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院长,路村长的血样怎么…怎么与春妮的病有关呢?”邬小玉好像猜出了一点什么。
“哦,隔空传染,隔空传染。”路强松对邬小玉说。转脸儿又问薛院长,“不会吧,薛院长?是不是你用错了药了?”
“隔空传染?”邬小玉小声嘀咕着,蹙着眉头。
“用错药?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小路,看来,你的血样我们还得再采集一回带回去,我们会用国外刚引进的更先进更精密的仪器再做一回检测,也许才能知道它究竟含有什么神奇的物质了。”薛院长说。
“行,薛院长,只要研究需要,你要多少血尽管抽!”路强松活动着一条胳膊。
薛院长看着路强松,然后把嘴附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你小子的血要是能治艾滋病,看你不被人家给撕了。”
“没事,抽死我也愿意。”路强松说,“你说吧,啥时候再抽?”
“这样吧小路,你刚被抽了血,怕再抽你撑不住,另外我和小冯天刚亮就上路,到这儿跑了快一天了,也累了,这样吧,我们就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走的时候,再抽你的血样吧。”
“那行,一会我带你们出去转转。要不还上崔伯那儿去看看?”
“算了小路,崔老六那儿我就不去了,我要和小冯去你们县防疫站和艾滋病防控办去看看,对他们的防控措施,还有防控所使用的相关药物做一下调查,给一些指导性的建议。上一回来,把这件事给忽略了。”薛院长说。
“那好吧,我这会儿也没有事,我带你们过去吧。顺便给你和小冯找宾馆定个房间。”
“行,那咱就走吧。”薛院长说着,就招呼小冯出了卫生室上了车。
“隔空传染?”邬小玉还在嘀咕着。
路强松斜眼看看邬小玉的傻样,赶紧也跟着薛院长出了门。
路强松陪着薛院长和小冯,在县防疫站和艾滋病防控中心待了一下午。薛超院长跟两个单位的负责人一直交流了一个下午。在跟防疫站的领导交谈时,他们讲了女儿坊一个女孩艾滋病病愈的事,说他们正准备对此事进行进一步的跟踪调查。查找原因,做病理分析。
薛院长对他们说自己正在着手调查此事,让他们先缓缓,观察一下女孩的后续情况再说。对方马上答应了。对于薛超这位国家级艾滋病研究中心的主人的话,他们不能不听。
当天晚上,路强松没有回女儿坊,就在宾馆里和薛院长、小冯说了大半宿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小冯又采集了路强松的血样,小心翼翼地把它保管在一个钢制的杯子里。
“这里面装有液氮罐,血样会完好保存。”薛院长对路强松说。
“薛院长,有什么发现给我个电话,我心里也是好着急啊!”
“放心。我得赶紧回去,检测结果,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薛院长说,“不过强松,我还有件事求你,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有事你一块儿说啊,薛院长,你怎么也掖掖藏藏的?”路强松看着薛院长。
“是这样,强松,”薛院长眼光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说,“为了更好地检查你的身体,得出更确切的信息,我想再取一下你的精液样本。你没有意见吧。”
路强松愣了一会儿,“薛院长,我肯定配合,但是-――这玩意儿怎么取啊?”
薛院长笑了,递给路强松一个小玻璃瓶,“你自己去一趟卫生间,一会儿不就好了吗?”
路强松接了玻璃瓶,举在眼前看了看,没有自信地看看薛院长,“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只要不是铁人就行。”
路强松拿着玻璃瓶去了卫生间,但是他在卫生间累出了一身汗就是没效果。没办法,脖子脸通红的走出来,对薛超主任说:“薛院长,我实在不行,我那玩意都快肿了,可就是没有那冲动。”
薛院长觉得很诧异,“强松,你以前这方面保持的时间就很长吗?”
路强松有些不好意思,脑海里回想起和谢甜甜还有春妮爱爱的情形,小声说:“时间确实很长,如果不是我为对方考虑,想早点结束,时间会更长。”
“是这样啊,强松,你小子果然是千里挑一的神人,那你以前有过梦遗的经历吗?”
路强松回忆了一下,长这么大好像只有一次,那就是不久前的一天夜里,也就是从A市帮大凤二凤救出狼狗回来的那天晚上,睡在自己屋里的床上,竟然梦糊糊了一回,那还是因为梦里面那叫左思娃的俄罗斯妞,对他上啃下挠,点开了他的闸门。
“好像就一次吧。”路强松对薛院长说。
“什么?”薛院长惊得眼镜差一点甩掉,“这太不可思议了。强松,你小子就是铁人啊!是出类拔萃的人种啊!看来想取你的样本不容易啊!要不我去医院给你弄一只针剂来,注射以后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哎呦,你算了吧,老院长,你别留不住手,拿不住剂量,把我搞残了,一辈子就完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路强松说着就又进了一趟卫生间,但是二十多分钟以后,他还是脸红脖子粗地回来了。
“实在不行,薛院长,这样吧,你和小冯还在这儿待一天,去崔伯那儿坐坐。我回去再努力一下,我想等天黑了以后,我的心里会放松一些。应该没问题。”
薛院长迟疑了,“强松啊,为了弄到一点你那玩意儿,我还得再等一天,这也太熬人了吧,可是不弄到我又不甘心,唉,好吧,你小子回去吧,要不然,你就去一趟洗浴城?算是为了研究卖一次身吧。”
“薛院长,开玩笑了不是,我路强松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去的。”
“好好好,反正你小子就是挤也得给我挤出样本来。”
“是!”路强松笑着,啪一下给薛院长行了个礼。
薛院长和小冯上了车,去找崔老六去了。
路强松开车回了女儿坊。在坊子里转了两圈,心里老想着采样本的事,总是静不下来,躁慌慌的。
一直到天都黑了,路强松躲在自己屋里,努力了一次还是没有成功。
想想薛院长和小冯还在等着自己的宝贝呢,路强松心里都快起了火了。他突然想到铺盖下塞着的硅胶娃娃,可不可以利用一下呢?但是掏出来他才发现那玩意儿已经破洞,根本无法充气。瘪乎乎的一团,根本无法让他的神经兴奋起来。
路强松走出屋子,想到外面去让风吹吹脑子,停一会再试试吧。
他走出村部院子,在夜色中绕着女儿坊走了两圈,又到新校的工地上停驻了一会,这才返回村部。
路强松抹黑走回村部院子门口时,朦朦胧胧看见那儿除了自己的车外,又多了一辆车。
“这是谁停的车啊?”路强松凑上去看,但是因为是晚上,黑乎乎的,确实看不清是啥样的车。
他疑惑着往自己住的屋门口一看,走时关着灯现在却开着。一片光芒射在屋门口。路强松心里更加疑惑了,他快走几步来到自己屋门口,人还没进去,一股浓重的酒味就扑进他的鼻子里。
路强松探身进屋,仔细往他睡的床上一瞧,哎呦我的妈来,这是咋啦?
他差一点喊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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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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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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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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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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