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婆婆拿刀要杀我就算了,这个男人又是什么身份,我跟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又没刨过他们祖坟,凭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对了,周月寒说羌氏杀我是为了周明瑞,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又怎么让周明瑞一个死人复活?
我到底该怎么办?
远的就不说了,身后这个禽兽鬼就是最大的威胁,妈的手都伸到我衣服里了,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当我没脾气的吗?
“还有心情想别的,呵。”他宽阔的胸膛牢牢地压在我身上,大手一翻,我的卫衣就被他给堆到了肩膀处,腰和一大片后背全都露在外面,被十月份的冷空气一冰,立马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又羞又怕,好悬要哭了,说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鬼大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我也是有人权的。”
“人权?”男鬼闲闲地反问了一句,随即却恶劣地将大手绕到了我的胸前,罩住柔软的部分大力地揉了一下,挑衅地说道,“你忘了,我是鬼,不讲人权。”
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移开,却别他反握住,他的手劲极大,这样一捏立马疼的我眉头紧皱,眼泪都要出来了。
感觉他不想是在开玩笑逗我,我的心里更是慌乱,艰难地转脸过去想和他理论,结果刚一张嘴就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冰凉滑腻的舌灵活地渡进来,我募然睁大了眼睛,木然地将视线定在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感觉脑子被打了一记闷锤那般,全然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我明明闻见一阵诡异的腐臭,但他的吻却是一种清冽的薄荷味,也许那尸臭并不是他身上传来的——他虽然是鬼,但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干净的体面,与这里的环境截然相反。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即便我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挣扎上面,也依然撼动不了他分毫,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大汗淋漓地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上,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就你这体力,能从那小子家跑到这里也是不容易。”那男鬼说着,把我抱去了浴室让我洗澡,态度差的跟我欠了他的钱一样,但好在没有折腾我,把我放到浴缸里的时候还顺手把灯给打开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现在他站在灯光底下,我自然就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他的容貌来,这一看我却愣住了,心里长了草似的,怕的要命。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只有左半张脸是完好的,右脸简直丑的令人不忍直视!
倒不是说两张脸长得不一样,而是右半边脸就像是被烧过似的,横亘着无数斑驳的疤痕,尽管他的五官几乎无可挑剔,但那些疤痕却足以毁掉他五官与脸型的精致和完美,让人望而生畏。
——左半张脸帅的让人合不拢腿,右半张脸却足以把人吓晕,也是矛盾的没谁了。
生前究竟遭遇过什么样的变故,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那满脸的疤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总不至于天生就是阴阳脸、半面妆的吧?
也说不准啊,他这么变态,指不定就是童年不幸福和生理不完善造成的阴影。
“觉得我可怕?”男鬼察觉了我心里的变化,冷声道,“再看,把你的脸也弄成这样。”
我立马吓得用手捂住脸,哆哆嗦嗦地往热水里埋,他却像是故意折磨我似的,长腿一伸,踱步到浴缸前面,拎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浴缸里提起来,强硬地将我摁在冰冷的墙壁上硬是又要了一次。
“你放过我吧……”我手脚并用地攀着他宽阔的肩膀,身后就是冰冷而坚硬的墙砖,一会冷一会热的,神志都要被摇散了,不由委屈地哭道,“我也是被骗来这里的,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求饶,发泄似的一口咬在我的颈侧,力气大的仿佛要把我咬死!
我疼的两眼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梦里红绸高挂,烛光盈盈,我被人抬在轿子里,不知道去哪儿。晃晃悠悠地走了好长时间轿子才停了下来,一阵嘈杂间,有人在踢轿门。但我却只看到一截黑色的裤管,哪裤子底下空荡荡的,没看到那人的脚。Χiυmъ.cοΜ
然后就有人起哄说把新娘子接下来什么的,我正疑惑着怎么回事,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到了我脸前。
我懵逼地眨眨眼,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而外面那人见我不接,就直接伸过来把我拽了出去。
出去之后,我看到一连片刺目的红色,好像有人结婚。
吹吹打打的声音使现场听起来十分杂乱,但那动静却十分奇怪,落在我耳朵里,像是风声,又像是说话声,反正乱七八糟的。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人摁着我的腿让我跪下拜堂!
我心里一边吐槽着这是什么破梦,一边不愿意地挣扎起来,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
眼前的景象猛然映入了眼帘,我先是看见了两个牌位,上面的名字一个叫南易,一个叫简繁。
简繁?不就是我吗?!
我一愣,转头就看到那个半面妆的男鬼正站在我旁边,身上穿着民国款式的新郎装,显然是正在结婚。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南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不想拜堂?”周月寒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南哥脾气好不和你计较,老子份子钱都随了,你敢悔婚出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
我整个傻了,那男鬼却悠悠地说道:“冥婚已成,简繁,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南易的妻子,今生今世,不可断绝。”
“不行,我不同意!”我失控地大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吓的一脑门都是汗。
我头疼欲裂,下意识拿手腕敲了敲太阳穴,视线在扫在房间里的时候不由又是一怔,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被周月寒给带去了后山的鬼屋里了吗?怎么又回到了周明数家里?!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只是一场噩梦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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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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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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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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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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