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你一说,我心里好像也觉着有些蹊跷,我心急,这样吧,今儿天晚了就算了,明天我开车去接你,咱俩一块去那江边上看看去。”
“好吧。要早一点。”崔老六说完,进了自家院子。
路强松一夜都没睡踏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这黄金草的事。
天刚亮,他就起来了,简单洗了把脸就去找崔老六去了。
路强松带着崔老六开车直奔当初路强松爬上来的江边上。到了地方停好车,俩人一块沿着江边往前走,边走边看。路强松努力回忆着当初自己从江里往岸上爬的地点。
走了能有一二十分钟的时间,路强松前后左右地寻觅了一阵,跟崔老六说:“好像就是这儿。”
“别好像就是,再仔细看看,弄准确了。”
路强松从江边又慢慢往坡上踱了一阵,突然他在一片还泛着青绿的草坡边停住了脚步,“崔伯,你快过来!”
崔老六急步走近路强松,“是这儿?”
“就是这儿,”路强松指着河下坡的一小片绿草,说,“我就是在那儿被蛇咬伤的,等我爬到这儿就有些坚持不住了,我也就是在这儿揪的一些草往嘴里填的。”
崔老六听路轻松这样说,蹲下身子,慢慢用手拨弄着脚下的草丛。
路强松也跟崔老六学,蹲着去在草丛里踅摸。
“强松,过来!”崔老六忽然叫起路强松。
路强松过到崔老六跟前。
“强松,你仔细看看这几株草,是不是与其它的草不一样啊?”
路强松仔细观察崔老六手指的地方,果然有几株草明显与周围的草不一样。这几株草叶儿很窄,而且每一枚叶子都是长条的棱形。整株草也就四五条叶子,稀疏地下垂着。在每一株草中心的草茎处,都落着几粒萎黄的花粒儿。
崔老六小心地把其中一株上的一枚草叶儿拨开,俩人的眼前同时一亮,在那枚草叶儿先前遮蔽的下端,正缀着一枚鲜黄又晶亮的花朵儿。虽说已经是仲秋,大多数花早就谢了,甚至连草儿都开始发黄了,但是眼前这小花乍一看,就像一个黄金铸就的元宝,亮得晃眼睛。
“崔伯,肯定就是这草了!你看它这花根本就像是黄金铸成的!”
崔老六不吭声,又把另外几株的叶儿拨开,先后又发现了几枚黄金元宝一样的花朵儿。
“强松,把这几株花草小心拔掉,收藏起来!”
“行。”路强松答应着,“哎,崔伯,你以前见过这种草吗?它以前有名字吗?”
“傻小子,如果我知道它,还叫你收集它干啥?”
路强松找来一根小树枝,做了修剪,然后用它小心地开始刨其中的一颗草。
把十几株这样的草刨好以后,路强松一颗一颗地捋好。
俩人左右看了看,不远处的草丛里有时还能发现三颗两颗的。“崔伯,还弄不弄?”
“现在还不敢确定这种草就是黄金草,先刨这些吧,拿回去把它晒干,留着备用。”崔老六说。
路强松把刨掉的草整理好,就和崔老六一起离开了。
回到车里,路强松跟崔老六说:“崔伯,咱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好歹算找到了两样,可是这‘秃头鸟’和‘夫妻好’究竟是啥玩意儿啊?”
“别急,强松,既然先人书上有记载,就说明肯定有这种东西存在,也许他就在我们不远处,只是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它罢了。相信肯定能找到它的,只不过要多花一点时间。”
“那咱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找呢?”
“先回去把这刨掉的草晒干保管好,然后再继续打听。”
“好吧。”路强松答应着,上车拉着崔老六回去了。
路强松回去的第二天,就把那刨来的草儿摆在村部院子里晾晒。邬小玉这一会在卫生室没有事也过来瞧蹊跷。
“强松,你弄的这是啥啊?”
“哦,是我和崔医生在江边上找的草,我们怀疑这草能帮助治疗艾滋病。”
“治疗艾滋病?春妮的病是不是就是用它治的?”
路强松想说不是,又怕邬小玉继续追着问,就随口说,“是的。”
“这么神吗?”邬小玉不由得从地上抓起两棵草睁大眼睛观察着,“强松,那还不赶紧用它把咱坊子里所有人的病都治了?”
“哦,等等,得几种药物一起用,效果才会更好。”
“哦,”邬小玉沉吟了一会儿,“那春妮怎么好了呢?”
路强松真怕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哦,春妮是特例,她的血型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邬小玉嘴里嘀咕着,又开始翻来调去看那手里的草。
路强松正担心邬小玉还要追着问时,有一个人捂着肚子进了村部的院子。路强松抬头一看,竟然是那神经系语言癫狂师太月月。
月月一脸痛苦状,快走近时,无力地喊着,“小玉,我的病又犯了,给我输液吧。”
邬小玉和路强松都赶紧站起来,过去扶住那月月。
把月月扶进卫生室,邬小玉把月月的袖管捋起来一看,青紫色的斑块密布,眼色深得吓人。
“我恐怕-――不行了-――”月月说,声音柔软无力,听不清楚。
路强松一看月月的情形,感觉就像前几天春妮犯病的情况差不多。她提醒邬小玉赶紧给她混药输液。
邬小玉紧张忙活了一阵,就给月月挂好了输液瓶。
安置好月月,路强松忽然想到,现在不是还弄不清这红鱼和这院子里晾晒的草是不是要找的东西吗,干脆,就把这两样先混起来,熬汤给月月服用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些异样。Χiυmъ.cοΜ
路强松这样想,又给崔老六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崔老六说,可以试试。
既然这样,那就去红鱼镇去弄几条红鱼回来。
路强松跟邬小玉作了交代,让她注意观察月月,然后就开车去了红鱼镇。他直接去了庞东卖钢材的门市部。给庞东打了一个电话。
“路老弟,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庞冬有些沙哑的嗓音。
“好久不见,想你了呗。”
“你就假吧,一窝子女人围着你转,你还能顾得上想我?”
“找你办点事,我就在你店铺门口呢。”
“好,那你在那等着,我一会就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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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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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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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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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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