天能跟几十个男人啪啪,我对她有意思?凤老板,我就是觉得人家家在外国,多远啊!把病给人家看好了,放她回国算了。”
“你滚蛋!”大凤恨恨地看了路强松一眼,“你当我是红十字会的。你个小臭男人!真有种啊!走了!”
大凤上了车,车翁地一声,窜了出去。
路强松望着卷起一股灰尘的奥迪,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路强松想了想,启动车,直奔崔台子去了。
崔老六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院子里转圈遛弯呢。看见路强松,就搬了把凳子贴墙根坐着,跟路强松闲叙起来。
“强松,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之前咱一直把秃头鸟想成了是一种鸟儿,结果满世界找鸟儿,费劲了周折,弄到最后竟然是一种罕见的果子,那么这最后一样山里夫妻好,咱俩一直想是不是跟住在山里的两口子有关系,我想是不是也错了,而是让咱想不到的另外一种东西呢!”
“六伯,有这种可能。不过通过偏方里记载的山里俩字儿看,这东西还应该在山里才能找到。”路强松说。
“强松,你说的对,你要是有时间,咱俩还是到山里转转去,这一回咱走远一点,把整个吕梁山搜完,我就不信查不出一点儿踪迹!”
“六伯,那这东西要是不在吕梁山上呢?”路强松问。
“这山上找不着,我再陪你往其它山上找去!反正我这条命不是你救,早就去交给了阎王,这剩下的日子都是捡的,赚的,我就都拿来陪你找宝贝去!果真能帮你找见了,配成药能治好艾滋病,也算我崔老六临死前又做了一件大善事。”
“谢谢你六伯。你不会死!你是从棺材里死而复生的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能活过一百岁,活成吉尼斯纪录!”
崔老六呵呵笑了几声,“强松啊,但愿如你所说,那样我就能亲眼看见你小子能不能干败艾滋病,还能亲眼看看你小子到底怎么跟那几个女娃儿交代!”
“什么怎么交代?”路强松装作没事反问崔老六,“你个小老头,说啥呢?”
崔老六手指点着路强松,笑而不语。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就看看你能跟谁修成正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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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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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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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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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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