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恢复了清明，吕琳此时从天上缓缓降落，一边下落一边还在干呕。
“女娃娃家嘞，囊个不经造哦？”
章汉带着于是乎、李缘走上前与大狗龚路汇合，看着缓缓飘落下来的吕琳说道。
“楞个丑嘞东西！你切吃嘛！吃吐你个龟儿子！”吕琳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干呕，“哕……哇……呕……”
还真让她从嘴里吐出来一点东西，是一颗眼球，只不过这眼球里没有任何的光泽。
“卧槽，赶紧吞进去！”
龚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狠狠地踩踏那颗眼球。
实在是支配者太难缠了，这玩意儿有血肉重生的能力，这么大颗眼球一会儿又重生了咋办！
吕琳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道：“你踩了楞个多Jio，我吃个锤子！”
“这是……”
章汉倒是不惧，弯腰把那颗眼球捡起来看了看，沉吟道，“应该不得重生了，我没感受到它有啥子心念上的波动。”
听章汉这么一说，众人松了口气。读心术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嘛！
“汪……这玩意儿好像有往遗物发展的趋势。”大狗凑近了一些，抬着鼻子闻了闻，先吠了一声再以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啥子叫好像，嘞就是。”章汉把连带着眼球的息肉用两指拎起，确定无疑。
龚路听章汉这么一说也凑近了脑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也发出了疑问：“众神遗物不是只有神灵陨落的时候才有可能析出么？”
扯淡呢，你能析出啊？大狗能析出啊？
章汉撇了撇嘴，不跟文盲一般见识，反问道：“你觉得你和大狗能析出不？”
两人齐刷刷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你俩不是神啊？一个古神，一个真神。”章汉说着又指着还在不远处被胡言舔着的程郭说道，“他不也算是个神么？”
这不是一码事，我们本质上还是地球生命……吧？
其实这个问题，龚路和大狗自己都拿捏不准。自己是不是地球生命？那不用想，肯定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从来没出过外太空。跟程郭还是有那么些区别的。
“你一条修勾能是地球人？”章汉斜着眼，一脸的质疑之色谱写在了脸上。
“汪汪汪！你才是修勾，你全家都是！”大狗激烈的反驳着，作势就要去咬章汉的小腿。
可章汉一脚就把大狗的脑袋给踢开，还摆出个大字型的POSS怪笑道：“哪里来的修勾！死一边儿去！”
李缘：“……”
玩梗玩上瘾了是吧，都多少年的陈年老梗了，抵抗者联盟这几个人的头脑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你俩别闹了，这眼球真是众神遗物？”龚路抽了抽嘴角，章汉这人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谁传染的？
章汉又是一个飞踢把大狗踢开，才朝着龚路点了点头：“我阔以确定是，只是还不晓得是啥子效果。”
说着说着，章汉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抠下了自己那颗名为「星河之眼」的眼睛，又将手里拎着的这一颗给塞进了眼眶里。
“我去大哥你干啥！”
这时候辈分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龚路抬手就要去抠章汉的眼珠子。章老二平时挺谨慎的一人，怎么这种时候这么冲动呢！
“汪汪汪！”
大狗也冲了过来，太危险了！万一那眼球又重生了咋办！吕琳现在还在一边儿吐着呢，自己和龚路两人可没啥战斗能力了！
“别紧张别紧张。”刚适应好新的眼球，一睁眼，章汉看几人这架势连忙摆手道，“你们看我像有事儿不嘛，这颗眼球没得问题得。”
“真嘞？”
龚路还戒备着，对于支配者是个什么货色他可是一清二楚，这些高纬度生命体没一个是能听得进去人话的。
“肯定，你看嘛我都没对你们出手。”章汉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也是，如果章汉被支配者占据意识的话，他早就出手了。
“二锅，二锅，这颗眼睛有啥子特别嘞功能？”吕琳总算把该哕的东西全给哕了，刚才众人的对话她都听进去了，当下急忙蹦跳着过来就要用手指戳章汉的这只假眼睛。
“小娃儿咋个一天到晚楞个跳哦！”
章汉把吕琳的脏手打开，又转了转眼珠子才说道，“应该和巫术有些关系。”
“巫术？”龚路惊讶道。
章汉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道：“我应该没感觉错，我也和你一样好奇，明明是灵能生物，咋个会巫术？巫术明明是契合术才对头。”
“看来我们对于这些玩意儿的研究还不深入啊。”大狗也在一旁感慨。
现在已知的众神遗物根据各种分析报告来看，几乎和原主所处的生命维度和血统觉醒有密切的关系，灵能星的这个支配者竟然析出的是巫术这种契合术，那就非常的值得深思了。
“要不我把那群人喊过来？”章汉歪着脑袋想了想，提议道。
“不得行二锅！牛爷爷太可怕了！”
吕琳一脸惊恐，大大的眼睛已经快挣脱出了眼眶，急忙摆手拒绝。
吕琳认识牛老？李缘下意识就这么想到，牛老很恐怖么？没有吧，那天跟他短暂相见，他觉着牛老是比较和蔼的人。
龚路在一旁揶揄道：“人家牛老每次来还给你带好吃的，你这么怕他？”
“不得行不得行！你们是不晓得！我上次悄悄听到过，他说要把我给剖了研究研究。”吕琳脑袋都快甩出浆糊了，一个劲地摇头。
“……”
“真的？”
大狗与龚路对视，眼里写满了惊恐的情绪，今天吕琳要是没说出这事儿，他俩指不定哪天真会被牛老给剖咯。
“嗯嗯嗯！”吕琳疯狂地点头。
得，这条路先给章汉堵死，绝对不能让设计院那48个疯子过来，任何一个都不行。
章汉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群人是真的不靠谱，只好试探道：“我只喊龙虎牛三人过来？”
“不不不不不……”
这一下，吕琳、大狗和龚路三人一起摇头，就连于是乎也站在章汉身后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章汉没好气地指着几人指指点点，“你们自己能研究出这玩意儿有啥用？”
“那不能。”龚路一摊双手表示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章汉又指着自己问道：“那我能研究出来？”
“二锅是憨批，必不可能。”吕琳实话实说。
章汉：“……”
“那你们给个主意？”忍耐是有限度的，吕琳这个死娃儿一定要乘她晚上睡着了，给她被子里塞满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蛇！
“二锅阔以去找老大撒。”
嗯，这个主意真好……个鬼啊！
王萌萌那智商还不如我呢！
章汉又一次感觉到心很累，现在几人就这么僵住了？啥都不干了？
咦……对诶，咋没出去呢！
章汉突然抬头往天上望去，又四周巡视了一番，再回头盯着李缘……
“章叔你盯着我干啥？”
李缘被盯得心里发毛，啥意思？你指望我研究还是打算把我当研究啊？
“你以前都是怎么出去的？”
“我以前不就是……”李缘刚抬起手准备示范呢，也突然僵在了原地，缓缓道，“以前……没有这么久过。”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出不去了？
李缘也慌了，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
“哎，我说李缘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些啥。叫他出去看车展呢。”苏食民正和陈老板从小路隔间走出，他手里还撰着一本书，书名是……《娚婆求子》。
对于书店发生的一切，李缘他们不知情，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几个大憨憨和小憨憨被困在了书里，出不来……
“李锅锅，你以前是囊个出去嘞安？”
吕琳走了过来，扯了扯李缘的衣角问道。
这小孩儿不现真身的时候，看上去真的是人畜无害。
李缘听进吕琳的问题，抬头望着天沉思了好久，喃喃道：“好像每次都是被打出去的？”
说实话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第一次他记得是被孙楠他妈给吓出去的。
想到这儿，李缘一个激灵！对哦！孙楠和孙楠他妈呢！不应该啊，既然这本书是记录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儿，怎么主角没出现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众人好像感应到什么，纷纷扭头朝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街道尽头看去。
此时的孙楠……或者说孙楠的头颅已经被他的母亲，娚婆提在手里。他的眼里，只剩惊恐。
“呜呜呜……我只是想要个孙子！你们就把我的恩人给杀了！可恶啊！”
娚婆的声音还是那个样，苍老，带着岁月的味道。但她的身材也如以前一样，婀娜多姿。
“支配者？”
龚路警惕了起来。
“很明显不是。”章汉摇了摇头，迈步上前与李缘并肩而立，朝着抽泣的娚婆用普通话隔空喊话，“你连你儿子都杀，你疯魔了。”
“呜呜呜……你们不懂，你们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没儿没女的，根本不明白！我儿子今年都快40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乡亲街坊该怎么说他！又会怎么说我！”娚婆将孙楠的头提了起来，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腐朽不堪。”章汉叹了口气。
娚婆所处的年代与他们相隔甚远，这种理念，在现如今很少见了。
“腐朽！你说我腐朽？你们这群小子知道什么！”娚婆哽咽着，抬起另外只手指着自己说起了她自己，“我年轻的时候老公出轨，我为了我这儿子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他成年了！我才选择跟他那个死鬼老爸离婚，他那个老爸才好！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这都不提，他那个死鬼老爸还把家里的钱全部挪走转移了，你们知道吗！我当年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把我这儿子养到大学毕业！”
停顿了着抹了抹眼角的泪，娚婆又接着说：“后来我这儿子确实出息了！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们知道么！985在他这个年代是多么高贵的光环！结果他呢！他好死不死，喜欢上了他们学校隔壁那个破烂医学院的女生，他还有脸回来给我说！”
说到这儿，娚婆很愤怒，李缘隔着这么远都能看清楚她一张苍老又白皙的脸被气血冲得通红。
“后来他给我说我落伍了！现在是自由恋爱！他喜欢李娅楠，我耗不过他就同意了。你们知道吗！我这个儿媳妇人很好啊！做饭、洗衣服家务全是她包了！”
娚婆这话说得，李缘听起来不像是在夸赞，反倒是像在数落一般。
“那李娅楠不挺好的么？”读心术现在又用不了，章汉反倒是没听明白，好奇地反问道。
“好！？”娚婆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咯咯嗤笑，“好什么好！她个贱货做出来的全是给别人看的！后来呢！她升职了！加薪了！不顾家了！每天都在加班加班！医院要死那么多人吗！天天加班！少她一个病人就不会死吗！”
这话说得吕琳都听不下去了，当即反驳道：“医护人员是很崇高的职业！就算现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他们也一直在救死扶伤！大灾难时代，这些医护人员都是舍生忘死的英雄！”
咦？吕琳这小鬼怎么能说出这么令人慷慨激昂的话语？
刚准备开口呢，李缘就瞥见章汉朝他摇了摇头。
“你个小孩儿连毛都没长齐你懂个屁！”娚婆隔着老远指着吕琳喝骂了一句，又继续开口为自己的行为和逻辑辩解，“就算她忙，她也该给我们孙家生个一儿半女！你知道吗！后来，我为了让自己有个孙子，我专门用了我儿的精子给我自己做了胚胎！”
李缘：“……”
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剧，孙楠知道么……算了，他肯定不知道，人现在脑袋都在你手里拎着呢。
“然后那家医院竟然不愿意给我做胚胎转移！我都把李娅楠给弄晕了！孙鲍鲍那个死鬼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哥哥！结果他还出来阻拦我！还把李娅楠给带走！”娚婆已经泣不成声，说一句话就抽泣一次。
“还好我聪明！他这个哥哥好色！我只要把我的脸给遮住，他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了！”说着说着，娚婆仰天大笑，“都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我只是想要个孙子！”
“禁绝！”
还没等娚婆继续说呢，龚路一步跨出老远指着娚婆大喝，“永世湮灭！”
娚婆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化作飞灰……
“出来吧李娅楠。”章汉看着娚婆和孙楠的脑袋化作飞灰之后，才开口说道。
？
娅楠姐？哪儿呢？
“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李娅楠从离章汉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处小道里现了身，态度很是谦逊。
“从娚婆出来的时候。”
章汉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淡淡道。
“您要怎么处理我？”
李娅楠不喜不悲，又看了看娚婆消散的地方反问道。
“这本书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章汉转过身来惋惜似地摇了摇头，又对着她说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所想，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老公所愿，只不过你们都被困在这本书里，出得去，却活不了。”m.χＩùmЬ.ＣǒＭ
“二锅二锅，她也是灵能生物诶。”吕琳此时坐在大狗的背上，带着一丝俏皮说道。
“我晓得，她死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章汉把烟抽了半截，又丢在地上踩灭，才开口说道。
李缘：“？？？”
娅楠姐得死？
这不是李缘想要的结局啊。
章汉又侧过头来看向李缘，明明此刻的他没有读心术，却照样点破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不应该这样？”
嗯。
李缘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李娅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她以现在这种状态活着就是最大的不对。”龚路重返胖子的样貌，慢慢走了过来解释道，“这本书，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存在，我猜测李局当时应该是发现了支配者化身的存在，所以才写下这本书将其封印。”
“跟我想嘞一样。”章汉也点了点头。
“所以，其实这本书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支配者化身的化身。”龚路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支配者不是已经都死了么？”李缘很诧异，这不符合他的认知。
还没等龚路接话呢，章汉先摇着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是一体，何来死亡。化身是死了，但是化身的化身还没死，尤其是这本书的主角。”
这……
李缘不知道怎么去辩驳，他对于李娅楠只是单纯的有些好感，觉得她是个好人。对于孙楠他觉得他很无辜。对于娚婆，他不能理解，但是他觉得他很坏。
“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不能用简单的黑白来定论，昼夜交替的时候也不仅仅只有昼和夜。”章汉说的话很浅显易懂，李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必须得死么？”李缘奢望似地提问。
“必须。”章汉回答完，抬起手指向李娅楠又缓缓道，“或许，还有一种办法……”
……
“吕琳没跟你们俩一起来啊？”牛老将《娚婆求子》合上，转头朝章汉问道。
“她说她怕你把她剖咯。”章汉如实回答。
笑着摇了摇头，牛老把书还交到李缘的手上：“她怕什么，我给她准备了这么多零食。”
李缘看着牛老身旁那塞满了集装箱的零食感觉有些不真实，这真是自己认识的牛老么，这也太和蔼可亲了一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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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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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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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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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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