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蜡像没了脑袋就看不见东西,只知道一个劲儿在我们的面前徘徊着,横冲直撞的,就跟丧尸一样!
看着那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的蜡像,我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无语地说道:“这是诚心要逼死人的节奏!”
南易显然没有这些心思,直接一脚踹上那个蜡像的胸口!只听“啪嗒”一声,那蜡像的胸腔便被他给踩成了碎块,张着手脚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班云鹤被这动静吓得浑然一抖,空气中立马浮起了一股头发烧焦了的味道。我好笑地朝他看过去,发现他的刘海缺了一块儿。
他登时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妈蛋的真有鬼啊!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就算有宝藏我也不挖了,太毁三观了。”
说着,就羞愤地想要拽门离开,但大门已经被锁住了,饶是他又薅又踹的,也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不由又开始泄气,一副被吓怕了的样子。
“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吧。”南易牵了我的手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教堂,并没有发现别的出口,但是在放着圣经的桌案前面发现了一口棺材。
这个游戏是以西方国家为背景的,所以棺材也跟国内的很不一样,非常的扁平,而且有棱有角的,中间刻着一个十字架,仿佛里面正躺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班云鹤见我们围着棺材看,里面凑过来左右打量着,十分好奇的样子。
“这儿的门显然是那个凶手给锁上的。”我对棺材没什么兴趣,便看着那大门说道,“这地方本来就邪气,一定是那些蜡像被运过来之后,沾染上了邪气,以为自己真的是这个镇子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入戏太深。”
我担忧地道:“要真是这样,这个主题就不能玩了——蜡像有了自主意识,作为‘凶手’的蜡像自然就会认为自己的任务是杀了所有人,行动起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班云鹤一直很害怕,听不进去我说话时的,不自然地伸手摸了面前的棺材一把。他本是想掩饰尴尬的,不料竟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让那棺材猛地从里面弹开了!
“卧槽什么鬼?”班云鹤吓了一大跳,摔在地上,两只眼睛铜铃似的瞪着那棺材,结果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也愕然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不但那棺材没有底子,而且底部还联通着一个地道,地道里灯火通明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怎么办,要进去吗?”我看着南易,喃喃地道,“不知道能不能从这儿出去。”
南易紧紧牵着我的手,说道:“我下去看看。”说着,手臂在棺材板上一撑,人就跳了下去。我在上面看着他,发现那地道并不深,南易将近一米九,进去之后还得微微弯腰。
“下来吧。”南易说着,伸手要接我。班云鹤手里还紧紧捏着熄灭了的蜡烛,听见南易的话,就有些迟疑地看着我,像是要求我不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似的。
我有些好笑地回看他,笑道:“干嘛,你怕啊?”
班云鹤抿了抿嘴,没好意思说话,我便哭笑不得地道:“那你先下去,别不好意思。”
“真,真哒?”班云鹤觉得我特别不可思议似的,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我,得得瑟瑟地道,“那,那我不客气了啊!”说着,学着南易的样子往下翻。
本来南易要在地下接着我的,见到是他往下跳,就臭着张脸直接走开了,班云鹤看着那结实的地面,吓得“嗷”一嗓子喊了出来,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结果还是直接摔在了地上!估计是摔疼了,唉声叹气了好半天也不愿意从地上爬起来。
“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去?”我好笑地朝他喊道,“我跳了啊!砸着你可别怪我!”
班云鹤苦着脸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滚到了一边歇着。我便顺势坐到了棺材板上,想要往下跳,不过,就在我即将跳下去和南易他们汇合的时候,身后却突然袭来了一股冷气……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一团黑气中间裹着一个长着肉瘤的人头,正在我身后对着我狞笑,我吓得哀嚎一声,直接从洞口掉了下去,还好有南易在下面接着我。
“怎么了?”南易拧眉说道,我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上面的棺材板儿,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似的。我有点懵逼了,片刻也不想在这等,便催促着南易和班云鹤赶紧离开。
我们现在来到了一个石壁砌成的走廊,应该是游戏副本,因为走廊尽头放着的蜡像和上面的自成一脉,显然是一套的。
“这是凶手吗?”班云鹤和沉浸在故事当中,走过去左看右看的。突然他,说道:“诶,不对啊,这后面怎么有个门?”
我跟南易对视了一眼,连忙过去看,果然在蜡像后方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一米宽的小门。那诡异的指使会不会是想让我进这里面去?我怀疑着,跟南易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推开了关起的小门。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突然一闪,一团黑气想是闪电一样,迅速地窜进了刚露出的洞口里。
一切太迅速,甚至连南易都没反应过来。他回头冲着我说:“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强自镇定了下,咽着吐沫说:“是……好像是赵坤年。”看来布屋村的美容阳光也是有实效性的,赵坤年还顶着那张毁容的脸,而且连身子好像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团黑气和一个人头,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只是他是如何逃离布屋村的,刚才诡异的出现方式,和超乎人类极限的速度都令人费解。
南易立刻拧起了眉毛,略有所思地看着密道。
这时班云鹤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要往洞里钻,看南易他们都愣愣的,立刻不耐烦地:“赶紧的啊!没看见有人都抢先了吗?”
班老大就是班老大,一心向党,百无禁忌,坚信人横连鬼都要敬三分。面对黑漆漆的山洞,也敢带头第一个往里钻。
这封闭的空间并没有多少发霉的腐味,似乎空气经常流通。走了约莫2分钟后,班云鹤突然停下了脚步,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啊——噗通”前面的班云鹤好像掉进了水里。
“怎么回事?”南易扬声问道。我紧张地用手撑着洞壁,颤着音儿:“前……前面好像有水坑……”
我本来就不会游泳,加上在布屋村差淹死,所以听见班云鹤落水的声音都直打哆嗦。前面有乌七八黑的一片,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就在黑暗中听着水“哗哗”的扑腾声和南易大眼瞪小眼。
南易想了想,一扬手,升起一团幽蓝的鬼火。鬼火升到前方顿时把洞穴照得一片透亮。
这时我借着鬼火终于看清了前面的坏境。
哪是什么水坑啊?只见一大片湖泊在鬼火的映衬下泛着湛蓝的水光,而班云鹤正步不屈不挠地在水里扑腾呢。
借着鬼火,班云鹤辨别出方向,费力地游了回来,在我的帮助下,爬上了岸。当大家看清环境后,才发现通道的尽头有条横向三米宽的缓台,但是很窄,只有半米左右。
贴着石壁站到缓台上后,南易看着脚下的湖水问班云鹤:“这水深不深?”
班云鹤烦躁地抹了一把脸,回答道:“深,踩不到底,而且水是咸的。”
南易闻言,用目光测算了下,从这距离湖的对岸,大约有100米左右,水性好的人,一猛子游到对岸不成问题。
他蹲下身,用手撩了撩湖中的水,微微有些发凉,但还在能容忍的温度内。于是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并对我说:“先过去看看,你们就在等着。”wWW.ΧìǔΜЬ.CǒΜ
班云鹤说:“我跟你游过去。”
当南易与班云鹤跳入水中后,我站在缓台上看着,突然,我觉得头顶有“沙沙”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赵坤年正姿势诡异,如蜘蛛一般地趴伏在墙壁之上,冲着我露出狰狞的笑脸。而他那长满肉瘤的皮肤裂缝中,慢慢地爬出了许多半透明,中指般粗细的肉虫,沿着墙壁向下爬动。
其中有一只,从墙壁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针扎一样的痛感顿时传了过来,像打了麻醉剂样,身子立刻变得酥麻起来。而趴伏在我肩膀上的虫子在吸食了血液后,体型在不断地变大,尾部开始分泌丝线缠绕起我来,这种变大的虫子越来越像一种生物了。
“冰蚕!”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趁毒液还未彻底麻痹神经,尽量放松身子向前倒去,“噗通”一声跌落水中。
当我跌落水中时,尽量憋气,可那湖水还是呛进了我的口鼻之中,而那叮住我肩膀不放的冰蚕,似乎很惧怕咸水,被蛰得松开了口,在水中痛苦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就僵直地沉入了湖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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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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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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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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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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