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实在是太精彩了!没能亲眼所见可实在是太遗憾了。”听完秋菊所说的,孟梵雅兴奋的直拍巴掌。
不过转念又想起刚才她所说的,太子他们都到了,连忙跟着在旁边问着。
“那这会儿太子和其他几个王爷的反应如何?他们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外祖父他们在宫门口跪了一地,却没想过要让他们起来吧?”
“当然有了,奴婢在旁边听的真真的呢!”
秋菊眨巴了一下眼睛,连忙说着:“太子殿下跟宁王看上去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可是老国公他们态度坚定,说什么都不起来,太子他们也完全无法相劝。至于晋王……”
想起晋王那有些冷淡的样子,秋菊就有些担心。
不过孟梵雅看了她一眼,大概也明白了过来,慢吞吞地说着。
“外祖父他们回来了,想必晋王的脸色应该会有些奇怪吧?”
“王妃,您知道就是了……”秋菊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刚才她在旁边看的相当清楚,太子殿下很明显相当的不知所措,不过宁王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梅家众人的反应,晋王就更不用说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静静的听着秋菊把这些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孟梵雅正犹豫着要不要悄悄在给外祖父他们送点消息,顺便跟他们里应外合时,方才,言奕辰原本在宫门口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发现梅老国公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了,非得要从文顺帝那里拿个说法来不可。
偏偏太子又是个草包,半天都想不出个解决方案来,嘴角缓缓勾起,竟然直接装作身体不适,就回到了王府当中。
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发现孟梵雅跟秋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主仆两人都是没开眼笑的,完全不像是他想象当中那样。
心中暗忖:两人的关系也实在是太亲近了吧?
刚才孟梵雅还在和秋菊认真讨论着,外祖父他们在宫门口跪上那么久,会不会不舒服,甚至还想着要不要给他们送些东西过去。
结果就在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时候,言奕辰却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秋菊眼睛尖,加上又蹲坐在孟梵雅的左边,刚好就第一时间发现他走了进来,连忙对着她拼命的咳嗽。
“你怎么回事?感染了风寒吗?一直咳个什么劲儿啊?”
最开始孟梵雅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下意识的就把一只手放在了秋菊的额头上。
“她没感染风寒,是本王有事情要问你。”
言奕辰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表情简直阴冷的可怕,直接对着秋菊一挥手。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出去,本王有事情要跟也说。”
秋菊相当紧张,连忙抬起头,担忧地说着:“王爷这……您是知道的,王妃身体不适,还请您……”
“你哪这么多话?给我滚出去!”说完,言奕辰对着外面一挥手,立刻就将秋菊赶到一边。
孟梵雅也不想秋菊被卷入到她和言奕辰之间的麻烦事情当中,只能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没事,你先出去吧,这光天化日的,难不成堂堂晋王还敢对我一个女人下手不成?没事的。”
秋菊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在外头站得笔直。
心里默默念着:万一王爷想要对王妃动手,她在外头听着,发现动静不对也可以立刻冲进去。
言奕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她对面之后,双眼紧紧地锁住她清澈的双眼。
一字一句的从唇齿缝当中挤出两句话来:“今日宫门口事变,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梅老国公带领着梅家众人赶了这么久的路,突然回来,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回到府中休息片刻,居然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就在宫门口闹得不可开交,这件事情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
孟梵雅随意撇了他一眼之后,就把脑袋转到一边去,根本就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她也知道,言奕辰是个人精,最不能的就是跟他说太多话,不然的话绝对会被这个人发现什么猫腻的。
“本王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不成!”
每次一发现她这桀骜不驯,似乎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言奕辰就气的要命。
上前一步,刚打算掐住她的下巴,孟梵雅却反手一摸,从腰间的荷包里头抽出两根足足有三四寸长的银针之后,就这样抵在距离他的鼻尖大概只有一寸的位置,双眼当中满是威胁的光芒。
“你如果有本事就继续上前一步,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刚刚弄出来的麻醉针,只要接触到你的皮肤,你绝对可以在床上躺上三四天。到时候你不吃不喝的,醒来之后估计就跟活死人差不多了,要不要试试看?”
“你敢!”言奕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孟梵雅依然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里的银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一向大的很。不过这个东西,我加了十足十的麻醉散,目前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我想着王爷你应该是出了名的胆大吧?不如就来试试看?”
言奕辰刚才那一肚子的火在面对这根又长又粗的银针的时候,终于慢慢收敛了一点。
清了清嗓子,坐在她面前,不过依然没有任何一丝笑容。
“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今日宫门口的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就我这种绣花枕头,能够想出这么具有震撼力的事情吗?那你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吧?”
因为之前被罚跪的事情,如今孟梵雅依然耿耿于怀,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的。
她口齿伶俐,言奕辰差点被她气了个七窍生烟,忍不住质问。
“我什么时候我跟你有着深仇大恨了?你居然让我背下这黑锅,如果到时候我被父皇责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啊,只是既然你想看我不顺眼,我在你眼里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那不如就早点和离了,趁早撇清关系。咱们俩也更能够过得自在一点,你说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吗?”言奕辰都快要被气疯了,双眼圆睁,简直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
“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梅家的权势,你以为我会愿意娶你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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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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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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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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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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